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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一百六十六章 壞孩子的破壞計

第一卷_第一百六十六章 壞孩子的破壞計

教中的女孩兒們每每瞧見他的臉,可都會紅了小臉兒啊。怎麼也算不上可怕吧。

楊曲賢將手中的燈籠朝夙止砸了過去,然後立馬從地上爬起,準備逃命。

開玩笑!他方纔可是聽到了他們全部的對話,被抓住可是要被滅口的,他還想留着小命去和師傅走南闖北吶。

在楊曲賢腳還沒邁出時,後領子便讓一隻手攥住,緊接着楊曲賢只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提起,一回頭髮現正是身後被他的燈籠砸中的夙止。

夙止像拎着小雞似得毫不費力地拎着楊曲賢,走到了官道中央,將他拎到跟前,問嚴峰,“這名男子你可認識?”

楊曲賢掙扎了幾下,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掙脫,心中越發沒底兒,他自認爲功夫還過得去,但這個看似瘦削的男子竟然牢牢攥住他,真是身陷險境了。

嚴峰仔細看了看,搖頭。他晃晃手中的刀,“長老,此人不可留,就讓屬下了結了他吧。”

楊曲賢心裡咯噔一下,要滅口了?

一根針暗藏於袖下,等候着大刀揮來的一剎那關鍵時刻。

夙止卻在嚴峰手中的刀挨着楊曲賢的瞬間,將他往後一提,躲過鋒利的刀刃。

楊曲賢趕緊夾住險些飛出的針,收回袖中。

這點小動作卻讓眼力極好的夙止納入了眼中。哦呵?看來這位似乎不是尋常老百姓啊。

“長老?”

夙止將楊曲賢往馬上一丟,翻身上了馬,低頭看着下方站着的衆人,“此人由我看守着,你們只管完成任務即可。”

夙止的話從不容忍人反駁或否定的,嚴峰暗知這一點,便沒多說什麼喚了衆人繼續趕路。

楊曲賢難耐的動動腰肢,腹部被馬背頂着,顛簸的腸胃都要吐出來了。

腦中的思緒微亂。

這個男人究竟想做什麼?

楊曲賢看着往後飛逝而去的路景,抿脣,這種死氣沉沉的地方,太過適合葬身了。不如忍上一忍,等到了客棧再謀劃逃脫計策。

夙止望向前方的眼,含上了笑意。

你真讓我好找啊。

能在荒山野外夜半時分尚門大開的客棧,怎麼瞧都不像是個正經做生意的客棧。而眼前這間客棧不僅大門堂而皇之地開着,還燈籠高掛,在漆黑的夜裡醒目的很。

“老闆,三間房。命小二去將我們的馬兒餵飽。”一進客棧,嚴峰就大聲嚷嚷着。

但客棧之中,卻無人應答。

定睛一看,裡面竟然坐滿了客人,只那些所謂的客人,個個面色陰狠,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楊曲賢聳聳肩,當真是入了虎穴了。他深吸一口氣,懶洋洋的喚着,“掌櫃的,我們的生意你若不做,那這客棧可就廢了。你確信要爲了暫避風頭而耗了這一整間客棧麼?若是做真,本少爺也樂呵去砸些東西。”

論起耍少爺脾氣扮狠,他可是算得上箇中強手了。

“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裡裝少爺?”一個火爆性子拍桌而起,噌的一下拔出劍,對着

楊曲賢一干人等。

那一身紅衣可是極爲亮眼,胸前繡着一朵大大的菊花,別樣生姿。

楊曲賢不做任何反應,只是靜靜站着,半盞茶時辰過去,終於樓上連滾帶爬撲騰下來了一團……東西?

“哎喲。”掌櫃的半趴在楊曲賢的腳邊,痛哭地揉着摔痛了的腰,哼哼唧唧。

那個混小子,居然敢直接將他給一腳踹了下來,等伺候好了這些閻王爺,再回去好好收拾他!

“你終於肯現身了?”

楊曲賢話剛說完,全場的人都紛紛起了身,有往那邊聚集的趨勢。

“掌櫃的,你是活膩歪了?居然敢將我們哥們兒幾個晾在這裡一兩個時辰!”人羣中傳出一聲怒吼。

嚇得客棧掌櫃哆哆嗦嗦不敢答話。

他偷偷瞄了瞄滿庭的客人,頭皮發麻,這些客官哪裡像是什麼好人了?一個個長得凶神惡煞的!韓浪會在他這個客棧裡落腳,這事兒他早有耳聞。本日裡計劃着收拾好細軟趁早帶着兒子逃出去一陣子,避避風頭後再回來開張。

哪知尚未出門,就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嚇得他趕緊抱着包裹拖着兒子躲到了樓上的暗室裡。

這一躲便是一下午,直到方纔是在是腹中飢餓難耐,才爬出暗室欲前往廚房取些能飽腹的食物。剛走到木梯口,就聽到樓下傳來的句句威脅聲。

這客棧可是他和已故的亡妻畢生心血凝結而成,怎能說廢就廢?就在他躊躇不前猶豫不定時,兒子從後面一隻腳便掃了過來,最後便成了現在這副對陣的局面。

“是小老兒的過錯,轉兒,還不快下來領各位客官前去客房——”掌櫃的緩緩爬起,支着腰轉身衝着樓梯道上喊道,臉上笑意滿滿。

衆人望向樓上,只見一位少年正好保持着一腳跨出,彎腰去探落在地上的包裹。

“轉兒。”掌櫃的插着腰,又喊了一遍。

“喂!小二,你這是在對本大爺擺譜麼?”啪的一聲,扶欄在殘暴的手掌下粉碎。

少年身子一抖,一腳將包裹踢開,磨磨蹭蹭地轉過身子,齜牙一笑,“各位客官——”他將抹布往肩上一甩,弓腰做出往裡走的姿勢,“樓上請。”

楊曲賢以爲那個暴脾氣的傢伙會因爲自己的無視而惱怒,從而大打出手。結果那人竟然被小二領着上了樓!

他怎會眼睜睜瞧着這麼好的機會溜走?

手腕一轉,銀針捏好,瞄準方向,準備彈出。

手指忽然一緊,一隻手緊緊攥住了他捏着針尖的指尖。

順着胳膊望去,竟然是他。

夙止微微靠近他,在耳邊輕聲嘀咕,“我一直好奇一個大男人怎麼老愛擺弄女人的繡花針,莫非,你有什麼奇怪的癖好不成?”

楊曲賢眼一橫,想使勁兒將自己的手指抽出來,卻動彈不得。

這個男人的性子真惡劣!

“放手!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像什麼話?”

夙止一聽,又是捧腹大笑。

這孩子太可愛了,之前拉拉

扯扯的時候,還是他主動的呢,現今兒就翻臉不認人了。壞孩子應當受到懲罰的。

楊曲賢對耳邊的笑聲極反感,恨不能用根針穿上線,將那人的嘴巴給死死地縫上。

“掌櫃的,我們是哪幾號房?”夙止從楊曲賢手中無聲無息地取走銀針,繞到掌櫃的跟前,問道。

掌櫃的一臉和藹的指着樓上說了天字一二三號房。

不管嚴峰等人如何打算,夙止僅拖上了楊曲賢,熟門熟路的摸到了天字二號房裡,再將房門反鎖住。

天字房屬於上等格局,雖算不上奢華,倒也是雅緻有餘。天字二號房裡,夙止是這裡的常客。夙止極愛乾淨,每每入住前或離去時,都會將房間整理的乾乾淨淨,替掌櫃的省了不少麻煩。於是,掌櫃的也就習慣性將此房留與他居住。

像夙止這種出手大方又彬彬有禮的客人,是他最歡迎的。

取過方桌上的火佘子,點亮屋中的蠟燭。

楊曲賢看着夙止的一舉一動,一屁股坐在圓凳上,“喂,還不快些給本少爺解了穴道!”腳下還不耐放的揣着桌子角,擺出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少爺模樣。

夙止並不理會他,而是兀自坐上了軟軟的牀上,倚在牀欄上,瞟了他一眼。

楊曲賢右眼皮一跳,有些不自在。

這個男人,他看不懂。

不喜歡那宛若瞧見了食物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楊曲賢別過頭去,打量這個房間。

右側有兩扇密閉的窗戶,想來窗戶的方位應當是和客棧大門相當,這裡又是二樓,若是時機把握得當,從這裡逃出去而不被人發現,還是有可能的。

窗戶下面放着幾個花盆,花盆中分別種着幾種不同的花。花盆邊又擱置着一個用於遮擋的木式屏風,屏風上繪着精美的山水花鳥圖。

屏風將房間的一方角落包裹住,這種格局讓人看起來有些不自然,卻又說不上哪裡不正常。

或許是花盆的擺放又或許是屏風的擱置方向,楊曲賢總覺得哪兒有些怪怪的。

夙止打了個哈欠,揉揉痠痛的眼睛,“你想活還是想死?”

楊曲賢一聽,立馬扭回頭,看着他,“自然是想活着。”他還沒活夠呢。

夙止慵懶地翹起腿,手擱在膝蓋上,有節奏地用指尖敲打着膝蓋骨。

“想活着就別亂看,若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我可救不了你。”

楊曲賢心頭一緊,什麼叫做不該看的?難道這裡有什麼不能見天日的東西麼?

夙止瞧着楊曲賢那一臉有所顧忌的模樣,笑道,“今兒乖乖睡一宿,明日我便放你走了。”

不過,他可不信他會乖乖在這裡睡上一宿啊,就憑,他太過了解他了。

夙止手指一揚,指風掠過,吹起楊曲賢耳邊的碎髮,燭光剎那間熄滅。然後他自己就順勢躺下去,側身入睡。

“哎哎哎,你莫不是要本少爺就這麼過一夜吧?”楊曲賢嚷嚷道。

牀上的人卻不理會他的喊叫,故我的睡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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