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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力戰蠻牛

第28章 力戰蠻牛

次日早晨,三人繼續前行。

直到中午烈日當空,三人走得口乾舌燥,見大路邊有一個破舊的小茶寮,便坐下歇息。

賣茶的小二放了三個大茶碗在桌上,又端來一壺粗茶,龐天夏一口氣連喝了數碗。

瘋乞丐喝了半碗茶,又給龐天夏查看了一下傷勢,見並無大礙才放下心來。

正喝茶聊天,遠處走來兩人一牛。

龐天夏見那兩人一直朝這邊張望,便也轉頭看過去,見其中一人原來是王家鎮的王二蛋。

他大聲招呼道:“王二哥,你怎麼來了?”

王二蛋表情古怪,並沒有理會龐天夏,而是對身邊的人說:“就是他們!”

龐天夏這才留意到王二蛋身邊那人,這大漢長得大五大三粗,一身精壯的肌肉。

王二蛋訕笑着問:“好漢,之前答應給小弟的賞錢,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

那大漢正盯着龐天夏這邊看,聽王二蛋這樣問,吼了聲“獸化”,身邊那牛竟與那大漢融爲了一體。

大漢本就高大,獸化之後又長高了兩個頭,好似一座小山一般,頭上還長出了兩隻牛角。

“你要錢是不是?”大漢一把將王二蛋輕輕提了起來。

王二蛋知道不好,但早已雙腳離地,想逃也逃不掉,嘴裡喊道:“這和我們之前約定的不同啊!”

大漢懶得答話,用另一隻手抓住王二蛋的腦殼,雙手發力咔嚓一下,竟然活生生把王二蛋的腦袋扯了下來。

兩條血柱從王二蛋的身體和腦殼上噴涌而出,地上被染紅了一大片。

那賣茶的小二見到如此恐怖的場面,哪還顧得收錢,一下就沒影了。小茶寮裡還有三兩個喝茶的旅人,也都嚇得趕緊逃命。

龐天夏三人見對方獸化,早就察覺不妙,又見對方隨意殺人,知道來者必定不是善類。

那大漢手提人頭向這邊喊:“我是百獸堂下的獸化者,人送外號蠻牛,聽說你屢次傷了我堂的弟兄,現在特來一會!”

龐天夏和上官紫煙早已獸化,龐天夏喝問道:“你爲什麼無故殺人?”

蠻牛高聲道:“你不用可憐這人,他說如果我給他幾個錢就帶我來找你們。”

瘋乞丐小聲說道:“這個獸化者一身蠻力,天夏你們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我們趕快逃跑,他不一定能追上。”

龐天夏從白龍處得知這個獸化者是第三重境界,如果不是有毒瘡在身,自己對付他應該不是問題。

身旁的上官紫煙也低聲說:“既然王二蛋不是好人,我們無須爲他報仇,不如先撤。”

龐天夏正在猶豫,見蠻牛打開一個隨身包袱,裡面竟又滾出一個人頭來,他開懷笑道:“我這個人就是有個興趣,每到一處就喜歡收集人頭。”

蠻牛一腳踩住地上那滾動個人頭,說道:“這傢伙,說是要回鎮裡看剛出生兒子,跪下來求我不要殺他。”

龐天夏心中一震,想起客棧的王掌櫃之前曾寫信給女婿,讓他儘早回家,他厲聲喝問:“你殺的個人是不是王掌櫃的女婿?”

蠻牛用腳踩在人頭上抖動了幾下說:“我不認識什麼王掌櫃,不過這人求饒時把家書拿了給我看,說他兒子叫什麼夏夏?”

竟真是王掌櫃的女婿!想起王掌櫃的善良,小菊對夫君的期盼,還有夏夏的可愛,龐天夏熱血上涌,握緊雙拳跨步就要衝過去,卻見瘋乞丐攔在了面前。

剛纔瘋乞丐聽着知道不對,以龐天夏的性格,肯定要不顧傷勢上前,便趕緊上前準備阻止。

沒等瘋乞丐說話,龐天夏怒吼道:“前輩,我知道你想叫我忍。但夏夏剛出生就沒了爹,他爹不遠千里回來,還沒見到兒子就在家門前被無故殺害。這種事情都可以忍,那我還算是人嗎?!”

龐天夏一把拉開了瘋乞丐,力度之大讓瘋乞丐摔了一大跤。平時龐天夏對瘋乞丐禮敬有加,這一粗魯的舉動令瘋乞丐和上官紫煙都楞住了。

蠻牛見對方要動手,丟下兩個人頭,低頭用牛角對準龐天夏就衝了過來。

砰砰砰!蠻牛步聲如雷,雙腳所踏之處塵土飛揚,地上還留下了兩排深深的腳印。如果被他的雙角撞到,即使千斤之石也會在頃刻化爲粉末!

龐天夏也徑直衝了過去,聲勢相當。就在兩人即將撞到一起的時候,他怒吼一聲:“龍之側踢,三!連!擊!”

“三”字出口。

龐天夏的右腳揚起煙塵,一腳踢中了蠻牛的額頭正中央,以暴制暴,其力度竟強行令蠻牛的衝擊停了下來!地上因爲雙方的用力,塌陷了一個大坑。

“連”字出口。

第二腳既快又狠,直踢蠻牛的頭部側面,蠻牛完全來不及反應,頭上就悶聲捱了一腳。蠻牛的頭歪到了一邊,被踢中那邊的頭骨凹進去一塊!

“擊”字出口。

第三腳由下及上再次踢中蠻牛的腦袋,伴隨着清脆的頸骨斷裂之聲,蠻牛的頭飛了出去數丈遠!

巨大的無頭軀幹呆立了片刻後轟然倒下,化作地上的一人一牛兩具屍體。

瘋乞丐和上官紫煙連忙跑過去,只見龐天夏口裡喘着粗氣,雙眼通紅地盯着地上的蠻牛,似乎仍未解恨,還想上去再補上幾腳。

兩人花了不少力氣又勸又拉,纔將龐天夏拉開,回剛纔的小茶寮處坐下。

上官紫煙見龐天夏仍舊一臉憤恨,勸慰道:“天夏,你冷靜一點,你沒事吧。”

龐天夏這才長吁了一口氣說:“這種人死不足惜!”

瘋乞丐拿過龐天夏的手要給他把脈,龐天夏卻抽回手說:“前輩,我們把夏夏他爹的頭送回王家鎮吧,我們……”

話沒說話,一口氣頂住胸口,龐天夏感到渾身無力,整個人解除獸化倒在了地上。

瘋乞丐趕忙過去查看,上官紫煙已經驚叫了起來:“前輩,天夏的毒瘡破開了!”

瘋乞丐低頭,果然見龐天夏的腿上一片殷紅。

他慌忙解開衣物查看,那毒瘡早已破裂,現在只剩下一個血口,讓人心驚的是血中帶着黑色的黏稠之物,還散發着惡臭。

“前輩……”上官紫煙的聲音帶着哭腔。

瘋乞丐強自鎮靜說:“別急,先拿茶水清洗一下傷口,我再給他上一劑藥。”

上官紫煙用手抹了抹眼角,在桌上拿來喝剩的半壺茶水,沖洗掉那些腥臭的黑血。

瘋乞丐則拿出幾味藥材,匆匆用嘴巴嚼碎後塗在傷口上,又替龐天夏包紮好。

至於夏夏父親的頭顱,瘋乞丐說乾脆就地埋了。現在他們自身都難保,顧不得那麼多了。再說小菊剛生產完,這個消息如果被她知道對產後恢復也不利,幹催先隱瞞着。

上官紫煙的心中已如亂麻,早沒了主意,只管聽瘋乞丐的吩咐。

兩人在附近的農戶買來一部簡易的手推車,推着龐天夏匆匆上路。

當晚找了個客棧住下,兩人將龐天夏擡到牀上。

此時龐天夏早已氣若游絲,瘋乞丐見他臉上已經沒了血色,直透出一股黑色之氣。

上官紫煙見瘋乞丐並沒有說話,但臉色陰沉,還不時搖頭嘆氣,便知道情況並不樂觀。

良久,上官紫煙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前輩,天夏他到底有沒有救?”

瘋乞丐搖頭說:“獸化後血氣運行太猛,導致毒瘡破裂,且毒已深入五藏六府,我已經無力迴天。如果不是他有至尊神獸護體,恐怕早就死了。”

上官紫煙失聲哭了起來,跪下抱着瘋乞丐的雙膝哀求道:“前輩,求求你,無論如何也要救救天夏!”

瘋乞丐扶起上官紫煙,在房間內踱來踱去,最後好像才下定了決心道:“我雖然不行,但不是說就沒有解毒的辦法。”

上官紫煙一聽就來了精神,問:“您的意思是,您知道有解此毒之法的高人?”

瘋乞丐道:“有是有一個,但這人與我道不同,就是去了也不一定會答應我們的請求。”

上官紫煙卻視之爲救命的稻草,又道:“但這畢竟還有一線生機,要不我們先去看看,到時見機行事。”

瘋乞丐摸了摸龐天夏的額頭,見極爲燙手,無奈地說:“爲了救他,也只好一試了。”

兩人晚上輪流照顧着龐天夏,爲了防止他發燒過熱,還專門拿了盆清水,不住地用溼毛巾替他敷頭。

次日早上,瘋乞丐檢查了一下龐天夏的情況,見並沒有轉好的跡象。上官紫煙則擔心龐天夏沒有進食,煮了些粥水喂他。

兩人心事重重,不想久留,在客棧結賬後就匆匆離開。

路上,上官紫煙又問:“前輩,你認識的那高人和你可是故交?”

瘋乞丐欲言又止,只是道了句:“認識倒是認識。”

他看看手推車上的龐天夏又說:“這小子也是走運,這裡離那人隱居的地方並不太遠,再走兩日就能趕到。”

上官紫煙聽瘋乞丐的語氣,似乎並不是很想與那人打交道,估計如果不是爲了龐天夏的緣故,他是不肯去拜訪那人的。

上官紫煙也不便再問具體的緣由,只是差遣火鳳凰在兩人頭上盤旋,以便探路和躲避百獸堂的強盜。

所幸這兩日下來,行程還算順利,並沒有遇到什麼險阻。

這日,火鳳凰在天上飛了一段後落回到上官紫煙的肩上,上官紫煙與它對話後轉而向瘋乞丐說:“前輩,火鳳凰說前面不遠處就有一片竹林,林中也有一間小屋,會不會就是您說的那位高人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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