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儲拍拍手,點頭道,“那爺今日便圓了你的心願。瑾王已達南州,將會在南州停歇數日,趁此機會,本公子會將你送去南州,你需好好籌劃一番。本公子不管你是怎麼打算的,本公子交付與你的任務便是,讓你去鳳朝歌身邊做眼線。”
“瑾王!”柳姍姍冷抽一口氣。
爺怎會知曉她心繫瑾王?
“莫慌。本公子曉得的事兒,可多了去了。莫忘了你當日曾許下的誓言,若壞了本公子的計劃,不僅你得死,那鳳朝歌也是活不成的!”
柳姍姍心驚。
“你要的,本公子自會滿足。那本公子要的……你?”
柳姍姍垂首,“奴婢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且退下,稍後吳瑜會安排你出城,有事兒問吳瑜即可。”
“是,奴婢告退。”
柳姍姍退下後,空蕩蕩的屋子裡便只剩冬儲一人,他從懷中撈出一隻小瓶,放在手心輕輕蹭着。
“皇圖淺,他當真這般重要麼?重要到,你竟寧願拖着傷勢,也要陪同他遊山玩水。”
夜色瀰漫,齊家莊裡燈火通明,人大都歇息去了,僅留下當夜職夜的護衛,不斷巡視着山莊內。
窗外閃過一道微弱的光,鳳朝歌猛地睜開眼,看了眼身邊尚在熟睡的皇圖淺。
輕巧掀開被子,起了身,稀薄的衣料裹着微涼的軀體,鳳朝歌若無其事得下了牀,赤着腳在冰涼的石磚面兒上行走着。
鳳朝歌擡手掀開窗,只見外面一片漆黑,窗臺角落卻放着一隻蠟封藥丸。
朝歌警惕回頭看了看,皇圖淺仍睡着。
合上窗,轉身走到桌邊,倒出一杯茶水,兩指一使力,藥丸自當中破裂,一小團白色粉末落在茶水中,與茶水混爲一體。
鳳朝歌就着涼茶水將藥粉一飲而盡。
深深吸了口氣,取下搭在屏風上的一件外衫着上,套上黑羽靴,繫好腰帶後,便輕手輕腳出了門。
鳳朝歌前腳剛離去,後面皇圖淺便醒了。
當那抹微光劃過時候,她便醒了。但她潛意識未動彈,後來竟看到朝歌起了牀,甚至還服下了什麼。
皇圖淺起身,快步下牀,將鳳朝歌尚放置在桌上的蠟封藥丸皮,拿起。從桌案上抽出一張白紙,摺疊好,又用簪子尖端輕輕將藥丸內壁上附着着的白色粉末一點點撥到紙上,再一點點小心包好。
將蠟封藥丸皮放回原處後,皇圖淺將紙包塞進腰帶內側的小荷兜裡放好,便上牀躺好,裝作什麼都未曾發生過。
皇圖淺心底極亂。
鳳朝歌,你究竟還有哪些方面是我未曾見過的。
醉酒前後的你竟然是兩種性子,若是真醉了,倒沒什麼。可那日你那句“但本王飲酒後從不頭暈的。”卻與之前的話截然不同。
鳳朝歌,在我不在你身旁的這些日子,你……究竟遇到了什麼?
當聽到京都裡傳來七皇子之母婉妃自盡一事,她已然身在軍營,無法前去京都探望他。
隨後又傳出七皇子落水一事,令她更是坐立難安。
從今以後,有我陪着你,我會……一直守着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