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用八人大橋把你娶回家,怎麼會捨得死呢!’’楊天笑意盈盈地看着影青雪絕美的臉調笑地說道。
影青雪臉色一紅,嬌啐道:‘‘誰答應嫁給你了。’’
楊天看見影青雪吹可彈破的雪臉羞紅嬌嗔的樣子,心中一蕩,心道:看來以後還是要給雪兒帶上面紗,不然,被別的男人盯着,太吃亐了。原來影青雪因爲認定楊天爲夫君了,就不帶面紗了,以真面目見人。
其實楊天在血魅抱住的時候,心中駭異,又聽到血魅的話時,自爆一詞在楊天腦中冒起,連忙進入五靈珠之後的一瞬間,砰的一聲,血肉橫飛,血霧瀰漫,讓影青雪和血龍看不清具體情形,以爲楊天和血魅同歸於盡。
血龍看着眼前打情罵俏的男女,手掩胸前的鮮血直涌的劍孔,眼中光芒閃爍,不斷掃視周圍。忽然,血龍一踏地向遠處飛射而去,心中得意道:打不過你們兩個狗男女,我還跑不了嗎?正在得意的時候,卻被一記鞭腳給重重一掃,胸前喀嚓幾聲,數根肋骨被打斷,血龍嘴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身影如隕落的流星,轟隆一聲,重重地砸在地上。
‘‘我說讓你走了嗎?剛纔聽到有人說是他廢了我的丹田,我這人一向是禮尚往來,別人送了禮,無論過了多久,我都會記得回禮的,一份厚厚的禮。’’
血龍動了動,艱難地站了起來,看着不遠處笑容燦爛猶如翩翩美少年的楊天。
雖是笑意如春風拂面,但一股莫然的寒意在血龍心中衍生,不斷蔓延。直至龍全身冰冷得顫抖時,楊天淡淡地說:‘‘我不會殺你的,我要好好的感謝一下,怎麼會讓你死呢?’’
血龍知道楊天的意思,死,不可怕,因爲死可以一了百了,活着卻可以生不如死,在無邊的痛苦中孤寂地活着,活在一個煉獄之中。
血龍眼中一抹絕然閃過,體內玄氣在經幾脈中奔騰,如泉水激流,轟轟而響。血龍嘴角出現一抹微笑,我即使是自爆而'亡,也不會在你楊天飽受折磨而苟延殘喘。但楊天會讓他如願嗎?
不會,楊天拼命修煉外功是爲了什麼?是爲了成爲強者,傲視四方,讓一切以爲他是一個廢人的人知道他楊天即使丹田被廢,也可睥睨衆生,更是是爲了讓父母放心,但最讓楊天牢記的是將當年那個廢了他丹田的人狠狠地折磨。不錯,就是折磨,這在楊天心中幾乎成了一個魔障。現在那個人出現了,楊天豈能讓他輕易死去。
噗
血龍臉上的笑意凝固了,丹田之中有一股霸道力量衝撞撕扯,一道道裂紋出現,慢慢裂開變無數空縫,奔騰如江浪的玄氣如遇空孔般傾瀉而出。空蕩蕩的經脈令血龍一陣空虛,但這只不過是短暫的,因爲下一瞬間,劇痛如被人撕裂的感覺從丹田中傳來,令血龍面目扭曲,痛苦地**着對楊天怒吼道:‘‘你竟然廢了我的丹田,你好狠的心!’’
楊天笑意已失,目光陰寒殘酷地看着血龍,冷冷地說:‘‘廢了你丹田又如何,你不是想自爆嗎?想死,做夢,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若是說狠心,當年誰這樣對我,我只不過是還給你而已。’’
影青雪看着楊天冷酷的樣子,走上前輕握一下楊天的手,卻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楊天身旁。楊天望了影青雪一眼,目光溫柔,但下一刻楊天縱身飛向血龍,拳頭裂風,嗞嗞作響,將血龍手中正刺要入喉的血色長槍轟碎,掉落在地上叮咚作響。楊天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拳聲轟轟,喀嚓聲響起,血龍全身手腳骨頭俱被轟打折斷,就連下顎也因楊天怕血龍咬舌自殺而缷掉了。
血龍如一灘爛泥軟綿綿地躺在地上,雙眼呆滯無神卻又蘊涵着一抹恐懼和絕望。楊天沒有看血龍,轉身走到影青雪臉前:‘‘雪兒,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處置這個傢伙呢?’’影青雪不語,只是溫柔地看着楊天。
白雪飄飄,將大地染得一片雪白,寒風肅索,銀光閃閃的枯木上野鴉呱呱而鳴,這冰天雪地無暇的地方,點點嫣紅如梅花豔麗,一聲聲痛苦的哀嚎與鴉叫相應,嘈雜卻和諧。
楊天看着地上不成人樣的血龍,對着旁邊靜靜站着的影青雪說:‘‘看來我是要快點回去,看看我那好伯父的表演了。’’
龍武城,楊家大長老的書房內。
楊威坐在椅子前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白衣儒生,但語氣陰森地說:‘‘雲先生,你們準備好了嗎?’’
顯然這白衣儒生就是楊威口中的雲先生,一襲白色儒衣,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五官清秀,濃郁的書卷氣撲面而來,在平常人看來這只不過是個文弱書生,但楊威卻知道這看似文弱的身軀擁有龐大的力量。
雲先生生看了楊威一眼,笑着說:‘‘一切都準備妥當,但這次行動要謹慎,不可泄露。否則不用帝子出手,你楊家的老傢伙也不會放過你。’’
楊威看着雲先生那笑臉,心中一凜,沉聲說道:‘‘這我知道,不用你提醒,事成之,你們要那件東西,你們儘可拿去,但楊家的另外一切都是屬於我的。’’
雲先生雲淡風輕地笑着說:‘‘放心,一切都按約定,我們只要那件東西,楊家是你的。’’說完,一陣沉寂。
良久,雲先生輕悠悠地道:‘‘瑞雪兆豐年,看來今年會有一個豐收的年。’’
楊威在心中也說道:今年的確是要過豐收的年,豐收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