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誘惑?挑逗?還是單純的想洗淨沾滿了血漬的衣裳?
他慢慢地轉過了身去,看着瀑布從天而降,衝擊着潭底發出巨大的聲響,一個猛子沉到了水底,感受着水底的清涼。
李曉玲看着他的背影鑽進了水底,臉上露着一絲苦笑,她討厭他這麼聽她的話,憎恨他那麼快就沉到了水底,如果他再堅持一秒鐘,或許她就敢在他的面前脫去這一身遮羞的衣裳,她不知道爲何心裡會有一些失落,還有一絲絲淡淡的期望。
她輕緩地轉過身,背對着他,慢慢的輕解羅裳,露出香酥的肩膀,在月光下,細膩的皮膚如冰雪一樣的潔白光滑,那是一片沒有人開發過的地方,她輕擡玉臂,那長裙便從她聖潔的身上脫了下來,而後,滴水的蜜桃和整個晶瑩的身子融合在這潭水裡,只看得見她的黑髮飄浮在水面上,月光仿似也感到羞澀,偷偷地鑽進了雲層裡。
他露出了水面,卻再也無法寧靜下來,如果回了頭,豈不如同畜生一樣,污穢了她聖潔的身軀,可是,如果這樣一個美麗性感、充滿着異性誘惑的女人在自己的身後,而不動心,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他幻想着她沒入水裡那段身軀的模樣……
畜生就畜生了,反正回不回頭都是畜生,與其不敢回頭做一個畜生,還不如回過頭去做一個畜生不如的男人,他終於按捺不住了,輕輕地轉了過來,不攪動一絲水響,生怕驚動了她,夜色昏暗,卻只隱約看見她美麗而性感的背,她的背,光滑而修長,中間有一條深深的溝壑直達臀部,窈窕、優雅、性感而得體。
很少有人這樣讚美女人的背,他去覺得女人的大美在於背而不在於胸和臉,女人的背決定了女人的體型,塑造了女人的氣質,決定着女人的風度,從這一點講,他覺得她真的不愧爲一個一流的大美女。
“我說了不準偷看我,你爲何還要看?”正當他癡迷地望着她的背影時,她突然說道。
“我沒看,你身後長眼睛嗎?”江邊柳馬上又轉過了身子,心裡一陣惶恐,說着謊。
“我能感受得到。”她輕輕地說着,聲音細如蚊蠅,又如和風瀰漫着曠野,其實,她此刻的心裡真盼望他能勇敢地衝上來,從背後抱着她,緊緊的擁着她,她渴望着那一刻……
“曉玲。”
江邊柳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
“叫我玲姐,你怎麼突然叫我曉玲了?”她聽到他這樣叫她,更覺得心跳加速,她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親切地呼叫自己的名字,是那樣的柔情富有磁性,卻在這月黑風高瀑布潭邊的夜裡顯得有點曖昧,叫得她心魂失神。
江邊柳的心裡發生着微妙的變化,他已經把她當做一個純粹的女人來看了,一個純粹的強烈的吸引着他的一個女人,而不是那個救過他命的姐姐,所以纔不由自主地喊了她的名字。
寂靜,可怕的寂靜,只有流水不斷,彼此心跳不已……
“小柳。”她喊道。
“啊?”他機械地應道。
“我美不美?”她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女人問男人美不美的時候,一般都是對這男人有了一絲愛慕之心或者非份之想,況且還是在這種情境之下,更是加大了兩人的曖昧之心。
“嗯。”他還是機械的回答着。
“你救了我,你要我如何報答你?”她繼續問道。
“曉玲,不,玲姐,我,我不用你的報答,你也救過我,我們算是扯平了。”江邊柳支支吾吾的說道,又在心裡猜想,難道她是要在這水裡以身相許了?如若真是那樣,我又該如何面對?
“我要讓你欠着我,一輩子,我卻不想欠你。”她又說。
“玲姐……”他又迷離地喊了一句。
背後一陣嘩啦啦的水響,他不知所以,卻又不敢再次轉過身去偷看她,怕她背後那雙眼睛發現他的猥瑣。
那水聲,卻是她故意攪動起來的,她已經轉過了身子,一半沉在水裡,一半浮在水面,緋紅的臉上帶着柔美的笑,她期盼着他能再次轉過身來看着她的正面。
這密林、這潭水、這夜色,彷彿都是爲他們的曖昧而設的,不時有一些魚兒躍出水面,偷看着她,樹梢上的貓頭鷹也用紅外光不停地掃描着,風兒貪婪地拂過她的身軀,享受着她細嫩光滑充滿彈性的肌膚。
她卻不管這一切,執意的慢慢地淌着水,朝着他走了過去。
他感覺那水聲越來越重越來越近,層層波浪已然向他身後襲來,年青氣盛、血氣方剛的他,如何還得忍得住這種情景,趁着夜色,他再一次大膽地轉過了身子,一個再也美不過的女人身體展露在他面前,只有咫尺,他聽到她輕微的呼吸,還有他自己沉重的喘吸,以及羞紅到胸前的緋紅,她的眼,直視着他的雙眸,寫盡了萬種風情,他的眼,卻癡癡地盯着她的身子,滿面的飢渴與盼望。
“小柳”
她又柔情的喊了一句,彷彿要傳遞給他一些別樣的信息。
他全身的血氣彷彿即將要崩發出來一樣,感覺丹田所有的真氣都朝着某一個點上集中了,他狂喊了一句“曉玲”,便如惡狼一般的撲了上去,緊緊地抱着她,她雙腿擡出了水面,如兩根潔白的玉雕,展露在月色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