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手下軍土。飛報曹操。曹操一聽,居然有人與夏侯惇武功相當,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忙帶領曹洪、呂虔趕上前來看個究竟。次日上午,那名壯士又過來搦戰來了。曹操見其人威風凜凜,相貌堂堂,心中暗喜,便有了招攬之意。當即叫過夏侯惇,吩咐今日暫且詐敗,吾自有妙計。
夏侯惇領命出戰,戰到三十餘合,依計賣了個破綻,敗走回陣。壯士追趕到陣前,被曹軍弓箭射回。
然後,曹操急引軍後退五里,秘密派人挖掘陷坑,陷坑旁邊再埋伏了撓鉤手。
再一日,曹操命令夏侯惇引百餘騎到葛陂塢前面搦戰。那名壯士見了,笑道:“敗軍之將如何還敢再來!”乃縱馬持刀接戰。夏侯惇略戰數合,拍馬便走。到陷阱處,夏侯惇縱馬繞過。壯士只顧望前趕來。不提防連人帶馬,都落於陷坑之內。埋伏的十幾名鉤手一齊擁出,勾扯住衣服,令其動彈不得。然後捆結實了,來見曹操。
曹操一見,立刻站了起來。罵道:“壯士如此英雄,焉可無端捆綁!”乃走上前來,親自解開繩索,“快,拿新衣來,把壯士被勾爛的衣服換了。”隨即又延座奉茶。然後問其籍貫姓名。
壯士道:“我乃譙國譙縣人也。姓許,名褚,字仲康。只因爲黃巾賊寇燒殺搶掠,故聚集宗族子弟數百人,築堅壁於塢中以御之。”曹操道:“吾聞英雄大名久矣!不知英雄可願與操匡扶漢室、共謀大事否?”許褚道:“固所願也。”曹操當即拜許褚爲都尉,賞勞甚厚。
許褚感其恩德,遂回葛陂鄔,招引宗族數百人共至。曹操見其衆人皆身強體壯,讚道:“皆傑士也。”許褚道:“吾有一好友,乃陳留人。姓典,名韋,勇力過人。舊跟張邈。因與帳下偏將不和,失手殺死數十人,乃逃竄山中。公若願納,可遣使招之。”
曹操聞之大喜,乃遣夏侯惇往許褚所說的山中尋找。不一日,夏侯惇迴轉。果然帶來了典韋。夏侯惇說:“惇至山中,正見韋逐虎過澗,真勇士也。”許褚道:“他曾爲友報仇殺人,提頭直出鬧市,數百人不敢近。只今所使兩枝鐵戟,重八十斤,挾之上馬,運使如飛。”曹操便乘着興頭,讓典韋試演武藝。
典韋挾戟驟馬,往來馳騁,剛演了幾招,忽見帳下大旗爲巨風所吹,岌岌欲倒。衆軍士挾持不定;典韋忙下馬,走了上去,一手執定旗杆,喝退衆軍,立於風中,巍然不動。曹操讚道:“此古之惡來也!”遂命爲帳前都尉,解身上錦襖,及駿馬雕鞍賜之。
隨即,曹操斬殺了黃巾賊將何儀、黃劭。佔領了豫州。曹操原來是準備逃往兗州的。再次興兵之後,曾經往兗州派遣了細作。不日,細作回報,說兗州無主,喬瑁、劉岱所遺軍士被薛蘭、李封二人控制,二人乃常常率領軍士出城擄掠。
曹操想到,既然二人率軍出城掠劫,城邑就必然空虛。在安頓好豫州之後,曹操率軍奔赴兗州。一路晝伏夜出,隱藏行跡。雖行程較慢,但是卻瞞過了薛蘭、李封。
這日,薛蘭、李封正率軍外出搶劫,忽聞曹操已經佔據城池,憑城列陣,當即回軍。兩軍城前相遇。曹操問:“誰願出第一陣?”許褚道:“吾願取此二人,以爲贄見之禮。”曹操大喜,遂令許褚出戰。李封使畫戟,向前來迎。交馬兩合,許褚斬李封於馬下。
薛蘭急走回陣,被典韋飛馬攔住。薛蘭換了個方向,奔逃陣外。一旁轉過呂虔,挽弓搭箭,一下將薛蘭射於馬下。賊軍一轟而散。
曹操繼豫州之後,又得兗州,勢力逐漸擴大。這日,有叔侄二人前來投靠曹操。其中一人是潁川潁陰人,姓荀,名彧,字文若。乃原濟南相荀緄之子也;曾事袁紹,未得重用。軍隊被田蘭擊潰之後,輾轉回鄉。再聞曹操得勢,故來投之。曹操與荀彧略微交談幾句,發現其胸中才學十分淵博,讚道:“此吾之子房也!”遂以爲行軍司馬。
兩人中的另一人叫荀攸,字公達,乃荀彧的侄子。荀攸之名,海內聞達。曾官拜黃門侍郎。後董卓進京,即棄官歸鄉。今與其叔同投曹操,操以爲行軍教授。
荀彧道:“某聞兗州有一賢士,今其人不知何在。”曹操忙問是誰。荀彧答道:“乃東郡東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曹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吾亦聞名久矣!非君提起,還沒記上心頭。”遂遣人於鄉中尋訪。過了幾天,差人帶程昱來見。曹操大喜,拜其爲衛尉。
還有一將引軍數百人,徑自來投曹操。乃泰山巨平人,姓於,名禁,字文則。曹操見其人弓馬熟嫺。武藝出衆,命爲點軍司馬。
自是曹操部下文有謀臣,武有猛將,慢慢地成了氣候。
神臂弓的製造已經夠快了,但是在田潤的眼中,還是慢如蝸牛。田潤也知道催促不得,一催,必然是以質量換數量。田潤閒得發毛,便帶了一千騎兵,往信都而來。
田潤已經得到殲滅袁紹的戰報,知道業已斬殺了袁紹。那麼。在冀州這塊土地上,基本上就是安全的了。僅管如此,帶一千騎兵同行也是好的。若遇強敵,就算打不過,總還是逃得掉的。
這一千騎兵是裝備了神臂弓的。不僅如此,田潤還多帶了二十張神臂弓出來。這是爲了裝備田蘭的親兵的。
出了毛城沒多久,就遇見了押送沮授的囚車。田潤住了馬,問了一下。上前道:“是沮授沮公與嗎?”沮授反問道:“你是何人?”田潤答:“田潤田澤坤。”沮授打量了一下田潤,道:“汝一婦人,本應相夫教子,恪守閨帷。天子除汝縣令,便當兢兢業業,造福一方。安能以下犯上,圖謀州事耶?”
田潤道:“縣令是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天子封我爲車騎將軍,總督並、冀、青三州了。”沮授道:“焉有此理,焉有此事,天子斷不會如此。”田潤道:“你覺得我有必要哄騙一個階下之囚嗎?”沮授又道:“即使如此,那也是董賊之封,並非天子真意。”
田潤道:“那袁紹呢?他又憑什麼能督冀州事?”沮授道:“袁紹四世三公,威烈傳家。自身任渤海郡守,距州牧只差一步爾。”田潤道:“四世三公,非本人之能。袁紹其人,有才乎、有德乎?憐才而用乎?聞諫而納乎?告訴你,天下乃百姓之天下,唯有德者居之。他差一步,我差兩步,豈不聞有後來居上乎?”
沮授道:“女人,不可與議天下。”田潤道:“女人,總還是人。若公與未將我當人,前面說那些話是做什麼來着?所以,不在乎男人女人,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沮授道:“空說無益。授就是不降。”田潤道:“吾嘗聞公與有大志,多權謀。若是不降,便請由軍轉民,多習民事。待公與親見我治下百姓安樂,再來出力吧。告辭。”
田潤一行都是騎兵。腳程快,次日傍晚便到了信都。聽說田潤進城了,田蘭、辛評、文丑就迎了出來。雙方在州府前面的街上碰上了。田潤先對田蘭笑了笑,便道:“誰是辛評辛仲治?”辛評上前一步道:“在下便是。”田潤道:“佐治現在總領政事,百廢待興,忙得焦頭爛額。聞兄長投我軍,大感欣慰。讓我替他代個話,請您抽空去看他。”辛評拱手道:“多謝總督。”
田潤問田蘭:“仲治現任何職?”田蘭道:“暫理信都事。”田潤道:“那就是信都太守啊。以仲治之能,不日將井井有條。待得閒暇,不忘了到平定去見見佐治。”辛評道:“謝總督惦念。”
田潤再問田蘭:“文遠他們呢?”田蘭道:“已經南撤了。對了,這位是文丑。”文丑上前一步,單膝點地,抱拳道:“末將文丑,見過總督。”田潤道:“哦,起來吧。”待文丑站起身來,田潤又道,“把你的左手伸出來。”文丑不明就裡,伸出了左手。
田潤抓過文丑的左手,把掌翻開,觀察其紋理。這時候,田潤看的是手相。田潤並不精通這個,只不過前世經常玩,也知道生命線、愛情線、事業線什麼的。這時,田潤看到文丑的生命線還是挺長的,便放了心。放開了文丑的左手,道:“乃福將也。”
辛評道:“此地非談話之所,請總督進府一敘。”田潤道:“算了。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敘吧。各回各家吧。今天我跟籃子擠一擠。對了,文丑,你安頓一下我帶的騎兵。”
親兵頭目姚珍問道:“那我們呢?”田潤道:“你們也一樣,跟籃子的親兵擠一擠。”
衆人都退了。田潤也到了田蘭的房裡。田潤問道:“哎,忘了問你了,婚後感覺如何?”田蘭道:“挺好的。”田潤問:“文遠還行吧?”田蘭道:“還行。一般不說重話。”田潤道:“我問的是,他那方面,還行吧?”“哪方面啊?”“房事方面。”田蘭躊躇了一下,答道:“也還行。”“哎,到底有多行?”“姐,這怎麼說得清楚?”“說不清楚啊。你的意思是說,改天讓我親自試一試?”“啊?”田蘭驚訝得張開了嘴,就合不上了。
“嗨,怕什麼呢,我不會搶你的文遠的。”田潤道。田蘭道:“生殺大權皆操於姐姐之手。若姐姐要搶,我還能說不嘛。”田潤道:“我說了不搶,就一定不會搶的。你儘管放心好了。再說了,就算是……”田潤不說了。
“就算是什麼?”田蘭追問道。田潤道:“我是說,就算是我真的嘗試一下文遠,也有辦法讓他不知道的。”“那什麼辦法啊?”田蘭有些好奇,張遼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田潤道:“這好辦。你先上,把他灌醉。醉了之後,再將其眼臉蒙上。然後我再上。上完了,你說是你,不就成了。”田蘭道:“他醉得人事不省,焉能再*房事?”田潤更正道:“啊,我沒說清楚,應該是隻灌八分醉。”田蘭道:“可就算八分醉,他也動不了啊。”
田潤道:“他不能動我能動啊。莫非你不知道魯智深……”說到這裡,田潤在心裡鄙視了一下自己。魯智深是什麼時代的人,相差大約一千年啊。
田蘭追問道:“姐說的到底是什麼?”田潤道:“就是男下女上。只要女的能動就行了。得空你試試就知道了。”
田蘭道:“我不敢試。我怕文遠以爲我不守婦道。”田潤道:“婦道?婦道算個什麼東西?要守,得雙方都守。”田蘭心中有鬼,聞言趕緊問了一句:“那萬一我哪天真的不守婦道,姐不會殺我吧?”
“你可別挖好陷阱讓我往裡跳,”田潤道,“萬一,等萬一發生了再說吧。不過,我猜,文遠一定不會負你的。常言說得好,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你千萬要把持住啊。若文遠在外尋花問柳,你再萬一吧。”
“軍事上是怎麼安排的?”田潤問道。
田蘭回答:“哦,雲長、文遠、奉孝他們全軍南下了。說是駐兵黎陽,待機攻取濮陽。取了濮陽之後,還要取濟北。”
“那你呢,”田潤道,“你咋沒跟他們一齊南下?”田蘭答道:“袁紹的兵不是都流落民間了嘛。我留下徵招士兵,然後取青州的平原。有仲治出主意,有文丑上陣廝殺,應該也沒有問題的。”
“啊,我沒想到,你跟琰妹一樣,真的要單獨領兵了,”田潤想了想,道:“你有些什麼優勢呢?你書念得不多,要想成爲奉孝那樣的智囊是不可能的;又是女人,身單力薄,要想成爲猛將也是不可能的。依我看,乾脆你就當惡霸地主,把不念書的特質由短處變成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