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的臉色本來是很難看的,可是在聽到豆腐方子的時候,突然間就笑了開來,“娘,可真有你的,居然把方子藏在了這裡面。”
桑陶氏也覺得是虛驚一場,當她聽到山洞外面十分嘈雜的時候,便顧不得許多,從一堆紙中抓了幾章字多的,看起來像是方子的,她大字不識一個,所謂的像與不像完全她的臆斷和猜測。
而當於家小媳婦搜她身的時候,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偷幾條褻褲頂多也就是讓名聲不好聽一些,村長也說了,這種小事兒也驚動不了縣太爺,可要是偷密方的事兒敗露了那可就不一樣了。
“你快看看,這是不是那做豆腐的方子?”桑陶氏把幾張紙攤開來給桑枝看。
桑枝皺了下眉頭,“你連字都不認識還好意思說偷的是密方,萬一這不是咋整。”
“所以才讓你看看呢,桑果那個死鬼老爹當時不也教你認字了嗎?你看看這裡面有沒有,我都是挑字多的拿的。”桑陶氏滿懷期待的看向桑枝,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要是沒有彩色豆腐的方子,那她這頓打是真的白捱了,名聲毀的也有些不值。
桑枝嘴上沒說,心裡卻也拿不定主意了,白紙黑字,可她認識的沒幾個,當年她跟桑陶氏進了桑家後,桑鳴瀾對她和桑果一視同仁,雖然女娃娃不能進學堂,但也應該認識幾個大字,桑果學的時候倒是極爲認真,可她卻覺得沒啥用,女子無才便是德,認字了就能嫁給有錢人了?
還不是得靠漂亮的臉蛋和會說話的嘴巴?
所以當時她對於桑果整天抱着書看是很嗤之以鼻的,不過雖然她沒用心學,但紙上的字也是認識幾個的,這幾張紙上面有兩種字體,一個遒勁有力如龍蛇飛舞,一個卻稚嫩的很多,如果她沒猜錯,前者應該是阿呆的,後者則是那個慫包桑豆的。
“哪張是啊?”桑陶氏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桑枝沒好氣的道:“你別催我啊,我不得慢慢看嗎?”
藉着油燈的光,桑枝看了半天,總算是在有阿呆字跡的紙上找到了個“豆”字,她自以爲聰明的便指着這張紙道:“就是這張了,你就是彩色豆腐的方子。”
“呵呵!”桑陶氏實在是太開心了,過了今晚,就算桑果發現自己的方子丟了,也怪不到她的頭上了,畢竟她是去偷褻褲的,突然間她發現,落得偷男人褻褲的壞名聲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只不過笑着笑着,她又發愁了起來,光有配方沒有工藝也不行啊,如今會的人也就只有桑果和蘭花兩個人,桑果那裡是斷然行不通的了,可蘭花,她到底是哪邊兒的呢?
桑陶氏一時沒了主意,正在捉摸着,她聽見了大門有動靜。
“這麼晚了,是誰呀?”桑枝一臉的哀怨,她都已經困的不行了,要不是被偷褻褲這事兒鬧的,她早就睡着了。
桑陶氏也是同樣的茫然,可細想之下,又有些害怕,“該不會是那些女人又來找我算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