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你還想着呢,要不要追出去?”桑棟的聲音壓抑着怒氣,他爲了她去跟人對簿公堂,她卻在這裡私會情郎,這讓桑棟很不舒服,誰知道自己晚回來一會兒,會發生什麼呢?
黃蕪瞪了他一眼,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不過她也懶得解釋,因爲沒有這個必要,他愛怎麼想是他的事兒,她連他這個人都不在乎了,還會在乎他是否誤會嗎?
最好是誤會了,這樣他或許就不要自己了,不過想想,萬一他真生氣了,對徐家做什麼,可怎麼辦啊?
還是算了吧。
不過解釋,也沒有必要。
黃蕪看了眼手裡的銀票,還真的是三萬兩,“這銀飄哪來的?他們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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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他們打我了,你會心疼嗎?”桑棟反問道。
“打你也活該,誰叫你逞強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心疼了?
桑棟竊笑,死鴨子嘴硬。
不過再硬的嘴,他也能夠給她軟化了。
“你說你的身份了?”黃蕪見他沉默,忍不住好奇問道。
她的性子本來就是這樣,算不得多記仇,受不住別人的一點兒好,稍微好一點,就會把他的壞給忘了,其實桑棟對她也沒偶多壞,是她自己的問題,但是再愛她,她是斷然也不會了。
桑棟搖頭,“我的身份暫時不能說,而且我也不想說,我來見你,就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跟我是什麼官職,跟我是誰的兄長,都無關係,而且,我的身份,暫時還不適合說出去,這些,你應該懂吧?”
黃蕪也是官宦人家長大的,又在深宮中呆過,就算做他娘子的時候,也聽他講過些朝堂上的事兒,哪怕她不知道男人的深意,但還是點頭,“我猜懶得說呢,看着你被打,我猜開心呢,你還沒說這錢是哪兒來的呢!”
桑棟也不害臊,老實的道:“訛的!”
黃蕪簡直驚掉了下巴,“訛……訛的?桑棟,你……你真的讓我無言以對!”
不過小女人想了想,還是有些事情沒明白,“你既然沒有表明身份,是如何讓官兵出動的?”
桑棟笑了笑,“想知道?”
黃蕪想了想他之前這麼說之後開的條件,氣鼓鼓的哼了一聲,“不想知道!”
“別生氣,我說就是了!”
“得了,你別說了,我不想聽了!”黃蕪真的生氣了,跟他說個話這麼費勁呢。
桑棟哄着她,“是我非想說的,行嗎?娘子委屈一下,聽聽?”
黃蕪不悅的看着他,“誰是你娘子,我們明明已經和離了,縱然你把和離書藏起來了,我們還是和離的,我不是你的娘子,不要亂叫。”
不讓叫娘子,也好,桑棟改口,“孩兒他娘,我說,你就勉爲其難的聽聽,成嗎?”
這個稱呼,黃蕪還是第一次聽,但是她卻無法反駁,就算和離了,她也是他兒子的娘,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在桑棟的敘述中,黃蕪知道了來龍去脈,不過越發讓她覺得,這個男人腹黑的夠可以,他那裡是她看到的那般清風朗月,儼然就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