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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聽牆根,易中海誤抓棒梗

第392章 聽牆根,易中海誤抓棒梗

懷揣着不吃白不吃,吃一頓頂兩頓的心思。

街坊們都不說話。

都在吃吃喝喝。

有點比賽吃飯的意思。

大人是大人的吃法,狼吞虎嚥的那種,一個饅頭兩三口便將其吞吃了一個乾淨,往往嘴巴里面的饅頭還沒有吞嚥到肚子裡面,便又將饅頭咬到了嘴巴里面,沒有人喝酒,也沒有喝湯,都在爭分奪秒的吃着油汪汪的燴菜和鬆軟的白麪饅頭。

那些孩子們,不知道是不是家裡大人專門叮囑過,每個人的手中,都抓着兩個大饅頭,還把大饅頭趁着外人不注意的機會,偷悄悄的藏到了衣服裡面。

這一幕。

並沒有瞞過傻柱。

看着那些吞吃的大人,看着那些藏白麪饅頭的孩子們。

一絲笑意。

在傻柱嘴角浮現。

忙活了一上午的時間,爲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讓你丫的算計我,我讓你易中海喝西北風。

沒人隨禮,沒有人隨糧票。

賈張氏沒有定量。

易中海除了喝西北風之外,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除非是聾老太太出手。

算是一石二鳥吧,傻柱也有藉着這件事試探聾老太太的意思。

不是傻柱的主意。

是人家張世豪和楊繼光兩人提出的辦法,昨天早晨,這兩人找到了傻柱,提及了當年何大清跑到保城的內幕,說他們懷疑聾老太太策劃了這一切,卻因爲聾老太太的資料無懈可擊,方方面面都沒有問題,所以求着傻柱幫他們試探試探聾老太太。

傻柱就是因爲得了楊繼光和張世豪兩人的委託,又獲知了易中海迎娶賈張氏的事情,故上演了一幕套路易中海辦酒席的大戲。

街坊們現在吃的越狠,易中海損失越大,越能幫到張世豪和楊繼光兩人。

專門使出了平生所學,做了這頓飯。

得益於傻柱的手藝,又因爲當下特殊的年景,這頓酒席,讓街坊們過了嘴饞貪吃的癮,離開的時候,一個個都挺着她們圓鼓鼓的肚子。

惟一不高興的人。

估摸着只有聾老太太了。

一方面是賈張氏嫁給了易中海,破了聾老太太對養老的算計,讓聾老太太十分的不高興,大院祖宗就是用腳指頭猜,都能猜到賈張氏會怎麼對付她。

今天是賈張氏和易中海兩人結婚的喜日子,當着這麼一院街坊們的面,賈張氏都懶得上演孝順聾老太太的大戲,更何況是今後。

另一方面是聾老太太不喜歡自己的座位。

依着聾老太太的意思,自己好賴也是易中海不是乾媽甚過乾媽的人,街坊們誰不知道易中海將聾老太太當親媽的伺候着。

易中海結婚,聾老太太怎麼也得坐在主位置上,而且賈張氏和易中海還得給聾老太太當衆磕頭。

這兩個心願,聾老太太一個都沒有達到,既沒有坐在只有親媽才能坐的位置上,也沒有被賈張氏和易中海兩人當面磕頭。

吃席那會兒,聾老太太還想借賈張氏磕頭這件事,好好拿捏一下賈張氏,讓賈張氏知道誰是大小王。

結果賈張氏壓根沒有給聾老太太磕頭的意思。

聾老太太恨得牙根都在哆嗦。

眼角的餘光。

掃向了劉海中。

這個草包,自己那會兒還故意用言語暗示了一下劉海中,說自己是四合院內年紀最大的人。

劉海中拍着胸脯打着包票,說他明白聾老太太的意思了。

結果明白個錘子。

聾老太太完全沒有胃口去吃那些飯菜,氣都被氣飽了,等她回過神,曉得這是傻柱做的飯後,想吃卻已經遲了,放眼看去,到處都是吃完飯的狼藉。

什麼都沒有。

那些人也真夠狠的。

把碗都舔的乾乾淨淨。

聾老太太手中的柺杖,狠狠的戳了戳地面,難得的吃頓席,光生氣了,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

起身離開的時候,見桌子上還有點饅頭渣子,見左右無人,將其捏在嘴巴里面,嚼巴了幾口。

別說。

味道還真的不錯。

傻柱不但做飯好吃,麪點也好吃。

……

閆家。

看着一家人圓鼓鼓的肚子。

閆阜貴笑了。

一臉的得色。

沒花錢,還吃的這麼飽。

想必晚上也不用吃飯了。

等於一下子節省了兩頓的糧食。

突然想到了傻柱,想到了李秀芝,微微的搖了搖頭。

真不會算計。

吃席的當口,安排李秀芝去探視何雨水。

難怪傻柱發不了財。

不會算計。

……

黑暗的角落中。

出現了一個彎着腰且儘可能將自己身形藏到陰影裡面的詭異人影。

只見這個人影,小心翼翼的挪動着自己的步伐,就彷彿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邁步的過程中,還警惕的環視着周圍的動靜。

確定無人關注自己後,這個人影一溜煙的朝着中院左側廂房跑去,三步兩步的溜到屋牆角那塊。

停下腳步,用挪的方式,把自己的身軀朝着不遠處的易中海家的窗臺下面移去。

這事情可見不得光。

儘可能的提着小心,一邊挪,一邊機警的觀察着周圍的動靜,身體也保持了一種稍有不慎就可以快速溜走的架勢。

在耗費了一段時間後,他終於挪到了窗臺下面,看着那幾個提前蹲在那裡的背影,他才知道自己終歸還是晚了一步。

四合院內,真有那種熱心腸的街坊。

賈張氏改嫁易中海,加起來一百多歲,有什麼可聽牆角的。

偏偏四合院內還真有這樣的人。

M的。

易中海家的窗臺下面,赫然蹲着好幾個將自己耳朵貼在牆上的詭異黑影。

其中那個胖乎乎的身影,一看就是劉海中,那個時不時用手推動鼻樑的人,肯定是閆阜貴,他們中間那個馬臉男,除了許大茂之外,也沒有別人了。

好傢伙。

四合院三傑,齊齊出現,許大茂、劉海中、閆阜貴。

傻柱本來想走,他也不是來聽牆根的,剛纔出去上廁所的時候,碰到了巡邏的張世豪,兩人又先聊了幾句,談論的還是跟聾老太太有關係的事情。

回到四合院後,自認爲應該幫張世豪的傻柱,便想起了聽牆根的主意。

萬一易中海和賈張氏兩人說點事關聾老太太的事情。

藉着起夜的旗號,來聽牆根,結果被人捷足先登了。

傻柱本來是想離開的,但是因爲許大茂扭頭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傻柱,還認出了傻柱。

這種情況下,傻柱要是回去,顯得他心虛。

便挪到了三人的跟前。

應該是都認出了對方是誰的緣故,劉海中他們望着傻柱的眼神,是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真是閒的蛋疼。

蹲牆角這種事情。

居然還能撞到熟人。

“傻柱,你怎麼來了?”搶先開口的劉海中,用只有他們才能聽到的聲音,反說教着傻柱,“差點嚇壞我們。”

得虧劉海中先開口。

言語中有漏洞。

這要是換成閆阜貴,傻柱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抓着劉海中的問話漏洞,傻柱一臉的正義之色。

“我嚇你們?”傻柱同樣壓低了聲音,很小聲的說道:“二大爺,三大爺,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們蹲在這裡做什麼?我剛纔起夜,看到幾個黑影,還以爲有小偷,想着偷悄悄的觀察觀察,沒想到是你們三個。”

“傻柱,別把你自己說的那麼高大上,都是四合院的街坊,誰不知道誰?外人不知道你傻柱,我許大茂還能不知道嗎?你跟我們一樣,也是來聽動靜的。”

許大茂第一次覺得傻柱這麼無恥。

明明他們幾個人做着同一件事,傻柱卻偏偏將自己說的置身於道義的角度,還抓小偷,抓個屁的小偷。

你以爲你是誰?

就一個做飯的廚子。

“傻柱,我不是來聽賈張氏和易中海兩口子悄悄話的,我是擔心兩人要鬧矛盾,今天白天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街坊們都沒有隨禮,我那會兒交賬的時候,易中海都傻了眼,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易中海這一頓酒席,估摸着將今後兩個月的定量全都花了出去,萬一賈張氏鬧騰起來,三大爺也好有個準備,這叫有備無患。”

閆阜貴朝着傻柱瞎編了一個理由。

這叫用傻柱的理由,讓傻柱無話可說。

你說你是抓人的。

我說我是來給街坊們收尾的。

大家都是半斤對八兩。

誰也不要嫌棄誰。

“我們是幫着三大爺作證。”許大茂趁着閆阜貴的話茬子,也給自己尋了一個理由,“二大爺,您說是不是?”

劉海中點了點頭。

總比聽牆根被抓這名聲好吧。

“你們都說的對,我服了你們幾個。”

“不服氣可不行,誰讓哥們是許大茂啊。”許大茂突然變得謹慎了起來,朝着傻柱道:“傻柱,今天白天,那件事你知道嗎?”

傻柱直勾勾的看着許大茂。

委實不明白許大茂言語中指的是那件事。

難道是他截留了半斤豬肉的事情?

身爲廚子。

得有雁過拔毛的手段。

十斤豬肉,傻柱當着街坊們的面,神不知鬼不覺的截留了一斤,想着明天抽空給何雨水送去。

猜測許大茂看到他截留豬肉的事情了。

因爲跟前有劉海中和閆阜貴兩人,傻柱死鴨子嘴硬的搖了搖頭。

“明天哥們跟你說。”

“都別說話了,聽動靜。”

在閆阜貴的招呼下,閆阜貴、傻柱、劉海中三人,凝神靜氣的守在了窗臺外面,各自支着耳朵,聽着屋內的動靜。

奇怪。

屋內居然靜寂如絲。

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兩人睡覺了?

不可能啊。

賈張氏可是走路不撿東西就算吃虧的主,易中海吃了這麼大的虧,賈張氏一點反應都沒有?

舊在他們浮想聯翩的霎那間。

屋內有了動靜。

是易中海和賈張氏兩人對話的聲音。

“當家的,男主外,女主內,家裡的事情,我都會張羅起來,外面的事情,你負責。”

“嗯。”

“我那會兒看了一下,家裡有些東西不能用了,得換點新的,你把錢給我,我明天去供銷社買。”

“你找我要錢?”

窗臺外面的三人。

覺得賈張氏還是那個賈張氏。

改嫁易中海的第一天,張口朝着易中海要錢。

轉念一想。

易中海有錢。

誰不知道易中海一個月九十九塊的工資。

賈張氏就是看在易中海一個月能掙這麼多錢的份上,才改嫁給了易中海,猜測易中海會不會給賈張氏錢,會給賈張氏多少錢,賈張氏會不會因爲錢的事情,在結婚的大喜之日跟易中海鬧騰。

閆阜貴、許大茂兩人盼着鬧騰。

傻柱差不多也是這種想法,只有賈張氏和易中海打起來,才能激出聾老太太。

劉海中卻不這麼想。

易中海有錢沒錢,他劉海中最清楚。

僞君子現在沒錢,一分錢恨不得扳成兩瓣花。

今天街坊們又沒有隨禮,純粹白吃。

易中海根本沒有錢給賈張氏。

後續如何。

還得聽。

劉海中繼續支着耳朵聽着屋內的動靜,貌似賈張氏的聲音,帶着幾分強烈的震驚之意。

“易中海,你說什麼?我找你要錢?你是我男人,我是你女人,我沒有工作,戶口在鄉下,你是軋鋼廠的八級工,一個月九十九塊,你不養活我,誰養活我?我作爲你女人,朝你要錢,不是挺正常的一件事嗎?我總不能去找閆阜貴要錢吧!”

“咳咳咳。”

院內偷聽動靜的閆阜貴。

被賈張氏的話,瞎了一跳。

情不自禁的咳嗽了出來。

靜寂的夜空中,這幾聲咳嗽,顯得分外的刺耳。

屋內的易中海,臉色瞬間慘白一片,邁步朝着屋門跑去,要去看看,誰這麼沒臉沒臊的聽他易中海的牆根。

等他推門從屋內出來的時候,偷聽牆根的許大茂他們早跑的沒影了。

傻子纔不跑。

賈張氏緊隨其後。

跟在易中海屁股後面走了出來,看着空無一人的中院,撒潑的罵了起來。

“不要臉的混蛋玩意,大晚上的不睡覺,聽我老婆子的牆根,你真是缺德,不要臉,做這麼噁心的事情,我老婆子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行啦,少說幾句。”

“當家的,他們聽牆根,我罵他們,你怎麼還不高興了啊。”

“你看看那是誰?”

賈張氏順着易中海手指的方向看去。

瞬間傻了眼。

怎麼是棒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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