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唯有這一件,請恕我不能,我已經對不起婉兒了,不能再讓她受委屈了,素悠的葬禮,我會出現。”葉閒庭道。
言老夫人捂着胸口,直呼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造了什麼孽啊,你都不肯承認她的身份,還參加什麼葬禮,不要來了,丞相大人位高權重,我們言家高攀不起。”
葉閒庭淒涼的轉身,面對着言老夫人的咒罵充耳不聞,腦子裡滿是言素悠的畫面,巧笑倩兮,美貌如花,二八的年華絕色佳人。
這一輩子,被他毀了!
大家都知道葉歆竹有了呼吸了,言老夫人也去看過,不過言行書不讓太多人打擾,只是看了一眼便要出來,女兒做出了這樣的事兒,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而且皇上沒有因此怪罪言家,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要是再給臉不要臉,風光大辦,那也太不知趣了,何況言素悠的喪事還撞上了言行書的喜事,看着爲了言家立下汗馬功勞的女兒慘死,言老夫人泣不成聲,可有什麼辦法呢,一個人一個命,都是註定好了的,她這一輩子從來沒有真正的爲自己活過。
都說言家的大小姐命好,要纔有才,要貌有貌,還有那麼多的愛慕者,可只有她這個當孃的知道,女兒這一輩子受了多大的苦啊。
外面哭聲一片,言行書看着牀上呼吸微弱的小人兒,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深怕動作大了,嚇着她,讓她好不容易重新有的呼吸再沒了。
言行書握着她的手,剛剛給她包紮桑果劃破的傷口的時候,就看到了她手腕上那一道道陷入皮肉的勒痕,想也知道她爲了來見自己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竹兒,對不起,是我沒能早點兒把你認出來,表哥跟你道歉,你醒醒好不好,睜開眼睛看看咱們的新房?”言行書親吻了她的手,很涼。
言府,註定今夜無眠了。
除了言府,還有一個地方不能夠安睡。
桑棟抱着程靈依的靈位,又哭又笑,訴說着情話,黃蕪不想讓自己成爲另一個言素悠,所以她做了決定。
鳳梧宮裡。
“澈兒乖,很快就能見到妹妹了!”桑果抱着兒子,哄着他睡覺,赫連九霄看着母子,也坐在了牀邊,黎家的那個小丫頭已經讓她的母親照顧着去了。
“睡吧,你今天受了風,明天我讓太醫給你好好看看!”赫連九霄到:“坐月子可不能馬虎,不然以後落下病了。”
“阿九,我睡不着,其實還有一些事兒我沒有說,言素悠的精神不正常,不光是我刺激的,她在受刺激之前就有些極端,我懷疑她之前就有問題了,言行書跟竹兒都是她看着長大的孩子,言行書也再三的說是因爲喜歡竹兒纔跟她在一起的,可她卻偏執的不肯相信,而且聽說她最近一直在吃藥。”桑果道。
“你是懷疑她的藥裡有問題?”赫連九霄聽明白了,想想也對,正常人就算不同意,也不會這麼做,把自己的侄子送到別的女人的牀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