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下堂孽妃:醋罈王爺洗洗睡 > 下堂孽妃:醋罈王爺洗洗睡 > 

第一卷_第一百四十七章 皇后的秘密

第一卷_第一百四十七章 皇后的秘密

她與他置氣,也犯不着連累了這些個無辜的人。

入口地苦澀令浮東錦皺了眉。這藥裡不知又被偷偷添了多少黃連了。苦澀在口中蔓延,在胃裡肆虐。

“啪——”藥碗砸在地面上,碎成一片片。

溫梨驚呼。

浮東錦蒼白着小臉,緊緊咬着脣,腹中的絞痛感令她無力關心其他事情。儘管對這種痛楚已經習以爲常了,可仍然痛的她死去活來,生不如死。

“陛下,陛下用些參茶吧。”溫梨照例將茶盤上擱置的另一杯茶端起,揭開茶蓋,湊到浮東錦的脣邊。

浮東錦晃晃腦袋,參茶越發沒效用了。起初還能去些苦味兒撫平痛楚,現今已經全然不起用了。喝了也是浪費。

溫梨心裡又驚又怕,趕緊招手對亭外的宮女大喊,“快些去請王爺來!”

浮東錦想出聲阻止她,只是她太痛了,痛的開不了口。

忽然,發冷的身子被擁入一個寬大的懷抱。

她不用擡眼就曉得是誰了。這般霸道,這般強勢的,整個皇宮之中也唯有他了。

溫梨見了來人猶如見了菩薩,就差沒三叩九拜了。

“奴婢給王爺請安!陛下她服了藥後,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了。”太好了,太好了。王爺來了,陛下有救了。溫梨在心中歡呼雀躍着。

浮東錦想着靈犀被他派去了遠方,壓抑在心底的氣兒就猛地竄了上來,不知打哪兒來的力氣,硬是將自己推離了他的懷抱。掙扎着半趴在美人靠上,額頭也跟着這一系列動作而滲出了冷汗。

靈犀是她唯一的朋友,爲什麼他還要這般狠心?她已經答應他要苟且偷生了,爲何他還要咄咄逼人?

浮東錦自嘲着。

這條命,當真廉價啊。

來人面露陰沉之色,顯然是對浮東錦方纔的抗拒有些不快。他也不強迫她,徑直站起了身子,轉了身面對上溫梨。

驚鴻一瞥,亂了芳心。

溫梨覺得自己雖然沒有見過多少男子,但在她心中這位猶如神祗般尊貴的王爺便是天下第一美男。

她無法想象還有什麼人能比他更優秀,更迷人。

一襲裁剪得當的白衣襯得他身型挺拔纖長,白衣雖素,但用的卻是東巒國年產不到十匹價值連城的漣雲緞所做。漣雲緞色澤純白,面上卻泛着暖人的珠光色,緞子上繁複精美的暗紋是由繡婉堂裡繡工頂尖的繡娘繡成,每一針每一線那都是傾注了心血。袍邊的燙金暗紋閃着光芒,鑲嵌着白如玉的腰帶輕輕系在腰間。

他長髮高挽,頭戴着束髮嵌寶紫金冠,星眸月眉,似那畫中仙。他那令人無法直視的氣場強壓住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便是他們的王。

“你還同本王慪氣?”他的聲音冷到衆人脊背發寒。

浮東錦咬脣,狠狠點了下頭。

她不放心靈犀的安危,靈犀一日沒消息,她便一日不妥協。

浮東籬微怒,一手抓住浮東錦的頭髮,強迫她擡起頭來看着自己。

“浮東錦,你有什麼資格敢與本王置氣?”

浮東錦忍着頭皮幾乎要被扯掉的痛楚看他,目光中卻是空寂一片,她靜靜開口,“我沒有資格。”

是的,她沒有資格。

自打她懂事開始,她便曉得在這個世界上,她不能掌控任何事情,連最簡單的自盡都做不到。

她第一次記事兒的時候,也是第一次見到浮東籬的時候。

那時候,她還小,不知道什麼叫做美得不可方物,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從閻王殿來的修羅。

那日,天色陰沉,天上悶雷滾動,似乎雖是都會炸開一道驚雷。

幼小的她躲在奶孃的懷中,怯生生地透着櫃縫瞧着外頭髮生的一切。

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鮮紅,整個世界就像是被潑了血一般,通紅通紅的。看的她害怕極了。

透過細縫,她看到了最疼她的父皇,她想掙脫奶孃的懷抱爬出去。爬到最疼愛她的父皇身邊去。

父皇好似看見了她,一步步往這邊走。

她想喊他,可是,緊接着她看見一把劍刺穿了父皇的心臟。粘稠的血液撲面

而來,濺上了櫃面,濺上了她的臉。

父皇倒下了,而他身後拿着劍的母后渾身是血。

她看見母后像個做對了事情的孩子一樣對着她身旁的男子討好的笑,似乎渴求着什麼。然後,母后像一片被寒風吹落的枯葉,倒在了父皇的身上。她的眼睛,看着這邊。

恐懼席捲了她的心臟。

於是她開始哭,開始鬧,她要她的父皇和母后,她不要呆在櫃子裡面。

最後,她終於如願了。櫃子應聲碎裂,護着她的奶孃一口血噴了她一身,然後無力倒下。

那時候,她也學會了說話。她第一次開口說的兩個字便是“主人”。

隻手能遮天的浮東籬素來喜愛他人的服從,可,他獨獨不愛浮東錦的順從。她順從的姿態令他感覺不到絲毫的快感。

忽然沒了哄她的興致,浮東籬長袖一拂,轉身離去。

“籬哥哥!”在樹林中玩耍的少女老遠就瞄到了出現在常樂亭中的浮東籬,一下子飛撲到他的懷抱中撒嬌。

浮東籬寵溺地摸摸穆婉怡的發頂,“你又胡鬧了,整日沒個正形兒。”

穆婉怡隔着浮東籬的胳膊縫兒看到亭子裡面色蒼白的浮東錦,癟了癟嘴,故意往浮東籬的懷中鑽了鑽。

嘟囔道,“那些老女人好囉嗦哦。老是讓人家做這個做那個的,還不讓人家吃東西。說什麼女兒家要修體養身。”

她是打心底不喜歡那個病怏怏的浮東錦,憑什麼她能和籬哥哥取那麼相似的名字?那應當是她的特權!

但穆婉怡心裡卻是清楚的,她永遠無法那麼做。

因爲浮姓乃東巒國國姓,唯有皇族之人才能使用。但也不知是中了什麼咒術,浮家每一代都只有一個子嗣,故而皇位人選也是在皇子皇女一出生便定下的。

而浮東籬本姓穆,但穆家家規有曰:穆家子孫年滿十五,必選出最優秀的一位改姓浮,以示對東巒國的忠誠!

穆家直系嫡親到這一代,便只有浮東籬一人了。於是浮東籬便成了培養對象。

自幼憧憬的表哥卻要被送去保護一個病怏怏的女人,這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於是,她不遠千里,只待及笄之後便立馬快馬加鞭趕到了皇城浮清,憑着強大的家世背景進了宮。

看到不遠處那兩人的親暱之態,浮東錦默默掩去了眼底的失落。

溫梨眼疾手快,趕緊彎腰將浮東錦扶起。

“溫梨,今兒個幾號了?”浮雲散去,豔陽刺目,浮東錦不適地眯了眯眼。

溫梨答,“回陛下,今兒個二十九了,明兒便是月末了。”

浮東錦身子一顫。

又是月末了。

溫梨心裡微疼,明兒又是月末了。

陛下與王爺之間……哎,作孽啊!

“咳咳,回寢宮吧。”她累了。

“是。”

不想出聲打擾到交談甚歡的兩人,浮東錦半倚在溫梨胳膊上,靜靜地離去了。

“籬哥哥,我在那兒瞧見了一窩小鳥,你快隨我去看看啊。”穆婉怡看着浮東錦走了,便揚聲大喊生怕那人聽不見似得,然後拉着浮東籬往樹林中跑去。

“真是太可氣了!”穆婉怡的行爲令好脾氣的溫梨都忍不住說上一兩句。

那個穆郡主根本就是個笑面虎,骨子裡陰毒的很!可憐她家陛下,竟然要被這般欺凌。

浮東錦淡然一笑,撫慰似得輕輕拍了拍溫梨的手背。

人,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好。而她,早就有自知之明瞭。

望着萬里無雲的蒼空,浮東錦鼻子酸了酸。

阿淺吾姐,闊別多年,浮清東錦尚在,不知吾姐還憶否?姐有鴻鵠之志,本領高超,定能心想事成。怎奈命運弄人,折了卿卿性命。妹思姐情切。不知何時再見。

十日後,皇圖淺一行終於重返京都。

京都百姓齊聚城門,沿着主幹道,一路排到了皇城門口處。只爲瞻仰救萬千災民與水火的瑾王夫婦!

皇圖淺、鳳朝歌、冬儲三人應召進宮去了。隊伍中便只剩下柳姍姍,莫子修等人。

莫子修全當柳姍姍是空氣,叫醒在馬車中被顛

簸的昏昏欲睡的兩個孩子,牽着他們的手進了將軍府。

於是安置柳姍姍的任務便落在了隱在暗處的雷鳴身上。

柳姍姍看着已經物是人非的京都,心中很是複雜。但也沒多說什麼,只隨着雷鳴進了王府。

“莫叔叔,淺姑姑的家好大哦。”茯苓張大嘴巴,驚訝地喊。

茯苓雖是盟主之女,但畢竟不過是出身草莽,盟主府上裝扮再華麗那也是比不上將軍府的一根腳趾頭的。

皇帝御賜的府邸,裡頭哪一樣不是精挑細選,貴重的很?上至房屋,下至地上的磚瓦,那都是能人巧匠一點點做出來的。足可見皇帝對皇圖淺的重視。

莫子修摸了摸她的頭顱,輕笑,“今後,這兒便是你們的家了。”

茯苓眨眼,“我們的家?誰是我們?”

莫子修摸了摸下巴,狡黠笑道,“我們就是淺姑姑、你、小葉還有莫叔叔。”

茯苓似懂非懂地哦了聲。下一秒,便被院子裡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吸引了過去。

莫子修尷尬地摸摸鼻子,小孩子真不好溝通。

“你心懷鬼胎。”七葉掙脫開莫子修牽着自己的手,朝着茯苓走去。

莫子修語塞。

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不討喜麼?

他哪裡心懷鬼胎了?

置身於天地間,莫子修深深吸了一口氣,麻雀少了,耳根子也清淨了許多啊!

聶音音和張意昕慪氣,先一步走了。芩玲夫人與老爺在屋子裡留下一封書信後,也離去了。信上寫着他們是回島上一趟,另附上一句“意昕我就拎走了,給你們騰地兒。”。要不是看到那句話,他都以爲張意昕被聶音音給拆吞入腹生吃活剝了吶。

也難爲那姑娘了,千里尋夫本就辛苦,偏巧那夫還是個榆木疙瘩。

只是,不知爲何,他忽然有點幸災樂禍。

鬧吧鬧吧,都有心上人了,他跟阿淺才安靜了。

忽然想起來他還有事在身,於是莫子修便喚了管家來,命他好生安置那兩個孩子,自己則遁逃了。

從皇帝那兒出來後,皇圖淺和鳳朝歌直奔皇后寢宮。

本來合着禮數,是該先去慈心宮拜見太后的,但前段兒日子太后下懿旨清修,不經召見不得叨擾。於是,兩人只好臨時折了彎兒,去見皇后。

皇后不待見皇圖淺也不是一兩天了,即便是鳳朝歌出去一趟得了不少好處,那也不能抵消她心中的不滿。

可是瞧着鳳朝歌和皇圖淺的關係似乎精進了許多,又不忍拂了兒的意,只好強打起笑容召見了兩人。

“皇圖淺,你也瞧得出本宮不待見你吧。”假借婆媳談心的理由支開了鳳朝歌,皇后坐在鳳椅上對皇圖淺說。

皇圖淺點頭。

她又不是傻子。

“本宮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決定接納你。但,你必須答應本宮一個要求。”

阿孃說過,出嫁後要和婆婆打好關係。什麼是打好關係?那她答應皇后婆婆的要求算不算是打好關係?

皇圖淺就着自己的理解點了頭,“請講。”

“日後每日,你需衆嬪妃一般遵守那晨昏定省的規矩。”

這一說,皇圖淺就擺明了態度。

“不成!我須得操兵練將,哪裡有時間來請安?”職責和這種家事兒可不能混搭在一起。

皇后一聽,端着茶杯的手指一抖,恨不能將茶水潑過去!

一旁的嬤嬤見狀,忙伸手幫其穩住,好心囑咐道,“娘娘小心身子。”

搖了搖頭,示意她穩住。

皇后狠狠撓了下茶杯蓋子,將茶放回嬤嬤手中,儘量保持和善的笑,“各退一步吧。不說每日,本宮召見之時,你定得過來請安。”

皇圖淺猶豫着。

坐在上頭的皇后肺都要氣炸了。

這個不知好歹的皇圖淺,她都這麼讓步了,她還端着架子。真想將她撕成碎片!

皇后舞動着長指甲,恨恨地想。

皇圖淺很明白什麼叫做見好就收。

皇后這般盛氣凌人的女子,爲何要爲鳳朝歌讓步?這倒是讓她好奇了。

(本章完)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