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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醫者仁心

(065)醫者仁心

“咱們打道回府吧!”當拓拔辛聽到他家大小姐如此這般淡定地說出這話的時候,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在死命給了自己兩耳光之後,隱隱覺得有些痛,才相信這是真的。

因爲之前那位侍郎夫人是女眷,他不好入內,只能在外廂守着,自然不知道言紫兮與那侍郎夫人都商量了些什麼,所以,當他家小姐淡定地出來,又淡定地回到院中吃完齋飯又讓他去打了兩隻野雞回來解饞之後,如此淡定地對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心中的詫異顯而易見。

可是,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一想到回去之後自己就能解脫遠離這位小惡魔,拓拔辛可說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二話不說,立刻就開始着手安排佈置。

於是,當日下午,言紫兮一行白馬寺四日遊郊遊野餐玩樂團就浩浩蕩蕩地打道回府了。

白馬寺的小和尚們有沒有放鞭炮慶祝拓拔辛不知道,但是他是真心地覺得這白馬寺附近的一草一木一鳥一獸似乎都在歡呼雀躍歡送這位女煞星。

當然,也有可能是拓拔辛自己歸心似箭,他在心中發誓,回到國師府以後一定要珍愛生命,遠離大小姐,他寧可被髮配到別院什麼的僻靜角落裡去,也再也不想伺候這位大小姐,倒不是她有多招人嫌,而是這位的腦子裡實在有太多稀奇古怪的念頭,拓拔辛覺得自己跟她在一塊兒,隨時處於精神高度緊張狀態,幾天下來,都早生華髮了,甚至晚上做夢都夢見自己在漫山遍野追着烤野豬跑。

本來拓拔辛年紀也不小了,翻過明年就二十有五的,早就該娶房媳婦回家暖炕頭的,可是,在伺候了這位小姐幾日之後,讓拓拔辛的心中深深地產生了某種念頭--女人很可怕,很麻煩,都是惹不起的生物!

當然,言紫兮是不知道自己又毀了一個大好適齡男青年的婚姻價值觀,她此時滿腦子卻是在期待那位侍郎夫人的拜訪。

之前在白馬寺的時候,對方請求綠珠救她的兒子時,言紫兮就知道自己此次是押對寶了。

誰說陸煜是堅不可摧的巨石?就算是鐵樹,她要照樣能讓他開出兩朵花來。

而這位侍郎夫人,就是讓陸煜這顆鐵樹開花的催化劑。

可是,當第二日侍郎夫人抱着一個極其柔弱,面色如死灰,看起來幾乎奄奄一息的小男孩出現在言紫兮和綠珠面前的時候,言紫兮還是覺得有些於心不忍了。

雖然是爲了大局着想,可是這利用婦孺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目的的行爲,還是讓言紫兮心中有些自我唾棄。

她想,自己這種行爲,不就跟於震天所做的齷齪事兒異曲同工麼?不過,好在綠珠早就看穿了她心中的糾結,對她說,不管最後結果怎樣,若是能夠挽救那小男孩的性命,也算是間接積德,按照之前侍郎夫人的描述,綠珠猜測那個小孩兒怕是時日無多,如果她不出手的話。

如此一說之後,言紫兮倒是微微心寬了一點,能夠救人家母子一條命的話,也算是勉強能夠安撫自己不安的心吧,她如是告訴自己。

可是,當綠珠替那個叫作小祥的小男孩細細把脈之後,眉頭卻蹙得更深了。

“神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孩兒,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侍郎夫人昨日被綠珠紮了幾針,又給了幾顆藥丸吞下之後,自我感覺已經比從前好得多了,雖然她此時打從心眼裡認定這位叫作綠珠的神醫一定有辦法醫好她的兒子,她那苦命的打從生下來就身中奇毒,被這慢性毒藥一點點吞噬着生命的可憐孩兒。

她之所以每隔十天半個月就要揹着自己丈夫偷偷去白馬寺上香,亦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給自己兒子祈福,此時看到一絲希望,就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半點都不肯放。

可憐天下父母心,此時此景,看得言紫兮更心軟了,她甚至想就算這個小孩不是陸煜的兒子,看在這個當母親的份上,她也會想盡千方百計幫他。

可是綠珠面上越來越爲難的表情,卻不像是僞裝,倒是一旁的蘇若兒先沉不住氣了,她上前急急問道:“綠珠,你可倒是說話啊,究竟如何?是否需要什麼珍稀藥材?我可以回燕王府去求五殿下.....就算是要大內宮裡的什麼珍稀藥材,我也可以想辦法....”這位倒是不遺餘力地替她家五皇子拉人情。

“這不是藥材的問題,這孩兒的毒不是後天種下的,是先天從母體裡帶來的,所以,解毒的可能性就更小了.....”當綠珠沉吟着說出這話時,侍郎夫人的面色先是一僵,隨即露出一抹痛不欲生之色:“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他....”

“這,怎麼回事呢?”言紫兮聽了綠珠的推測,又看了看侍郎夫人的表情,便明白綠珠又蒙對了,可是,這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這位侍郎夫人與什麼人結仇纔會被人下了毒?

而當綠珠再次開口的時候,言紫兮徹底怔住了:“實話說,要解毒也不是沒辦法,但是有個問題,就是首先要弄清楚這個毒究竟來自哪裡,據我推測,有兩種可能,希望侍郎夫人您如實回答我,這毒究竟是出自五毒門,還是出自南疆巫族?您又是如何染上這毒的?”

五毒門?南疆巫族?

言紫兮一怔,的確,這個世間最會下毒的,怕就是這兩處了,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對於五毒門的毒,言紫兮心有慼慼。

可是,這位侍郎夫人又是如何被盯上的呢?而她得罪的,又究竟是哪一邊呢?

綠珠此話一出,侍郎夫人徹底不淡定了,面色霎時白得如鐵灰一般,緊咬着下脣不吭氣了。

綠珠面無表情地擡眼看了看她:“恕我直言,這毒出自哪裡對我配解藥至關重要,若是您不能對我明說,我就沒辦法對症下藥了。”

“是南疆巫族....”當侍郎夫人咬着下脣輕聲說出這五個字的時候,言紫兮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她怎麼也跟南疆巫族扯上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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