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的謎團困擾着她,而她卻來了這裡?
雖然娘和爹絕口不提,但是她知道孃親是來自另一個神奇的地方的,那裡跟她生活過的不一樣,難道自己也跟孃親一樣,遇到了同樣的事兒?
想不通,越想越亂,看着手上牽着的小男孩,赫連兮顏很不想接受這個現實,但是她似乎也不得不這麼做,從此,她只能是賀兮兒了嗎?
……
推開周家年久的有些沉重的木門,“吱呀”地開門聲驚動了屋裡的人,隨後便傳出來一陣難聽的怒罵。
“懶貨,你還知道回來啊?死出去恁半天,是想餓死老孃嗎?娶了你這麼個喪門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還得白養個野種!”
說話的是周方氏,周喜貴的娘,潑辣不講理,一直把她兒子的死怪在賀兮兒的頭上,也不想想他兒子那病,要是好好地在牀上躺着還能多活些日子,非要折騰着拜堂成親,結果鬧得有命拜堂,沒命入洞房。
“瞧那樣子也知道,小野種又去跟人打架了,從小就不學好,長大了也是個禍害。”
賀兮兒不悅的蹙眉,犀利的目光越過門口罵罵咧咧的婦人,落在一旁的年輕女子身上,她瞟了一眼掛彩的母子二人,嘲諷的笑着。
年輕的女子叫周彩玉,是她的小姑子,模樣生的還不錯,周喜貴死了之後,周方氏就只剩下這麼一個女兒,簡直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而自打賀兮兒嫁過來以後,更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什麼活兒都不做,只等着找個有錢的人家嫁過去享福。
“我兒子怎麼樣就不勞你操心了,有那功夫還是想想怎麼把自己嫁出去吧!”賀兮兒毫不客氣的反脣相譏,她可不是那個軟弱的賀兮兒,誰想踩一腳就踩一腳的慫包。
她可是東黎最最受寵的小公主,即便現在自己身世可憐,那她也不會讓別人欺負着的,不過這副身子骨太弱了,跟打出孃胎就被母親各種補的自己來說,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而且還不會武功,剛剛自己那兩下用的都是巧勁兒和身子的靈活,她在回來的路上試了試,一點兒內力都沒有。
不過這是什麼地方,又是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離奇的事兒,在出去之前,她都不能讓自己跟這個小傢伙吃虧受欺負。
未知的世界,未知的事情,她想要出去,想要回去救桑念之,但是回去的路,她擡頭看了看天,天不應,看看地,地也不回答。
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空空如也,她甚至想過自己可能是進入了錦月手鐲之內,不過,她沒發現錦月手鐲的影子。
賀兮兒這句話算是戳到了周彩玉的痛處,她今年已經十九歲了,親事還沒定下來,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愣是拖成了村子裡最大的姑娘。
“娘,你看她……”周彩玉被賀兮兒的話噎的找不到話來反駁,只好向她娘求救。
周方氏恨恨的瞪了眼賀兮兒,見不得寶貝閨女委屈的模樣,罵道:“小賤人,我看你是不想吃飯了!”
“對,今晚就不讓她吃飯!”周彩玉重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