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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福建倒v結束

50 福建倒v結束

50福建倒V結束

大軍快馬加鞭,出發一個月後纔到了福建——途中收到康熙旨意,先平復福建再解決寧波。

將大軍駐紮在郊外,趙良棟帶着副官及百十親兵和容若及其所帶領的清夏大學團隊率先進了福州。

浙閩總督姚啓聖和福建巡府董國興早在總督府內恭候多時,見到趙良棟忙熱絡地準備了酒席爲大軍接風洗塵。

洗塵宴辦在總督府後院的湖心亭裡,裡頭有一張八仙桌。亭子以遊廊銜接,湖面上鋪滿了碧綠的荷葉,雖然已經過了荷花的花季,景色依然別緻。不遠處的湖岸上有花園假山,看着花木扶疏,聽着鳥雀低鳴倒也真洗去幾分奔波疲憊。

只是出乎胤褆意料的是,作爲東道主的姚啓聖竟然請他上座。

不過這倒也並不怎麼意外。

在場的人裡頭,不算容若所帶領的清夏大學學子們都是布衣,巡撫董國興爲正二品,趙良棟和姚啓聖,一個提督一個總督,雖然從品秩上嚴格來說趙良棟爲從一品,比姚啓聖的正二品高了半格,但姚啓聖剛加封了兵部尚書銜,兩人的品秩實爲相同,於是在場人中,地位最高的人倒是胤褆這位皇子了,畢竟皇子未受封時位同親王。

不過胤褆並不是什麼沒眼色的自大之輩,雖然以皇子之尊來說,坐上座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但眼前這幾位,兩個封疆大吏,一名正二品大員,還有一個正兒八經的長輩,更重要的是這三位官員的平均年齡幾乎是他的五倍,德高望重,資歷老經驗足,連自家老爹都得給幾分薄面,說句不客氣的,要不是掛着皇子的名頭,他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而且自家二伯王也說了,要做賢王,皇子的傲氣固然不能丟,但也要知道什麼時候該傲,什麼時候該低調謙遜。別說他此次出京沒領什麼實差,就是領了實差在這些功臣面前也不能太端着。

想至此,胤褆便堅決推辭。

姚啓聖見胤褆神色堅決,也不再力請,轉而請趙良棟上座——一是趙良棟在平三藩中功勳着著,又是皇上空降下來的,二來也是對方比自己年長,最後遠來是客,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權利衝突,面上必要的禮節總是要做的好看。

趙良棟是個武將,直來直往慣了,也不推辭,就在主位坐了,弄得本想再勸的姚啓聖一口氣哽在嗓子眼,面色有幾分難堪,不過他畢竟也是老狐狸了,掩飾的功夫做得很到家,幾乎難以察覺。

這種事容若越來越不願參與,只面帶微笑安靜地站在一邊看戲,看到姚啓聖的模樣心中悶笑不已,面上倒還是維持着淡然溫和的表情。

看趙良棟坐了主位,姚啓聖又要請容若,容若已經自發地坐到了右手二的位置,笑眯眯道:“在下一介草民,就腆着臉坐這裡了。”說完又衝胤褆招招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大阿哥就隨在下坐吧。”

董國興很上道,站到容若對面,“下官便敬陪末座。”

姚啓聖毫無疑問坐到了左手一的位置,實實在在的第二把交椅,他的臉色也好了很多。

衆人坐下後,姚啓聖就跟身邊伺候的小廝低語了兩句,沒多久精緻美觀的各色菜餚便流水般奉了上來。

酒過三旬,席間的氣氛真正熱絡起來。

到後來已經開始談起了福建這邊叛軍的形勢。

胤褆和容若一個捧着茶杯一個捧着酒杯,始終一言不發保持着沉默,畢竟這場戰他們只是旁觀者,貿然插手只會引得幾位指揮官的不滿。

通過姚啓聖的敘述可知,目前福建叛軍的規模並不大,這一個月的各種輿論引導還是有些作用的,但規模不大也就造成目前的僵持局面——叛軍化整爲零隱匿於百姓中,他們要想揪出來並不那麼容易,再加上不知怎麼回事,最近他們好像偏愛遊擊突襲戰,隔三差五冷不丁地會來襲擊駐紮在福建的綠旗營,而且打兩下就跑,讓姚啓聖這邊十分頭疼。

酒足飯飽之後,姚啓聖給趙良棟等人安排了住處,並表示希望對方好好休息,明天再討論制敵之策。

沒想到趙良棟雖然年紀不小了,但好勝心比之年輕人絲毫不遜色,拉着姚啓聖嚷嚷着先討論軍情再休息。

最後衆人轉移到總督府的書房。

說是討論,其實基本是姚啓聖的副官一直在講。

因爲趙良棟問的十分詳細,關於叛軍突擊的方式,時間,撤退的路線以及綠旗營的抵抗反擊等等,容若和胤褆也聽得非常認真,他們雖然不被允許上戰場,但他們可以在私底下討論、推演以及預測。

書房內的氣氛極其凝重,叛亂這種事那個皇帝都不愛見到,他們並且這還關係到兩位指揮官的晚節問題——姚啓聖和趙良棟年齡都不小了,這場戰役至關重要。

正當姚啓聖的副官說得慷慨激昂唾沫橫飛時,書房外傳來一陣吵嚷聲。

姚啓聖示意副官暫停,不滿地推開門想要詢問出了何事。

只是門一開,衆人就見到一個穿着綠旗營軍服的小兵士一頭栽進屋裡,衣衫不整蓬頭垢面灰頭土臉鼻青臉腫,真是好不精彩。

“哈哈。”容若先撐不住笑了,“看這副鬼樣子樣子,怎麼姚總督的綠旗營還有這麼惡劣的鬥毆情節?”

“成何體統!”姚啓聖的臉色隱隱能看出幾分不虞,喝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那小兵立刻委屈得眼淚都出來了,要不是礙着規矩和這麼多人,胤褆真心覺得那個小兵要衝上來抱着自家督主痛哭流涕了。

“稟、稟報督主,卑職是駐紮在南郊的第七縱隊的隊長,一個時辰前有個男人來了營地,指明要見營地最厲害的人,卑職未予理會,結果那個男人就把整個第七縱隊的五十來號人揍了個遍,卑職、卑職好不容易逃出來了……”

“什麼?!”姚啓聖的副官大驚失色,“男人?長什麼樣?”

“回將軍,是一個長得很、很兇暴的男人,啊、好像沒有辮子!”

“沒有辮子?!”副官又驚,跪下請命道:“督主,請讓卑職帶兵過去看看吧,卑職擔心是那起子逆賊!”

姚啓聖也緊鎖着眉,正要下令時,卻聽趙良棟朗聲笑了起來,“哈哈,熙之兄莫急,趙某大概知道那人到底是何人了!”

姚啓聖實在擔心自家的兵被揍壞了,於是,軍情也不討論了,非要拉着趙良棟,跟着那個七縱隊的隊長領着去南郊軍營。

當一行人到了南郊時已經傍晚了,如火的殘雲懸在半天邊,映着寬闊無際的校場有一種蒼涼大氣的悲壯美。而在視線的盡頭,一個穿着青色戰袍的短髮男子靜靜地坐着,仿若一座雕像,巍然不動,又彷彿是守望着時間,從亙古到永恆。這道身影與他身後滄桑的背景板相互融合,震撼了在場的幾乎所有人。

當然,前提是要忽視它屁股底下小山似的屍體(並不是!)堆。

“就是這個人!”傳信小兵,好吧,人家大小是個隊長,悲憤的譴責的喝斥打斷了一切遐想,“太可怕了,絲毫不留情,簡直把我們當沒有命的木樁在打!”

在那人的眼裡你們怕是比不上木樁。胤褆小小地腹誹了一句,最起碼抗打擊力這方面就不行啊!

胤褆一見對方就想起來了,眼前這個人正是當初他和保成在天津港圍觀留學生時,察覺到他的視線的那個感覺非常敏銳的傢伙。

其實這個傢伙倒還真的非常出名——富察家的謝博樂——名滿京城的好戰分子。

他也不知怎麼得了康熙的青眼,儘管頂着一頭新發式,還是進了禁衛軍。在禁衛軍裡更是打遍全軍無敵手,甚至一度鬧出禁衛軍集體重傷,險湊不夠每日當值的最低人數的笑話,但提高了禁衛軍的戰鬥能力這點也是有目共睹的。

不過康熙會把這麼一個頗得他喜愛的人給派到這裡,除了要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外,怕是也有幾分怕了這個好戰分子的意思。

“謝將軍。”趙良棟揮手招呼人。

謝博樂早在腳步聲響起的時候就注意到有人來了,不過大概是沒發現其中的惡意,咳,小隊長的微弱惡意忽略不計,所以並沒有動作,當聽到趙良棟的招呼時才扭過頭看向這邊,然後慢吞吞地站起身走過來。

謝博樂的長相很是平淡無奇,就是路邊隨隨便便走過去的路人甲,但他身上那種常年積累下來的血腥戾氣卻讓人根本難以忽視。

待謝博樂走到跟前,趙良棟很得意很歡樂地向周圍的人介紹:“這位是富察家的小公子,滿語名叫謝博樂,是鷂鷹的意思。”

“謝將軍是富察家的?”姚啓聖驚訝,“不知將軍跟米思翰大人的關係是?”

謝博樂連看都沒看對方一眼,更勿論回答問題了。

趙良棟倒是完全沒有任何自覺,樂呵呵地回答:“謝將軍跟米思翰大人是遠親。謝將軍你可能不認識,這位是大名鼎鼎的福建總督,姚啓聖姚大人。”

謝博樂這才捨得施捨了一個眼神給姚啓聖,看着對方半晌後才道:“這些都是你的兵?太弱了!”

說完也不顧在場人的感受,甩身走人。

趙良棟也有幾分尷尬,搔着已經有了一層絨毛的額頭,很真誠地替謝博樂解釋:“哈哈,熙之兄別介意,這孩子就是這樣的實在性子,有啥說啥,從不會拐彎抹角,你彆氣哈!”

胤褆扶額,趙將軍您別再說了,不會拐彎的那個是你啊!

不過——胤褆跟容若交換了個眼神,不約而同地點點頭,這傢伙,是個人才!

最後還是設定成了原創人物謝博樂,鷂鷹

深夜黨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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