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克如此要不得的審美惡趣味,確實貽害不淺。這也正是爲什麼慕容飛雪長得清新可人,舒克卻對她不感冒的主要原因。
當他看到慕容飛雪那平坦的胸部,以及包得嚴嚴實實的領口,一絲乳浪溝壑都看不到,這讓舒克如何能夠感興趣得了!?
無恥的舒克這時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慕容飛雪閒扯着,邊用眼睛瞄着街上過往的行人。
他的眼睛彷彿能夠自動從人羣中篩選出女性,特別是年輕有姿色的女性來,往往當他看見一名還算不錯的年輕女孩時,他就會立時雙眼放光,將目光由對方的臉下移到胸部,隨後還不忘嘴上輕聲自言自語地進行品評一番。
可惜這些女孩雖然臉蛋長得不錯者有之,但胸脯飽滿地讓舒克流口水的卻一個也無,舒克不由惋惜地連連搖頭。
舒克這般肆無忌憚地盯着人家年輕女孩的胸部掃視,自然惹來了無數的白眼。他也毫不在意,只是恬不知恥地笑着。
慕容飛雪起先也只當這混球是在觀看四周的風景,幾次見他盯着女孩子看後傻笑的樣子後,心中這才明白這混球的齷齪嘴。
慕容飛雪禁不住氣不過,心中暗道自己也是年輕美麗,而這傢伙卻如同看同性一般地將自己直接忽視掉,從來也不曾細細地看過自己一眼。這時卻反而去盯着其他女孩看,真是太不給自己面子!直氣得她銀牙亂咬,“哼!”了一聲,慕容飛雪賭氣之餘,決定不理睬舒克這下流胚,自己打馬趕到了行在前頭的靳勁身後。
舒克一來根本沒把慕容飛雪放在心上,二來也不會知道女孩子心中的異樣萌動,所以對於慕容飛雪的離開,他是毫不在意的,這賤人繼續將自己的精力,投放到搜索波浪襲人的美女的偉大事業中去,對其他的根本就是不管不顧。
舒克已經在猿魔島上呆了一年多的時間,這一年多來不要說是美麗的女孩了,就是一隻母的野獸,也沒有見到過。每當體內邪火上升需要手動去火時,他都嘆息道,恐怕再這樣下去,就會連幻想的對象都要忘記了,到時候可就有得樂子可看嘍。
這時,再一次進入人類世界中,看着在身邊穿梭而過的年輕女性,憋了一年多的舒克,哪裡還能忍耐得住!
舒克這裡看得起勁,卻不知道靳勁什麼時候駐馬來到自己身邊,對着自己輕喚出聲,舒克這才收回視線,見靳勁策馬與自己並排而行,邊衝着自己笑着,臉上的表情頗爲古怪,只聽他說道:
“舒兄弟,這東珠城中有一熱鬧去處,那裡吃喝玩樂樣樣皆有,哥哥我也是久聞之餘,頗想去見識見識,不如等下待尋到客棧安頓好之後,我們一併去開開眼界如何?”
舒克自然能夠聽懂對方話中的意思,當即會意地眉開眼笑,道:“那就有勞哥哥了,難得來一次,這樣要緊的地方不去怎麼行呢?要去,一定要去才行!”
說罷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透出一股怪異的銀蕩,讓走在前面的慕容飛雪聽得心中極爲不舒服,不由又重重地“哼”了一聲。
舒克與靳勁此時如同知交了多年的好友一般,邊並排行走着,邊扯着一些閒話,兩人一個是老狐狸,一個是小狐狸,臉上都是帶着讓人看了無比舒心的笑容,心中卻都是腹誹不已。
靳勁對於舒克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要不是舒克救過自己一行的命,而且做人也還算是乖巧,這才礙於面子不得不對他好點,不然靳勁早就打發掉這粗鄙下流的野人了!
這時卻要和這野人虛與委蛇,真是讓靳勁這樣自詡爲正直的劍士,都有些心有不齒。
這野人不但是個惹禍精,現在看來還是一個好色的下流胚,一進城就盯着漂亮女孩看個不停,這與靳勁的武者傲氣是看不慣的,武者可以好色,也可以去風月場所花天酒地,但絕不能這樣肆無忌憚、毫無掩飾地當街表露出來,這樣的行爲和急色鬼又有何區別!?
看着路上其他過客投來的鄙夷的眼神,就讓靳勁有些受不住,這纔上來主動搭訕,預定等下就去風月之所,好讓這廝不要表現地如此一副急色的難看嘴臉。
舒克雖然是貴族出生,但家道破敗,淪落街頭之後,經過長年的底層生活,他早就將這些所謂的“貴族高貴的品性”丟進了臭水溝裡了。
舒克是一個想到什麼就做,毫不掩飾之人,他喜歡看胸大臉蛋漂亮的女孩,他就會直接上去盯着人看,邊看着還流哈喇子,並對對方吹口哨,絕不會明明喜歡卻掖着藏着,或者背地裡偷看,那種僞君子的行爲,他是做不出來的。
舒克一直以自己是真小人自詡,他當然能夠聽出靳勁話中的話外音,雖然口中連聲稱好,心中卻是頗爲不滿的。
既然人家出聲告誡了,舒克也是識趣之人,也就收回了目光,一行人這才平平穩穩地在城中行走,去往城中的車馬行,將租借來的馬屁還掉後,很快他們便在靠近城中央的位置,找到了一處還算過得去的客棧,就在這裡要了房間,下榻於此。
舒克連同慕容家的這三十多人,整整地包下了靠裡間的一個大別院。院子倒是打掃的非常乾淨,也挺安靜清閒的,等一切都安置妥當,已是華燈初上時分,衆人趕了一陣的路,都有些飢腸轆轆,於是相約前去客棧前院的飯廳中用餐。
慕容飛雪一段時間不理睬舒克後,這時大約也是感覺自己一個人很是無聊,又開始粘在了舒克的身邊,於是兩個叫了飯菜,在飯廳靠近門口的地方,找了一個無人的餐桌坐了,點了一桌飯菜等着。而靳勁帶着其他人則**個一桌地坐在了一邊。
飯菜很快就傳了上來,舒克用眼掃了一遍所有的菜式,發覺竟然除了魚還是魚,有清蒸的,也有用碳烤的,還有將魚剁成塊後放入各種香料作料炒制而成的,簡直就是一桌魚宴了。
菜式給人的整體感覺也就馬虎,可以說毫不講究色香味俱全的烹飪技法,完全是一副搞熟了你愛吃不吃的架勢,舒克隨手用筷子夾了一口放入嘴中品嚐,只一口,他的眉頭就不由皺了起來,
“他喵的!這地方的人難道買鹽都是不花錢的?難道都是自己曬的鹽,多放了也不心疼?這可真他喵的鹹死人不償命了!”
舒克見慕容飛雪吃得香甜,心中很是驚異,忍不住問道:“喂,我說你吃這些東西不覺得鹹嗎?”
慕容飛雪撲閃着兩雙大眼,愣愣地道:“不鹹啊,我覺得很好吃來的。你也快嚐嚐,這可是我出海以來,吃到過的最好吃的東西了呢。”
舒克無法理解這麼難吃的東西,怎麼到了慕容飛雪口中就變成了美味了,轉眼看看飯廳中其他用餐的食客,也都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讓舒克很是懷疑自己是不是除了失去了一條胳膊外,連正常的味覺也失去了?
對於一名嗜吃如命的人來說,味覺紊亂可是一件比死還痛苦的事情!舒克搖了搖頭,自我安慰道:“應該不至於吧!我還是能分辨出味道的啊?難道這片異域的人,口味和自己出生的那片大陸之人相差甚遠?因此我覺得難吃的,他們就會吃得津津有味?應該是如此了!”
正在此時,主食和酒都上來了,舒克見那大盤盛裝着的如同漿糊一般的東西,有幾分像是粘稠的米粉,又有點像搗爛了的土豆泥,色澤白中泛黃,絲絲熱氣飄上來,鑽入鼻中時,自有一股奇異的清香感覺。
舒克盛了一小碗,用調羹勺了一口放入嘴中,感覺這東西軟軟糯糯的,倒是香甜可口,卻不像是主食,倒有點甜食的感覺。
吃了幾口這種甜食,舒克放下調羹,取過酒壺,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中倒了滿滿一杯酒,又給慕容飛雪斟酒,哪知對方只愛吃東西,對酒不感興趣,揮手示意不要。
舒克只得作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頓時一股火熱的感覺從喉嚨直往肚中鑽,舒克又是搖了搖頭,“這酒太差勁了,衝而無韻味,真是難以下嚥。”
忽然他想到自己在臨離開猿魔島的時候,白毛猿怪曾經送給自己一個酒葫蘆,裡面有它親自釀製的半壺好酒,那酒只用鼻子聞,就能讓人陶醉不已,舒克一直珍藏着不捨得喝。
想到這裡,他將別在腰帶上的酒葫蘆取了下來,將木塞打開,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破葫而出,舒克陶醉地狠狠地聞了一下,這纔將酒杯中的殘酒倒掉了,珍而視之地在裡面倒了一小半杯的芸榛果酒。
“好酒!”
舒克還沒有將酒杯舉到脣邊,忽然從門外走進一個人來,莫名其妙地就大喝一聲好酒,直嚇了他一跳。
(無恥的老和尚又來化緣了……施主!您今天施捨過收藏和花花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