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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父子重逢

第四章 父子重逢

冉天華順間臉色蒼白,燕皇卻不看他,轉身看向一臉激動的張少遊,仍是那店家的慈祥與無奈道:“虎兒,那冉老鬼他玩你呢!唉!虎兒你得血痕傳承,應該知道,爲父身碎仍存,此乃我族天賦。而你若不是我兒呢?”張少遊穩定情緒細細思索後脫口而出:“我若無此異秉,定入玄水身死!而後冉老得我血痕!”張少遊言罷,差異的看向冉天華。冉天華一臉鐵青。隨後,張少遊反問道:“那他何不直接將我害死?”燕王道:“我兒,他敢動嗎?”張少遊哦了一聲,側身站在燕王身邊,也不多言,心裡卻想道:“死老頭,匆匆忙忙的就將我困於此,想就沒安什麼好心,現在爹爹來了,看他怎麼收場!”冉天華又哼了一聲,人老成精,他如何猜不出張少遊的心思。心裡又忐忑不已,也不知燕皇會不會爲難自己,費話,自己打的可是燕皇兒子的主意,他能輕饒了我,想到這,冉天華不禁冷汗不住。不料燕皇說道:“冉家出個會謀算的實屬不易,況你又救我兒一命。當年聖手冉容爲我兒接生,也算有恩,今日饒你一命!”張少遊道:“什麼?接生我的是七星聖手冉容?”燕皇看了張少遊一眼,很是正經的說道:“那老太婆接生實數天下第一。”張少遊很是鬱悶道:“那我今年多大了?”“不大,六歲而已,只不過你母親懷你能有五百多年。”“爹你不是人。”“你爹本來就不是人。”@&#¥%....

“終於解放了,對了爹,家好象被我給轟了,我們去哪?”張少遊一臉輕鬆的問到。“向北!”“幹什麼?”“給你找個媳婦。”“我今年才六歲!”“先去預定。”張少遊突然轉身道:“我娘是誰?”燕王突然轉身對着張少遊厲聲道:“別問!”原來那看似輕鬆的氣氛全部破碎了。燕王喘着粗氣,隨意在路邊坐了下去。張少遊輕嘆一聲,也坐了下去。

兩人瞪了半天牛眼,最後燕王啞着嗓子說道:“千年前,我拜師天尊門下,同皇極,驚天並稱神洲三大傑,那時還有中原五小杰之說,就是那天罡等人。我三人當時何等風光。後來天降一神石,落入蒼瀾山脈。師尊使大神通算出千年後有一毀天大劫,生之機緣就在此石。得之,欲煉一神兵,遂引玄水去其雜質,接天雷地火萃其身。將成之時,師尊預感自己大限將至,且弟子叛亂。暗中將我叫入密室,言神劍開鼎之時師尊無法分神,遂傳我靈劍破天,如有叛逆,命我誅之,我異常欣喜,以爲師尊獨信我一人。待神劍開鼎之日,皇極突然叛亂,欲奪那劍。我與驚天阻止不及,竟同時系出靈劍,他那劍上刻有破軍兩字。不容我多想,同時向皇極攻去。怎知那靈劍直直的向鼎飛去,將鼎撞倒,鼎破反噬放出強大吸力,師尊距鼎最近,瞬間被吸入鼎中,我與驚天皇極雖生命無礙,也都被攝入三魄。那皇極在被攝魄之時,將一隻洪荒異獸奪舍後盾去。我與驚天被前來觀看開鼎的獨孤傲所救。那天罡老痞貪那神劍,在鼎氣散後暗中將地利佔住。帶其門人弟子攻入天尊山。可憐我派就此滅亡。那老痞將天尊山改作天罡山,衆人雖對那神劍有些想法,但都懼於那老痞九層的九轉玄天功,就不歡而散了。從此外人只知‘一天罡,二地煞,三鬼四星五琵琶’,誰還記得那天尊山!我與驚天被獨孤傲帶回地煞刀門,我就是在那時認識了你的母親,她是獨孤傲的妹妹,獨孤小軒。由於我與驚天被奪了三魄,所以各有殘疾,我手腳不能動,驚天他口不能言。那時卻是我最開心的日子,我與小軒互生情愫,她多日難過於我不能動。獨孤傲愛妹心切,曾以自身千里一日的身法在神洲走訪名醫。在苗疆深處尋得一引魄古法。用一剛死童男的屍身,招其鬼魂,以鬼帶鬼的方法將我的三魄帶來。不想那魄已融入神劍,獨自成一妖物,施法一招,竟將我與驚天皇極的九魄全部招入我的身體。那妖物失了九魄,便缺了三感,被神劍鎮住,卻沒人能用了。若用此劍必被妖物所惑!而我也成了這不死不滅的怪物。後來我與你母親成親,便有了你。”

張少遊念母心切,等這父親那長篇古事講完,終於聽到他母親的訊息,可幾句話,燕皇就帶過了,忍不住脫口道:“我孃親呢?”燕皇道:“你只要記住,她被關在天罡山就夠了!”張少遊想了想,點了下頭又問道:“那驚天...叔叔呢?”燕王站了起來,氣憤道:“驚天那個懦夫,在我和小軒結婚之日,將靈劍破軍做了賀禮送與小軒,然後跳崖了。如今也不知死沒死。”張少遊心道:“定是那可憐的驚天叔叔與你爭搶我娘,結果兵敗跳崖,你卻在這說風涼話!”又想起孃親,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他心裡根本沒有孃親這個概念,只是知道這是個很溫欣的詞語,這個六歲的小男孩雖然傳承了百年的經驗,現在卻有些迷茫了。那個血肉向連的人,張少遊能感覺得到她的存在,他想努力想象着那個人的身影,可悲的是隻想到了一個模糊的白影。燕王看着一臉悲慼的張少遊,輕輕的將手放在兒子的頭上,理了理那額頭上的碎髮。慢慢的說道:“兒子想娘了?咱爺倆這就去接你娘去。”

蒼瀾山脈,天罡峰,二長老端坐上位,下面跪着三個人,正是一身塵土的胡瘋,趙誠,何凝雪。二長老面沉如水:“這麼說,血痕是在燕皇身上了?”“正是。”下面三人齊聲答道。“既是燕皇插手,也不能怪罪你們,燕皇要來,怎能不備好酒菜。傳令下去,凡修行九轉玄天功四層以上的天罡子弟,必須於十天之內迴天罡峰。另派人到其它四個門派傳文,就說燕皇來了。”

而此時的燕王,張少遊對此當然不知情,他們從星星谷的地界出來後,仍直向北走去。沿途打尖住店,風餐露宿。這天就到了極北冰雪城,在客棧住店時,他們父子兩人就發現,原本不怎麼熱鬧的冰雪城突然多了好多人,而且身佩武器。打理客房完畢後,叫來小二,點了些時令蔬食。聽着這吵嚷的人羣,時不時傳來幾聲“張少遊”“抓住燕皇”什麼的,張少遊才知道,原來這麼多人都是從着他們來的。他看了一眼滿臉蔑視的父親,笑嘻嘻道:“沒想到,我張少遊也有出名的時候!”這時,身旁突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哎!這位小弟弟臉皮好厚啊!”來人竟是那幾個月不見的玲丫頭。張少遊尷尬的對父親一笑道:“玉玲瓏,在星星谷對我很照顧。”燕皇假意嚴肅道:“長的不錯,就是小點。小子手伸的挺長啊,都到了琵琶山莊了!”幾句話羞得小丫頭紅着小臉,嘟囔着:“說什麼呢?”畢竟是女孩,成熟的早。張少遊還暈乎乎的傻笑着,心裡想着終於有個同齡的玩伴了。呵呵的笑道:“玲丫頭你怎麼來了?”說完低頭思索着什麼。玉玲瓏答道:“我與我孃親來參加射燕...”想到這次來天罡的目地,嚇的驚呼一聲,也不說一聲就跑開了。張少遊擡起頭說道:“我們去玩跳格子啊?”可定睛一看眼前的玉玲瓏已經變成了燕皇的大手。腦袋被狠狠的拍了一下,燕皇笑罵道:“還跳格子!有這麼約女孩的嗎?”張少遊再年少也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我...我我....”他羞得憋着個紅臉我了個半天也沒有下文。不一會兒,一個少婦走了進來,後面跟着個小拖油瓶,正是玉玲瓏。她兩人好象在爭論着什麼,時不時的看向張少遊這一座。燕皇撇了撇嘴道:“又是一羣找死的!兒子快吃,然後我們去買根打狗鞭!”“啊?哦!”

走在大街上,張少遊嘴裡嘟囔着:“不好好吃飯,非得出來買什麼打狗鞭!自己又不肯出來,還說什麼要練功,明明是貪我的雞腿。”在街上逛了一會。由於最近武林人士大增,街兩旁多了很多鐵匠鋪,武器店之類的店鋪。但武器大都是金光閃閃的紙糊泥做。張少遊看了很多都不滿意,看着那些店家在那大吹特吹,心裡想到:“用那寶劍?不如拿個鎬頭實用些。”走到快到街頭時,一家店鋪吸引了張少遊的目光,“百年老店”,張少遊看了看那破舊的小店,走了進去。那店主是一年至花甲的老人。張少遊張口就道:“老人家可有打狗鞭?”那老人嘿嘿一笑道:“狗鞭?那種東西我這怎麼能有。你應該到藥材鋪去。”張少遊尷尬一笑道:“老人家,是鞭子!”說完還用手做了個抽的動作。“哦!鞭子啊!你等着啊,我去給你取。咳咳,唉!人老了,不中用了,這身零件該退休了。”說罷,顫微微的走進裡屋,張少遊四周看了看這屋子,有一個小壺在牆角燒着熱水,櫃檯簡陋,上面還放着算盤,帳本,和錢袋,裡面還露出金黃色的一角。張少遊微微一笑,這老人真的是老了。這時老人走了出來,拿出一根鞭子道:“我看公子氣度,便拿了這最好的鞭子,貴是貴了些。”張少遊接過鞭子,掂了掂,沉不壓手,好東西!剛想問那老頭怎麼賣,身後傳來一女聲:“這鞭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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