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小溪也不同意,不過她另有想法,“姑娘,您若真的想去,那我們明天天一亮就進去,這些年南冥跟咱們東黎表面上還算太平,來往的商人娶了當地的姑娘,所以到時候我們就說是去訪親的,咱們兩個女子,他們不會懷疑什麼的,而且您又大着肚子,他們更會放鬆警惕的!”
桑果站起來,不耐煩的道:“小溪,你可真囉嗦,這主意是我想出來的,你憑什麼不叫我進去,如今這水被太陽曬了一天,也不是很冷了,就當做洗個澡了,反正咱們也好幾天沒洗澡了!”
她還真豁達,聽了她的言論,不管是言行書還是杭小溪,亦或是他們身後的暗衛,紛紛的汗顏。
他們幾人潛伏的地方離河邊不遠,也就一百步的距離。
還不等言行書上前阻攔,桑果步子奇快的跳入了水中。
在岸上的時候,沒覺得冷,跳下來之後,首先感覺到的,是身上的衣服被水浸溼之後,重的要死,緊接着才,纔是稍微有些涼的河水,跟着血液流遍全身,不過還好,在前世當軍醫的那會兒,她曾經在冰水裡遊過,那才叫冷呢。
桑果打了個哆嗦,對着後面幾人,抖着嗓子說道:“跳下來之後,別站着不動,使勁往前面遊,這水沒那麼冷,習慣了就好了。”
話說完,她扯了下身上的包袱,以防被水沖走,緊接着,甩開膀子,以絕對瀟灑的泳姿往前奔去,真的如一條魚一般,沒人會覺得這是四個月的孕婦。
杭小溪顧不得其他已經跳下去,追着桑果去了,護着桑果纔是她的首要責任。
暗衛對於鳧水可得是精通的,這是他們的訓練項目,而且很多人在水下閉氣的時間很長,這樣才能夠讓目標不易被察覺。
順流游泳,倒是沒費多大力氣,如果是逆流的話,桑果還真有些吃不消,不過想到出來的時候,只怕還是這種方式,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悄然以待的時候,天就已經黑了,閘門落下,果真如杭小溪說的那樣,一排的商船在城門口停下,等着天亮的盤查。
也不知過了多久,桑果首先摸到木質的閘門,找了個水勢小點的地方,停下喘氣。杭小溪跟言行書也緊跟而至,兩人同時游到她身邊。
“姑娘,您沒事吧?”杭小溪關切的問道。
言行書看着她的包袱,“東西我替你揹着,等下我先潛下去試試,找到入口了,你再過來。”
剛纔他跟杭小溪一直想追上桑果,本以爲肯定能追上,哪知始終差了一步。不佩服她都不行了。這丫頭居然是深藏不露的。
桑果擺擺手,“不用,我自己可以揹着,喘口氣咱們就進去吧,我跟小溪先進去,言行書,你留在這兒接應,等着你的人跟暗衛過來後一起進去”
桑果壓根就不給他倆反駁的機會,深吸一口氣,身子一低,便滑入了水中。
遊了一會兒,桑果冒出頭,杭小溪抓着欄杆,盯着閘門另一邊的人,“姑娘,您沒事兒吧?要不咱們停下來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