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還有幾分發涼的龍椅上,看着金碧輝煌的宮殿,任龍飛感覺自己站到了人生的頂點。多年前就已經熄火的熱血彷彿在這一刻從新沸騰了起來,那不再是年少的輕狂,而是成熟的雄心與壯志。
想着,他的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笑意,他專注的看着前方的那片天空,眸子裡閃着慾望的精芒,彷彿看到了無限的權力,金錢在向他招手。
他不由的閉上了眼睛,享受着這一切給他帶來的滿足。
想像着萬人之上、惟我獨尊的往後,想象着萬人齊拜的壯景,想象着麾下一支支無敵之師……
當他睜開眼睛,卻看到了自己的頭目——決倫,頓時被打回原形。是呀,自己在外面再怎麼吊,在這個高深莫測的幕後黑手面前,自己永遠是隻螞蟻。他的臉上再無傲色,卻是一臉的失落。
決倫先前看他的表情還是饒有興致的,這時卻轉爲了一臉嗔怒,沒頭沒尾的突然說道,“如果你只會這樣一味的胡思亂想,只會慢慢的沉淪、墮落,這樣的你還能幹什麼?只怕連皇位被篡奪了都還不知道。”
任龍飛被他窺得心中所想,心中一怔。滿臉恐懼的看着決倫,有什麼比別人能窺破自己的心思更讓人恐懼?螞蟻就是螞蟻!決倫見他那副模樣,心中不由暗暗想道。但他沒有說什麼,反而笑道:“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可以看穿你心裡在想什麼,不過只要你沒忘記你的使命,我是不會管你想些什麼的。”
接着他把話鋒一轉,又道:“當然,你不要忘了,我可是這顆星球的神!你不要妄想着背叛我,那樣的結果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見任龍飛那副癡神的樣子,決倫已經開始考慮自己當初的做的這個選擇是否正確。
……
“亹乂的機票,六張。”陳倫急急忙忙的衝到售票處,他的衣衫有些破碎,明顯的還沾有一些血跡,臉上佈滿了汗珠,一副好不狼狽的樣子。
“不好意思,去亹乂帝國航道已被封鎖,如果要去亹乂,只有等到後天的開國登基儀式,航道解除纔會封鎖。”售票小姐似乎沒有被他的這副模樣嚇到,也沒有責怪他插隊的行爲,神情自若的解釋道。
“這樣啊!”陳倫失落的離開了售票窗口。
“怎麼樣?買到了嗎?他們就快追來了,我們趕緊上飛機吧。”花臻傑朝陳倫迎面跑來,他的樣子比陳倫更狼狽,甚至連臉上都可以明顯的看到有淤傷。
“沒,沒有。”陳倫說道,警覺的巡視着四周。
“怎麼了?”花臻傑也往身後看了看。
“我感覺到了忍者的氣息,而且不是剛纔那幾個。”陳倫仔細的搜尋着,這幾名忍者的功力不低,憑他完全無法感知對方的行蹤。
“大家靠攏點,這次怕是躲不過了,看來只能和他們拼一場了。”花臻傑也從他的話中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急忙的要把大家召集到一塊來,以防走散。
不對,似乎已經走丟了一個,那個人,就是老船長。陳倫感覺到身後向自己靠攏的少了一個熟悉的氣息。不,多了一個陌生的氣息,是忍者,那傢伙雖然隱藏的很好,但以陳倫的厲害還是查覺出了那絲危險的殺氣。而且不是衝着他來的,而是是瞄準了花臻傑,他們知道自己不是陳倫的對手,所以他們想先抓住花臻傑,以此要挾,必定能控制住陳倫的行動。
陳倫看穿了他們的伎倆,迅速的轉過身去,猛的一下把“老船長”撲倒在地上:“臻傑,無雨,你們快跑。這傢伙是忍者,帶着你們的爸媽,越快越好。”陳倫用力的按住拼命掙扎的“老船長”,那傢伙拼命的掙扎着,一副不甘心的樣子。陳倫明白,眼下的情形只能讓大家都跑,老船長顯然已經被他們抓住了,他們留下來只會拖累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
趁陳倫還在催喊他們逃跑,無暇顧忌,被他摁住的那個忍者悄悄的運起了忍術……
“快走啊,你們還不走,等那些傢伙來了,大家一起死。”陳倫憤怒的咆哮道,周圍突然劇增的殺氣壓的的他都感覺到力不從心,不會是傾巢出動吧,“快走啊,走啊!”陳倫歇斯底里的衝他們怒吼道。
呆呆的看着陳倫的花氏夫婦,總算是明白了陳倫的意願,拉着花氏兄妹就要往外跑,甚至,花臻傑都準備要轉身走開了,但是,花無雨卻堅持不肯走,“我不會走的,哥,我們已經欠了人家幾個人情了,如果就這麼走了,不是恩將仇報嗎?要走你們走,反正我是不會離開的。
看到花無雨堅定的眼神,大家也都不好意思離開了,傻傻的站在那兒,一臉茫然失措的樣子,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或者說能幹什麼。
陳倫怎麼也喊他們不動,那多股巨大的殺氣卻越來越近。刷,刷,刷……細微的聲音只有沉陳倫才聽的見,是的,那些忍者已經到了,還有那幾個一直隱藏着的氣息也趁機出現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這是在此刻陳倫絕望的想法。
“不要隱身了,都出來吧。”陳倫鬆開了被自己摁住的忍者,對那些隱身的忍者說道。那個忍者馬上就往同伴身邊跑。
刷,刷,刷……
這次是變換狀態的聲音,陳倫聽清了,一共有十個人,如果加上剛纔那個垃圾,也只有有十一個人。陳倫終於在人數上找到了一點信心,雖然救不了老船長,但至少可以帶着大家逃跑呀。不敢多想,趁對方還沒有行動,陳倫一個瞬閃,出現在了大家的身旁,猛不叮的結了一個手印,一個個透明的氣泡形狀圈住了大家的身體很快的朝機場外低空飛去。
見他要逃走,那些忍者也都顧不了那麼多了,紛紛起身去追。整個機場在那剎那便亂了起來。
忍者的耐力還真不是蓋的,陳倫開始還能和他們保持一段距離,甚至能拉開距離。但慢慢的陳倫便發現自己和那些忍者的距離開始拉近。儘管他很努力想要甩開那些忍者,還是被那羣該死的忍者給追上了。
他知道今天自己是逃脫不了了,於是轉過身去,面向着那些忍者,恨恨的說道:“我不過就是在你們那裡救走了一個人,你們爲什麼要咬我咬的這麼緊,還有,你們爲什麼要抓走老船長,他和你們有仇嗎?”
“這些你不用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肯跟我們走,我們就放了那個老傢伙,而且也絕不會去動你的人,怎麼樣?”爲首的忍者挑釁道,一副不妥協就動手的樣子。
“老船長在哪兒,你們把他關在那裡?”陳倫突然變得很激動,就差沒學電視裡的樣子去揪那傢伙的衣領。
“放心,我已經把那個老東西帶來了,只要你答應跟我們走,我立馬放人。考慮一下,怎麼樣?那個老東西現在可是在我手裡,小子,如果他完蛋了你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那傢伙陰狠的說道。
怎麼辦?跑,顯然是跑不掉了,況且他們手裡還有人質。打,先不說他們會不會對人質做什麼,自己真的能打敗這羣傢伙嗎?看來只能妥協了,雖然對這些傢伙不一定會說話算數,但是自己不妥協,自己身邊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條。
“好吧,不過你們要讓我先看到人質。”陳倫認真的看着那傢伙說道。
“我說過,只要你肯跟我走,我馬上放人。同樣的話我不想說兩遍。”那傢伙的態度很強硬,但心底卻在暗暗祈禱,陳倫的那些功夫他都見識過,他只能祈禱老船長在他心裡的分量能更重一些,這樣或許就能免於惡戰了。
“好吧,我跟你們走。”陳倫見他一副不妥協就撕票的拽樣,不敢再去質疑了。他裝模做樣的結了個手印,周身的的防護罩剎那破碎。他其實只用心裡一想,就可以得到和他結手印同樣的效果。只是他要隱藏,一個人,他再怎麼厲害,終究不是無敵,太強大的實力只會讓對手對他更提防。他相信,他現在隱藏實力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不要和他走,陳倫……”他的身後不斷的傳來哭喊的聲音,他閉上眼,兩道淚滑落下來。
爲首的忍者馬上結了個手印,“禁錮術!”他大喝一聲,一條黑線從指尖彈出,將陳倫牢牢的捆住。他微微一笑,“我們水忍一族向來都是說話算數的。”然後唸了一通咒語,老船長的身影慢慢出現在他的身旁,他推了老船長一下,“快滾吧,老東西。”帶着衆忍者和陳倫離開。
陳倫聽着身後哭喊的聲音,鼻頭又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