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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畫裡桃園

22.第二十二章 畫裡桃園

眼前是虛幻的光影,外加個虛幻的人,那個人有一張找遍天上人間,絕對第一帥氣的臉,記得書裡寫過,什麼英氣逼人,英姿俊偉……臉的輪廓柔和優美,令他更像一件藝術品。

只是記憶中,這個人經常是一臉面癱外加一雙波瀾不驚的眼,怎麼此刻那眼中竟有一閃即逝的溫柔?

蹙楚覺得頭暈,她似乎睡了很久,做了個很長的夢,夢中面癱居然脫了/衣服,露/出/結實的胸/膛,她其實應該流鼻血的,只不過那是一場夢。

面癱將自己攬入懷中,肌膚相貼下,不得不說,這傢伙還真是/性/感,蹙楚覺得很溫暖,那是種久違了的溫暖。只有在兒時,躺在阿媽的臂彎裡,纔會有這種溫暖安逸,甚至不願離開的感覺。

睜開眼,還不能很好的聚焦,那種溫暖的感覺還在,怎麼這場夢如此逼真?逼真到就算醒了,面癱還攬着自己?

難道是那對翅膀又出現了?聽古大師說過,沒有女人的男人是堅實的堤壩,可是當有了女人後,這堅實的堤壩就有了蟻穴,所謂千里大堤毀於蟻穴,那種慢慢的蛀出個口子來,然後口子再慢慢的擴大,直到在某一日被突如其來的洪水瞬間沖垮的感覺,一定很不妙。

古大師妙語連珠,可他只是寫到男人,卻忘了分析一下女人是不是也會如此。

蹙楚覺得自己是個/色/女,她過去並不是這樣的,至少不會在睡着了以後做一個有關面癱的春/夢,而且更誇張的是,就算醒來了,那種真實的觸感還在。

伸出手去,蹙楚覺得既然是夢,乾脆好好享/受一下,指尖觸觸那堅/實的胸膛,她不由咧嘴,這傢伙是練金鐘罩的麼?怎麼明明是好端端的肉,居然石頭一般硬。

不過這傢伙鎖骨還真好看,記得某本雜誌曾經說過,美人一定要有好看的鎖骨,而且那雜誌上還極其認真的羅列了歷代美人鎖骨的深/陷程度,什麼能倒一杯酒的鎖骨啊,什麼一字型展開,v字形展開的鎖骨啊……

過去蹙楚還不相信呢,眼下看這夢中的面癱,她不得不承認,這鎖骨爲他加分了。

小手繼續不安的沿着他鎖骨一路向下,重新撫/上/胸膛,再劃過,卻突然被人抓住了手,一道平靜的聲音響起,就貼着她耳邊,明明很平靜,卻似乎暗涌的海面,彷彿下一秒就會掀起驚天大浪。

“別動”。

只有兩個字,卻令蹙楚渾身的汗毛盡數直立。

怎麼,在夢中這傢伙居然還這麼惜字如金?而且自我保護意識良好?!蹙楚怔了怔,他的手握得更緊,一雙眼望住她的眼,問道:“你還在發熱?”。

“發熱?”,蹙楚愣眉愣眼地看他,用另一隻手觸觸他的胸膛,完了,不是夢太真實,而是實實在在,如假包換的裸/體面癱!

這只不安分的手也被抓住,蹙楚漲紅了臉。

“你你你……我我我……”,她突然就變成了結巴,口吃的說了半響也說不出個完整的句子來,眼睛不經意的掃到最不應該掃到的地方,蹙楚倒吸一口涼氣,拼命吞嚥口水。

“我們不是……我不是……你”,說了二十八年的母語,居然在這一刻失靈,蹙楚突然就不會說話了。這面癱,不是又被自己無意識的ooxx了吧!

蒼天啊!我不是女/流/氓!

青鸞卻已放開她的手,站起身來,陽光很好,很好的陽光下,勾勒出他極其完美的輪廓,他轉過身去,迎着陽光立着,從蹙楚的角度看,逆光下他就像某個藝術家最棒的剪紙畫。

他淡淡開口,拋過話來:“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說,我說,你不是被我欺/負了吧”,蹙楚很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天啊!這話說出來咋那麼那啥呢。

“我們有過一次”。

“不會吧!等等,有過一次,那這次到底有沒有?”。

“有區別?”。

“有!而且是很大的區別!一次是失誤,兩次就是故意了,而且我要知道是誰主/動”。

“爲什麼?”。

“如果這次是你主/動,那就是你趁着我病了佔/便宜,你人品有問題。如果又是我……咳咳,加上上一次,我想我需要看醫生”。

青鸞突然閉緊了嘴,看起來不想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

他忍住心底一圈圈泛開的漣漪,真是該死!怎麼那感覺就如墨汁入水,迅速暈染開來了呢?這小姑娘居然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青鸞背對着蹙楚,令自己的聲音足夠鎮定:“你覺得呢?”。

他好久沒有和一個女孩子說過這麼多話,而且好像自己有些不一樣了,過去的自己絕不會如此說話。

“我,我”,蹙楚拼命搔頭,她怎麼記得?!只是覺得那場夢好長,好美好,好春/夢。至於細節,記不清了。不過面癱既然說發熱,那麼一定是人被燒得頭腦不清,糊塗了,做了什麼錯事,總是值得原諒的吧?

“如果是你,如何?”,青鸞轉過身來,無視掉蹙楚的驚呼,他俯下/身子逼近蹙楚,一雙眼雖然依舊波瀾不驚,可他卻是深知的,這種平靜無波,恐怕就要被打破。

“如果是我……好吧,那我就對你負責。反正我怎麼也逃不掉了”,蹙楚就快哭了,天啊!這是什麼世道,怎麼ooxx了以後,女人還要對男人負/責!有沒有天理啊!男人又不會生/孩子。

嘟起嘴,蹙楚忙着找衣服,示意了幾次,表示自己穿衣服男人請回避,那面癱卻成了木頭人,就是不動。無奈下和他又生不起氣,蹙楚只能急急的穿戴妥當,心道這面癱脫了/衣服還記得疊得整整齊齊,真是有時間啊。

將面癱的衣服扔給他,這男人怎麼搞的?這麼久也不想着穿衣服?難道您不止面癱,還是暴/露/狂?

面癱鎮定地接過衣服,穿好。也不管蹙楚,擡步就走。

蹙楚大驚,這裡是畫中,您不是要出去還不想帶着我吧!她忙着爬起來追上去,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黏住他。

雙手拖住他胳膊,沒想到他居然不甩開,蹙楚腆着臉問他:“你要到哪裡去?”。

“去前面”,面癱說了等於沒說。

“前面?前面是哪裡?你找到出去的路了嗎,難道是……咳咳,以後你想到的?”,蹙楚問他,怎麼這種事能提升智力麼?

面癱頓住腳步,一雙眼定定地望住她,蹙楚覺得那雙眼簡直勾魂奪魄,卻不是因爲太吸引人,而是殺氣太重。

“前面有果子”,他只是簡短的回答。

“果子?”,蹙楚立刻覺得肚子餓得要命,這傢伙說前面有果子?這是畫啊,難道畫裡還會有果樹?那會不會有果農?會不會有人家?

可所有問題都碰了軟釘子,面癱突然就懶得說話。無奈下只能隨着面癱一路疾行,待到停下腳步時,蹙楚仰起頭看,不由驚歎這幅畫的神奇。

也許更應該佩服的,是面癱。

眼前是成片的果林,果實墜得樹枝垂下來,那些紅彤彤的果實,蹙楚叫不上名字,只是覺得好看。

陽光下,每一顆果實都在閃着光,這裡難道是世外桃源?畫裡的世外桃源?

蹙楚雀躍着奔過去,拼命跳腳,努力向離自己最近的一顆果子使勁,面癱卻已雙足點地,萬分臭拽的來一個一飛沖天,直接躍上果樹,將一顆顆飽滿的果實拋下來。

蹙楚挑了兩顆最大最紅的果子舉起來,給面癱看:“喂,面癱,你快下來,這果子看起來特好吃,不要再扔了,已經夠多了”。

青鸞輕巧的從樹上下來,看一眼蹙楚手裡的兩個果子,不由問她:“爲什麼只拿兩個?”。

“一個給你,一個給我,我們吃兩個就夠了,既然拿不過來,爲什麼太貪心!”,蹙楚笑着看他。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傻姑娘呢。

記得初來人間的時候,他雖然沒了記憶,可法力還在,居然不知道隱藏自己的法力,結果被幫助的人,每次都纏着他,貪心的要他變金子變銀子,一雙雙貪婪的眼睛恨不得將他生吃了,也好可以擁有那種奇妙的超能力。

自此以後青鸞終於明白,原來人都是有貪念的,於是也就開始遠離人羣,他只是在等待,想起一切的那一天,他只是希望,每一次夢中,那個一直背對着自己的人會令他看到那張空白的臉不再空白,然後告訴他任務到底是什麼……

與面癱並肩坐在果樹下,蹙楚用衣服擦擦果子,遞給他一個,見面癱微微皺了皺眉頭,蹙楚忙問他:“怎麼了?你嫌髒?我可是用衣服擦了呢”。

青鸞不由看向她的衣服,蹙楚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更髒,也難怪,先是被假冒白澤的怪物引向這幅畫,接着就是被冒充蜘蛛俠外加超人外加佐羅的面癱踹了一腳,然後又跌倒,自己的衣服怎麼也乾淨不了的。

蹙楚尷尬的笑,舉着果子,也不知該不該收回來,面癱卻終於伸出手來接過果子,並小小的咬了一口。

蹙楚這才放了心,笑容也自然起來:“面癱,你怎麼知道這裡有果子?這裡不是畫中麼?你昨天還問我沒吃沒喝能活幾天,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果子了?”。

青鸞看一眼蹙楚,沉吟着說道:“這裡,我好像很熟悉”。

他的記憶裡,似乎有過這樣一處景象,他似乎到過這樣一個地方,他甚至知道,離這裡百步左右,有一處斷崖。

只是,這張乾坤圖,他何時來過?這畫中的地方,他分明去過,但那又是哪裡?

腦海中突然有景象閃過,那是一處大漠,天連着黃沙,黃沙連着天,黃沙下,一個女子的影子被拉長。

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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