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剛瞧了阿大的症狀他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但是爲了給阿大一個教訓,讓他多受一會兒折磨,纔沒有出手,這會兒見阿大痛不欲生的快要死了,這才吩咐身後的人,道:“把阿大擡下去,用五味子,藍影蝶,紫菊熬水擦拭身子!”
另一個男人趕忙叫人來擡着阿大出去,不過人剛到了門口,白髮公子的聲音再次傳來,“阿大、阿二,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下次再違揹我的命令,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男人們點頭,阿大微微睜開眼睛,“是,屬下遵命,若有再犯,族規處置!”剛出了屋子,那種慘叫聲便再次傳來,先前看來是因爲這個白髮公子所以壓抑着。
桑果躺在牀上聽到白髮公子在短時間內就想到了解毒的辦法,心中暗贊這是個用毒的高手,其實桑果並不擅長用毒,解毒還差不多,這個也只是用來防身的,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但同時她也對這個男子產生了一種恐懼,因爲男子說的這個法子雖然可以解毒,但並不是徹底的去除乾淨,他表面上已經說了不計較了,但實際上還是給了男人一個刻骨的教訓,餘毒未清,隨時可能復發,到時候就會痛不欲生的。
也就是說,這個白髮男子,藉着自己的手教訓了一個不聽話的屬下。
呼呼啦啦的人再次離開,屋中又只剩下了他們兩個,桑果堅持的敵不動我不動,即便男子坐着輪椅,但桑果知道同樣不可小覷,自己會用毒,人家也會,而且還是各種高手,自己這點只怕在他看來都是小打小鬧吧,不過那種無形的壓迫感,讓她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阿九,何時才能來啊。
聽着輪椅的聲音已經來到了牀邊,桑果的心砰砰直跳,她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個白髮公子神秘莫測,亦正亦邪,雪兒是他的人,所以他並不算是好人,但是把自己擄來,並沒有對她做什麼,也不能說他是壞人,在弄清他的目的之前,桑果暫時不下定義。
雖然她還在努力維持着鎮定不讓自己露出一絲破綻,但其實在白髮男子看來,桑果這般掩耳盜鈴的模樣着實有些可愛,他離開前,他先前讓婢女把她送來的時候,她的雙手明明是垂在兩側的,此刻她的雙手卻是交疊的護着小腹,那裡面有着她的孩子,這是一種母親的天性。
桑果屏住呼吸,卻覺得自己的手上一熱,難道自己猜錯了,這個男子也是個道貌岸然的色胚,雖然桑果不覺得自己美貌到人人見了她都想要睡她,但這個男人已經摸到了她的手,桑果從袖口的縫隙裡掏出銀針,這是她防身所用。
就在男子的手繼續摸她的時候,她快速的起身,利落的繞到了輪椅之後,手裡的銀針對準着男子脖子的位置上,“不許動,再動我就扎進去了。”
男子始終淺淺的笑着,“這樣紮下去,普通人會全身麻痹,但我……不會,恭喜你了,懷的是對龍鳳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