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抓出這樁案子的幕後黑手了。”皇圖淺詭笑着,半起身來,捏住拳頭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鳳朝歌見狀,連忙將皇圖淺拉住,“你這是要哪兒去?”
皇圖淺眨眼,“自然是結案。”
鳳朝歌又握緊了些,忽然,他耳朵一動,立馬將皇圖淺往懷中一扯縱身躍到屋頂後的蔥鬱樹枝上。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脣。兩人就這麼極親密地貼在一起。
皇圖淺有些失神,望着他如刀削般的光滑側臉,心撲通撲通。
被他擁在懷中的感覺,竟然,意外的安心。
鳳朝歌的薄而豐滿的脣親親貼上她的耳廓,伴着輕柔的呼吸聲,“不要打草驚蛇,後面還有人。”
他是指,這事兒不是這麼簡單?
看出皇圖淺眼中的疑惑,鳳朝歌點點頭,長長的碎髮拂過她面頰,軟了她的心。
皇圖淺無意識地點點頭。
果然,她太小看他了。
這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皇圖淺拉着鳳朝歌去了聶錫那裡,請他派人手暗中守在那幾人身邊,來個守株待兔。交代清楚後,兩人便若無其事地回了齊家莊。
翌日,天還尚早,聶錫便敲響了齊家莊的大門。被帶到皇圖淺跟前後,聶錫表示已經抓獲了黑衣人,正將其秘密關押於暗牢之中。
皇圖淺聽後心情大好,請聶錫默不作聲繼續守株待兔。
聶錫離去後。皇圖淺站在院中,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臉上掛着極耀眼的笑容。
美人一笑,傾國傾心。
鳳朝歌摸摸身側尚溫熱的牀鋪,眯着眼透過門縫瞧見外頭伸懶腰微笑的皇圖淺,心情也莫名地好了起來。
望了望日頭,還有些早,不過難得早起一起,想來也是別有趣味的。
於是鳳朝歌喚了聲阿淺。
外頭的皇圖淺聞聲,推門而入,見鳳朝歌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模樣,直接走了過去,摘下了掛起的流蘇簾幔。
如今天色尚早,何不做些有益身心的事情?
冬儲默然轉身,看着身後的柳姍姍,“看來,
你的計劃不頂用。”皇圖淺依舊迷戀着鳳朝歌,厭惡皇圖淺的鳳朝歌竟然開始慢慢接受了皇圖淺。這對他來說,那是不好的開頭。
柳姍姍咬脣。
“皇圖淺那個不知羞恥的女子真下作!”
“啪”的一聲,柳姍姍被一股風帶過,臉側了過去。
冬儲淡淡道,“阿淺日後也會是你的主子。”
柳姍姍捂着捱了打的左臉,想笑又笑不出來。她真是瞎了眼啊,竟然沒發現這個主子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皇圖淺。
皇圖淺,皇圖淺,又是皇圖淺。爲何最近總是聽到她的名諱?
“奴婢知錯了。”但她不能激怒冬儲,她要忍住。
見柳姍姍溫順的模樣,冬儲才饒過了她。
“這件事了結後,本王會讓你入住瑾王府。在本王離去之前,你必須說服鳳朝歌給你一個妾位,讓鳳朝歌休掉皇圖淺。本王不管你如何計劃,必須在皇圖淺不死地前提下讓鳳朝歌休掉皇圖淺。”
“是。”
男人最愛什麼樣的女人?自然是溫婉嬌可的女子。
論心機論本事,她可不信那個只會帶兵打仗的皇圖淺能鬥得過她。
文林峰被鳳朝歌下了個套,被賑災款案拖住無法脫身。
“殿下,殿下?”
文林峰擡頭,“諸位大人可是商議好了?那便散了吧。”說着,他便準備起身,往外走。
“殿下殿下,微臣還在商議啊。”周行拖住他,哭哈着臉道。
文林峰皺眉,“還需商議什麼?從京都開始查起,路上經過了哪位大人的手,送了多少進他們府邸,一個個查清楚。很快便水落石出了。”
周行一聽,恍若驚雷,“殿下啊,不可啊!”
文林峰默不作聲地抽回被周行拽在手中的袖袍,虛扶了他一把,“周大人這是怎的了?起來說吧。”
周行眼珠子一轉,神秘兮兮道,“殿下,那些大人在朝堂上可都是動一動大地都要顫三顫的人物啊!皇上都對此種現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您可就別蹚這趟渾水了。”
說着,周行對着身後那
羣大臣擠了擠眼。
衆人見狀,忙跟着湊了過去,齊齊跪倒在地,“殿下三思啊!”
文林峰在心裡冷笑,他算是看明白了。搞了半天,他們是怕查到自己身上,才忙不迭地阻止他吧。
文林峰挑了挑眉,蹲了下來,與衆人對視。
“周大人啊。”
周行心裡一抖,“微臣在。”
文林峰突然笑了,手輕輕拍了拍周行的臉,“聽說,周大人是岳父的得意門生啊。”
周行堆起僵硬的笑,“呵呵,馬馬虎虎。”
突然,文林峰一個冷臉掛起,“哼!”
這一聲哼,如重錘狠狠砸在在場所有大臣的心中。
殿下是要開始盤算舊賬了麼?
“你們在背後怎麼說孤的,你們當真以爲孤不曉得麼?一個個就像牆頭草,風往哪兒吹往哪兒倒。”
“冤枉啊殿下,微臣對殿下可是忠心耿耿啊。”
不知是誰嚎了這麼一嗓子。
腿邊兒的一堆人都跟着嚎了起來。
一個個撕心裂肺的,若不是他沒親耳聽見過,他怕是真會信了他們。
文林峰拂掉桌案上的書卷,隨意靠了上去,一隻腿習慣性搭上另一腿,雙手環胸,冷冷注視着眼前的一羣……狗。
“這賑災案……孤可以不查。”
聽到這句話,衆人不由鬆了口氣。
“只是。”
兩個字一蹦出,讓衆人又提起了心。一個個怯生生地望着高高在上的他。
這種感覺讓文林峰覺得很舒服,他喜愛被仰視的感覺,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無法逾越的身份的象徵。
就如他在馮氏集團一般。
“孤對諸位大人的忠心,很是好奇。你們是忠於父皇呢?”
衆人忙答道,“忠於皇上!”
文林峰扯扯脣角,“還是忠於岳父大人?”
衆人陡然沉默。
“還是忠於孤?”
衆人恍然大悟,原來太子是開始建立屬於自己的陣營了。他不再信任相爺,不再信任他曾經的黨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