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大法師今生再無成佛的希望。我看向大司命,大司命道:“我並非想救你,只是怕驚了天后,你更是不用謝我。”我看向聞訊趕來的李淳星和賴布金,我嘴上不依不饒道:“誰要謝你。”大司命的目光一直盯在李淳星的臉上,儒家的大青衣本可以畫地爲牢,大司命看向大法師離去的背影,猜疑道:“有意爲之?”李淳星虛則在樞密院大牢五層坐牢,實則坐鎮樞密院。李淳星要想攔下大法師,輕而易舉。儒聖並非浪得虛名。再看其它儒家門生,一個吐血一個捋袖子挽胳膊要和佛家幹架。身爲陰陽家的這個女子不得不嘴角上揚道:“人生醜陋百態。”
李淳星看向我,笑意漸濃。賴布金更是上下去察看我身上有沒有傷口。李淳星道:“蕭兄這氣吞山河口才,當真天下僅有。不過下次對敵千萬別再使了,大法師只是一個異數,否則你只有捱打的份,投機畢竟是投機,不是上策,連下策都不如。”
大司命回過神,我感覺到她眼神閃爍驚奇道:“才幾日不見,金丹境了,大日子過了,陪我下一趟嶺南。”曾經的上下屬關係,李淳星困惑道:“嶺南之行不順?”李淳星搖頭,憑藉大司命的修爲不應該連一個大秦帝國百越之地青狐君趙佗的墓都擺不平。
大司命道:“此墓兇險異常,分陰陽,陰爲斬魂臺,陽爲飛昇臺。若不是我大司命知陰陽,差點着道了,還得再下一次墓。”大司命看向我道:“你小子如今身負道家氣運,剛好以陽克陰。”
我想拒絕,但大司命殺死人的眼神,我當場拒絕,就會橫死街頭。我岔開話題看向李淳星道:“佛家就這麼算了?”李淳星道:“三教都知道今天是小試牛刀,儒家更沒你看的那麼沒有用,怕就怕儒家當日會借聖人之運斬佛。”
我道:“不是儒道之爭嗎?怎麼又成了佛儒之爭。”李淳星道:“可能儒家看出來了,這個外來的和尚的確會唸經,儒道共存同屬華夏本源,同仇敵愾,本應如此。”李淳星看向轎子裡一直未下轎子的天后,內心道:“這大唐天下,只能有一個贏棋之人,這第二場,依舊是天后贏。不折兵損將的天后一直將大法師監控在眼皮下,這小日子一場直接將大法師在佛道地位連根拔起。”
感覺到李淳星炙熱的目光,天后僅在轎子裡隔轎簾對視李淳星,李淳星感覺到如墜冰窟。大總管道:“幾位先聊,大日子端午節還望幾位多多努力。”轎子離開,大司命看向我道:“有空沒?陪我喝酒。”
我看向李淳星和賴布金,二人趕緊推辭道:“蕭兄一路好走。”感覺這話怎麼這麼怪,結果喝酒了我才知道大司命酒品不好,一杯酒下肚,又是鑽桌下,又是哭酒杯,嚇的酒保膽戰心驚。喝醉酒的大司命一點都不好看,她鑽桌子下面要脫我褲子,我可能也是喝多了,信了她的邪,和她稱兄道弟,插香結拜。
第二天,金雞報曉,我打算去點燈,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一股香氣撲鼻,我吸了吸這是女子的閨房,我再看一個女子趴在我的身上抱住我,一嘴的口水。我有點清醒了,昨天晚上喝多了,再看牀上女人,正是大司命。我心裡有個不善想法道:“採陽補陰。”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本能的第一件事不應該是檢查身體,我將大司命推到一旁,躡手躡腳下牀尋衣服。
大司命突然坐在牀上道:“你醒了。”我用手遮住褲子道:“醒了。”大司命道:“該看的,昨天晚上已經看過了。”我擡頭看向房樑吹口哨,假裝聽不見。大司命道:“你可以走,不過你小心你體內的**。”我看向大司命的眼神不是假。
大司命將衣服穿好,背對我,我看到似曾相識一幕,一個青面獠牙紅髮惡鬼圖騰。大司命道:“這蠱不毒,最多就讓你腸穿肚爛。”我帶哭腔道:“你要幹什麼?”大司命道:“金丹期沒這麼遜吧。”我趕緊再脫衣服對鏡子看向自己後背,跟21世紀一樣,我的後背又出現了青狐圖騰。大司命道:“我沒騙你,昨天和你雙修時,我感覺到你的金丹期並沒有昨天大法師追殺你那麼遜。”
我道:“你到底要幹什麼?”大司命道:“陪我去嶺南。”我道:“去就去吧,你憑什麼睡我。”大司命道:“不放心,只有這樣我才相信你不會耍滑。只要你耍滑,我就可以讓你腸穿肚爛。”
我道:“鬼醫圖騰的僕騰。”大司命道:“你果然白癡都是裝出來的,居然知道鬼醫族。”見我心灰意冷,大司命道:“有你的好處,聽聞你和龍虎山天師府有一戰,你可放手去搏,如今你我主僕相依,你傷便是我傷。”
我道:“我什麼地方好,我改。”大司命道:“可以,你改只能去死。”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我看向自己光的身子道:“現在我可以穿衣服了嗎?”五月初五端午節,大日子。到時候佛道儒三教都會有大人物降臨。
我穿好衣服將窗戶打開,坐在房間裡發呆。我道:“這是你家?”我看向假山園林,空中樓閣道:“這麼大的家,怎麼連一個下人都沒有?”大司命將衣服穿好道:“有,只不過都是一些山精鬼魅,需要它們,它們纔可以出來。”
我偷偷看向大司命抿嘴悄悄道:“我是不是很棒。”大司命冷淡道:“馬馬虎虎。”我道:“我是你的第幾個男人?”大司命道:“你不知道唐風開放嗎?我如此嬌豔可人,沒有一千男寵也有八百。”
我大怒委屈道:“原來你是一個便宜貨,老巫婆,黑炭石。”
大司命道:“和我雙修有你的好處,你知不知道什麼是金丹。”大司命看向一臉白癡的我道:“金丹最大的妙用是可碎,如同凡人養玉又不同,你用你身體裡最上乘的精氣去養出一枚金丹,無大機緣人一生無望,自然不知碎丹一途。我結金丹時只有16歲,碎丹時同樣16歲。結丹如同哺育,碎丹如同反哺,這叫返璞歸真。”
我道:“能不能說的簡單點,我聽不懂。”
大司命道:“就是你養了一頭豬,到春節了你殺豬,肉它不香呀。養豬的時候你把全部好吃的東西都給了豬,殺豬時豬把全部東西又給了你。”我道:“也不全是,我也會在豬食裡摻假。”
大司命道:“結丹是出生期,碎丹是嬰兒期。修行一人一旦碎丹,便可延年益壽,增強功力。結丹內斂,碎丹外放。”
其實我明白,就是講我結丹的時候,是全身的精氣在丹田處,一個主機管全部大小週天電腦。碎丹時,大小週天電腦都是主機,各負責各。
大司命道:“碎丹因修行不同,基礎不同,碎丹數量不同,因人而求,並非碎丹越多越好。”修真小說裡會將金丹比喻多出來一條命,碎丹越多保命機會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