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下堂孽妃:醋罈王爺洗洗睡 > 下堂孽妃:醋罈王爺洗洗睡 > 

第一卷_第一百四十五章 帝王是學問

第一卷_第一百四十五章 帝王是學問

這該是何等重視?

對齊家而言,倆公子娶了莫家那兩位姑娘,多少是佔了便宜的。這齊家再財勢逼人,總歸逃不過平民二字,在皇族眼中,齊家也不過是個冠上了“平民”的金庫,時刻都盼望着納爲己用。

與莫家結姻無異於同皇圖家聯盟,有了皇家與皇圖家這兩大巨頭相助,日後的齊家家業只會蒸蒸日上。

這要忙的時候,各種幺蛾子湊一起,要閒的時候,隔着秋風打飄影。

剛送走了阿嬌與齊煥顏,緊接着就是那個纏着阿玲一連講了好幾日故事的西舞,西家來人說是西夫人思女情切,想將女兒接回家。

於是,西舞流連了半晌後,終是讓家奴給半強制地送上了歸家的馬車上。

只是她那臨走前的一句:嫂嫂,小舞還會回來向您討教的!着實讓齊祁嚇個不輕。想來,能這麼輕易將西舞拖上馬車,他也是參合了一腳的。

再來就是齊湘夫婦了。

恩怨已解,日後依舊是齊家人。齊湘也就放下了大半顆心,拜別了長輩們後,隨了夫君上了遠行的馬車。

只是,齊湘那臨走前別有深意的一眼,讓皇圖淺掛了心。

忙碌了一天,一連送走了好幾人,這齊家莊感覺像是猛地空了下來,頗有些秋日的蕭瑟之感。

鳳朝歌去了衙門,說是要做最後的確認,皇圖淺感覺身子不爽,也懶得跟去了。

反正這幾日他們處的不錯,也不需粘扒地那麼緊。

這莊子裡的池子修建的不錯,水上游廊迂迴曲折,水下一片清新透徹,竟還飼養了多隻色彩斑斕的魚。瞧着不似錦鯉,說怪也不大怪。能在如此清澈的水中生存的魚兒,還不夠稀奇麼?

不知爲何,心裡忽然煩躁的很。

她索性褪去了鞋襪,倚在垂柳邊,一腳踩上水中淺臺。冰涼的水蔓到小腿處,冷的她一個哆嗦。

目光放空,皇圖淺試圖將自己的神思抽離。

她頗愛這種凝神聚氣的法子。

“若不是瞧見了這幅裝束,我還以爲是哪

家公子在這兒偷懶呢。”冬儲站在她背後,輕聲道。

老遠都聽到了他的腳步聲,等了半天才等到人來,也不知在墨跡些什麼。

皇圖淺眼皮動了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實話說。當那日在齊家莊遇見冬儲的時候,她很驚訝。只是,思來想去也想不通這其中暗藏的關係。

冬儲不在郴州好好呆在,爲何跑到這南州來?

坦白說,她自己都是一頭霧水。狐狸怕是曉得其中一二的,只是她懶了些,不想多問。

在皇圖淺眼中,冬儲是個名副其實的男人,也是鮮少能讓她說出佩服兩字的男人。如果可以,她真不願將他往壞處思慮。

“我來這裡,只有一個原因。”冬儲又道。

皇圖淺動了動眼皮,好半會兒才睜開眼睛。

她看着聚集在腳邊的魚兒,“你無須感到愧疚,戰場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況且,那一劍也不是你命人射的,左右我還沒死,犯不着做到這一步的。”

冬儲沒吭聲。

皇圖淺等了會兒,果斷擡了頭。

確實,她是個急性子。

但要是能後悔,她寧可此時能多忍一忍,只要……能不看見他眼中的那情意。這,還是之後她同狐狸發牢騷後,狐狸說的。

皇圖淺直直望着他,鼻孔朝上,本來打算就這麼跟冬儲對望下去,想了想自己這麼鼻孔朝上對着人家,不大好。便低下了頭,繼續盯着魚兒發呆。

“這一路上你爲鳳朝歌積攢了那麼多的民心,他可知道?”冬儲的話牛頭不對馬嘴。

皇圖淺打了個哈欠,滿不在乎地晃晃手,“他無需知道。”

只要她願意,她能將整個江山奉上。

“你爲何執着於無能的鳳朝歌?”

鳳朝歌是無能,至少同冬儲相比較,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清風拂面,送來的是皇圖淺執着匕首的手。匕首上殘留着皇圖淺懷中的暖意,此時正端端正正擱在了冬儲的脖頸上,“收回你方纔那句話。”她面無表情地說着。

圖淺知道冬儲是刻意讓她執刀相向的,但她依然端着匕首,逼迫着。沒有人可以在她面前詆譭鳳朝歌。

“只要你的匕首動一下,就能保西鳳半世平安。”冬儲直勾勾望着皇圖淺,忽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皇圖淺權當做是屁話,徑直丟到腦後去了。

她當然明白冬儲的意思。四國都想將西鳳據爲己有,其中,以冬青爲首。冬青和西鳳締結盟約,不過是爲了爭取養精蓄銳的時機,以待日後反撲,將西鳳打的片甲不留。而那時領兵在前的,就是這位梟王殿下了。

皇圖淺無聲收回了匕首,別回了懷中,赤着的腳踩在草地上,沾了一腳的草屑。

冬儲摸了摸脖頸,指尖沾上了少許溼潤,想來是破了皮兒了。

這時,“咕咕咕咕……”信鴿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皇圖淺當即飛身而起,將信鴿抓在手中,順手取下束在信鴿腿上的信,毫不避諱地打開來看。

“該是進京的時候了。”冬儲道。

皇圖淺掏出火舌子將信撩了後,點了點頭。

皇帝讓她不要輕舉妄動,按兵不動。

不要輕舉妄動,按兵不動?

皇帝心裡想的什麼,她大約是猜到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賑災款的事,茲事體大,牽扯甚廣。哪裡是她說徹查就徹查的?皇帝還沒傻到爲了她一個人放棄一朝之臣。

這八個字的言外之意便是讓她少管閒事。

太極生兩儀,兩儀化八卦。

世間的凡物都有對立一面,這才保持了平衡。

所以,朝堂上不僅要清官而且還需要貪官,不僅需要忠臣而且還需要奸臣。

做皇帝,是一門學問。

皇圖淺自認爲沒那個本事能勝任。

另外,信中還提到讓她將鳳朝歌帶回,說是另有安排。

這個,她就不曉得是爲了什麼了。

此信一式兩份,一份由信鴿傳到皇圖淺的手中,另一份則經過修改加工後再由人快馬加鞭送到了衆人眼前。

(本章完)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