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相信的錯愕,村裡的人都知道賀兮兒是個泥人,任人欺負,自打幹了那不要臉的勾當後,連走路都不敢擡頭。
那婆娘捂着被打的半邊臉,說啥也咽不下這口氣,她馬蘭英在村子裡的厲害是出了名的,哪家的媳婦敢跟她對着幹,就是找死。
“這一巴掌是告訴你,嘴巴放乾淨點兒,再敢亂罵人,我就打的你滿地找牙!”赫連兮顏大聲的說道。
圍觀的人也沒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見着不甘的馬蘭英揮舞着爪子,向赫連兮顏撲來,嘴裡還嚷嚷着,“敢打老孃,看我不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剛剛已經把人打的暈了過去,大家夥兒怕再鬧下去真的出了人命,幾個站的跟馬蘭英靠的很近的婆子便想着把人攔下來,可馬氏人高馬大,力氣比男人還大,哪裡攔得住。
赫連兮顏等她靠的近了,抱起沒多少重量的賀童童,閃身躲開的同時伸出了腿。
馬蘭英整個人撲到了地上,頭扎進了雪堆裡,滑稽的樣子引人發笑。
“我跟你拼了!”馬蘭英從雪堆裡鑽了出來,本來被賀兮兒當衆扇巴掌,已經讓她覺得很沒臉了,又鬧了這麼個大馬趴,頓時像瘋狗一樣,恨不得把賀兮兒撕碎了。
賀兮兒怕賀童童被刮到,所以始終不曾放開,一直緊緊的抱在懷裡,再次靈巧的躲過馬蘭英的衝撞後,擡腿照着她肥大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腳,馬蘭英再次摔倒在地。
這一下摔的夠狠,馬蘭英爬在地上,半天沒敢動,最後還是有人過去把她扶了起來。
這就是欺負她們娘倆的下場,賀兮兒拍拍手,領着兒子回家去了。
只不過在心裡,賀兮兒可是把那個該死的男人罵了很多遍,剛剛她搜遍了記憶,也沒找到關於孩子他爹的任何畫面,或許是剛剛腦袋被撞傷了的緣故,一時半會想不起來,過些天也許就好了。
“童童,疼嗎?”賀兮兒俯身捧着小男孩的臉,當娘她還是個生手,畢竟前世她還沒結婚呢,她也想了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穿成了人家的娘,就好好地肩負起當孃的責任。
賀童童裂開嘴笑了,剛剛他娘好威風,“不疼,一點兒都不疼,孃親,你疼嗎?”他指了指賀兮兒頭上的傷口,小眼神裡滿是擔心的說道:“我幫你吹吹就不疼了。”
小傢伙兒的臉也有些紅腫,怎麼可能不疼,難得他這麼乖巧懂事,而他的舉動更是給人的心窩子注入了一股暖流。
赫連兮顏也不知道這麼詭異的事兒是怎麼回事,她是死了嗎?
之前聽十嬸嬸說她曾經做了一個漫長的夢,自己死了,然後又重新活了一輩子,那時候大家都小,只是當故事來聽的,可是現在,她的情況也讓人匪夷所思,如果不死,她怎麼就不是赫連兮顏了,而是這個生過孩子的賀兮兒。
桑念之呢?白子今呢?
她還想要回去救桑念之呢,這個大騙子,說了會有暗衛在的,可是暗衛在哪兒呢?
而她也相信,在她昏迷之前那個手上帶着溫度的男人,的的確確是白子今,而且他還活着。
不是說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