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是不是用的力氣大了?讓你不舒服?”桑棟小心翼翼的問着,其實他並不知道,這些話對於黃蕪來說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黃蕪的心很亂,她期待中的溫柔和呵護,卻在她不想要的時候就這麼來了,“不是,已經好了,回家吧,念之也要睡午覺了。”
“哦!”桑棟沒有多想,他未能察覺到黃蕪的小情緒。
他所說的這些,所做的這些,也並不是刻意的討好,只是他覺得他應該這樣做而已,沒想那麼多。
在外面買了些肉餅便回去了,黃蕪做了雞蛋湯,小傢伙吃了幾口碎碎的肉餡,喝了點兒湯就不肯再吃了,黃蕪覺得有些累,收拾了碗筷後帶着兒子去睡午覺了。
躺在牀上,忍了一中午的淚水,還是流了出來,黃蕪沒有去擦,任眼淚肆意的流着,溼了大半個枕頭。
哭累了,她便睡着了,夢裡都是過往的一切,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割着她的心,“啊……”
夢裡桑棟推開了大着肚子的自己,然後看着她倒在血泊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懷裡還抱着程靈依的靈位,如此的決絕。
“念之,念之……”黃蕪發現睡在她旁邊的兒子不見了,便有些慌了。
桑棟抱着桑念之在院子裡玩,聽到她的驚叫聲已經進屋了,“怎麼了?做噩夢了?”
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眼睛有些痛,黃蕪接過桑念之,一遍遍的親吻着,慶幸那只是個夢,只是個夢罷了。
“夢到什麼了?”桑棟坐在她身邊,發現她額前的碎髮已經被汗水弄的溼乎乎的,他心疼的去給她撥開亂髮,卻在伸手的時候,發現黃蕪下意識的躲開了。
桑棟有些尷尬,手就僵在那裡。
“沒什麼,念之是你抱走的?”黃蕪問着,之後又覺得多此一舉,桑念之自己還不會走,屋子裡就他們兩個大人,不是他還能是誰呢?
不過既然問了,也就問了吧。
桑棟點頭,“嗯,是啊,他醒了好一會兒了,我怕他吵着你,對不起,我知道念之一直跟你相依爲命,剛剛你醒了是不是因爲沒看到念之而擔心了?”
“嗯,我以爲他丟了,是我睡懵了!”黃蕪還是將身子慢慢的挪開了些,這個疏遠的動作,讓桑棟很難受,但是他知道溫暖一顆冰冷的心,不能夠着急,心不是一天就涼下去的,所以暖熱也不是一天的功夫。
不管多久他都等着。
黃蕪的月事一向來的很準,在腰痠的第三天後,月事來了,早上她的臉色就有些不對,桑棟不知道她是月事來了,但是瞧她沒什麼精神,心疼的道:“我們不差這點錢,今天就別去鋪子了,在家休息吧?”
黃蕪也是難受,感覺沒一會兒身下就嘩啦嘩啦的流着,可能上次來的少,這次就來的多了,對於桑棟的提議,她也沒有拒絕。
不過真的挺難受的,所以吃了飯就躺在牀上不想動,桑念之這幾天跟桑棟玩的挺歡,除了晚上睡覺和吃奶的時候需要她外,竟然連餵飯的活兒都不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