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警官,不好意思,我有急事,不過你的證件我讓手下留意一下,如果在我們店裡,到時候我一定親自送過來.說完我轉過頭對劉然說,小然,把你的車開過來,送我去醫院,陳奕自殺,出車禍了.”我抓起了外套。
“那個**出車禍關我們什麼事?有必要去嗎?”劉然不解的問道.
“怎麼那麼多廢話,我說去就有去的道理,快把你的車開過來.”劉然還是不世故,陳奕竟然是陳隊長的女兒,那麼出車禍,要是掛了,肯定姓陳的會查到我們頭上,怕到是不怕,就是怕他到時候老來找麻煩,那生意就沒得做了.
“小奕出事了?我也去.”女條子又插話.
我看了眼她,沒說話,出了辦公室.
等了一會,小然把車開了過來,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正想讓劉然開車.就見那女條子也衝了進來.
劉然轉過頭想說什麼,看了我一眼.我閉上眼衝他說,開車.
一開始很安靜,車子開了一會,女條子打破了安靜.
“你那天是不是去找陳奕的?”
“難道說,陳奕在你這裡做小姐?”這個女人估計跟放電影一樣把那天事想了一遍,猜出點道道來了.
“是不是啊?你說話啊?”推了一把我.
我睜開眼睛,轉過頭看着她,“說什麼?沒什麼好說的,你不是已經說了嗎?”
“真的?”這個女的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這個世界還有什麼不能相信的呢?很正常了,我看得多了.就算現在中國和美國幹一仗我都不會驚奇.
到了醫院,小凱和小強候在急救室外面.見了我,都站了起來.
“怎麼樣了?”我問.
“還在搶救.”小凱看了看女條子,又看了看我回答.
我拿出皮包,從裡面抽出一疊錢,交給小凱,“去把錢交了.”
說完了,我開始盯着小強.
小強看着我盯着他,有點不自在.
“信哥,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小強忍不住了,撲通就給我跪下了.
劉然看了我下,說,“自己給自己掌20個巴掌.”
我掏出煙,點上,坐在了公共靠椅上.
小強打完之後,臉上紅紅的,低着頭站在了我的旁邊.
女條子好象沒見過自己打自己的場面感覺很新奇,不停的在我的臉上和小強的臉上掃過.
很長的手術,等到我差點睡着了.終於醫生出來了.
我站起來,問醫生,“醫生,她怎麼樣了?”
“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左腿截肢了.病人現在的麻醉還沒消失,你們別打擾她.對了,你們趕緊交住院費吧.”
我鬆了一口氣,看了看小強,“你留在這裡,照看一下.醒了之後通知我.”
“小然,你回場子去吧,我今天不過去了.”我又衝劉然說.
“知道了,我先走了!”劉然看了眼女條子,走了!
“夏警官,肚子餓了吧,我們先去吃飯吧.”我看了眼女條子.
女條子,瞅着陳奕被推進了病房,萬般不捨.
我和小凱領着女條子進了一家飯店.
曾經以爲自己已經不食人間煙火了,以爲自己再也不會去想以前.可是還是發現自己混了這麼幾年的黑道還是沒有能磨滅自己身上的不該出現在我現在這個身份上的性格.
吃飯的時候,女條子很羅嗦,問了好多.詳細的問了我的發家史,而我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忽悠着她.也許就這樣把飯吃完,我們就不會再有什麼故事了.也許又不是,上天很可能抱着戲耍我的態度,早就安排好了我的命運.
就在我們快結束的時候,飯店裡突然吵了起來.坐在我們後排第三桌的幾個人和旁邊一桌的一對戀人發生了口角.原因是這樣的,小女生髮現那幾個人老是在看他,就跟她男朋友說了.她男朋友看見對方好幾個人,估計怕事,讓她安心的吃飯,吃完趕緊走.可是那幾個人中的一個人,故意飛過去了個魚骨頭,剛好飛在了小女生的臉上.小女生一下就生氣了,罵了一句.一下就讓那幾個人找到了由頭.不僅嘴裡不乾淨了,手裡也不乾淨了.男孩子爲了保護自己的女朋友站了出來,被一頓拳腳打趴在了地上.小女生被幾個男的圍在中間,哭了起來.
原本這種跟我不搭界的事,我完全可以不理不睬.不知道爲什麼.我聽到這個女孩的哭喊,讓我很生氣,很火,熱血直往上涌,我想起了我的初戀女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我和女條子都站了起來.我走了過去,那幾個人根本就沒注意到我站在他們身後,也沒有想到會有人上來.我抓起一個一個染頭髮的人的頭髮,使勁往後一甩,那幾個人就聽那被我甩摔了的人一聲叫喚,還沒反應過來.我的拳頭就奔着另一個人過去了,腳也踢飛了一個.剩下的兩個反應過來,衝着我就過來了.隨手就抄起了一把椅子,猛的就往他們身上砸.其實現實裡的椅子還是很結實的,不是道具,碰一下就會散掉的.後面的三個爬了起來,就朝我過來了.還沒近我的身,就讓小凱攔住了.我拿着手裡的椅子,繼續往那兩個被我砸了的傢伙又是一通砸.飯店裡的人,包括女條子,那對小戀人,小凱攔住的那三個,都看傻了.終於椅子被我砸散了架,扔掉椅子,用腳狠狠的揣,就像那時候我被他們狠狠的踹一樣.現在是我在踹,我要讓你們知道被踹的滋味.
我踹的自己都有點累了,滿頭大汗.飯店的老闆嚇死了,連忙打了110.
“好了,方信,別打了,再打要死人了.”女條子攔住了我.之後的事我很恍惚,也不知道是什麼收場的,就記得女條子拉着我進了我的奧迪.
後來我才知道,女條子跟他們的同事打了招呼,解釋了半天,人家才放我走的.
莫名.
她應該很討厭我纔對,爲什麼還有幫我?
......
到了醫院停車場,女條子問,“方信,你還好吧?”
我被問得愣了好半天,還是小凱給我點了一支菸,我才轉過神來.
進了病房,陳奕已經醒了.小強傻傻的坐在邊上看着她.
我讓小凱拿了點錢給小強,讓他出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