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術通陪着幾個老爺子喝了不少的酒,見幾個人都有些微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賓館,安排他們睡下後,特意讓小龍叫了幾個人貼身保護,他可不想這幾個雄霸金融街的老傢伙跟自己喝一頓酒就喝出了事兒。
重新回到了酒吧,他還想着繼續睡的時候,柳青衣親自走了過來。
他知道今天晚上可能不能睡了,於是和柳青衣坐進了一個乾淨沒人的包房裡。沒喝酒,而是由柳青衣親自泡茶。
柳青衣人如其名,一襲大長青衣,如夜幕中的翡翠。從起手煮水淨壺到洗茶浸泡,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看的人眼花繚亂,此時喝什麼茶已經不重要了,光是這一套動作,就足以賞心悅目了。
“閒着沒事,清心靜氣時,就喜歡自己泡點茶喝,很養性的,你可以試試。”
“我還要學習。算了吧,真玩不了這種修身養性的東西。”張術通搖搖頭。
“你說你一個富一代,不好好的享受生活過日子,整天在外面打打殺殺的不太好吧。”柳青衣倒了兩杯水,遞給他一杯。
“我也想過太平的日子啊,可有些人偏偏不讓我如意。”張龍喝了一口茶,入口香醇,回味無窮,確實是比烈酒更好一點:“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坐以待斃,與其被人暗中算計,不如主動出擊。”
“後生可畏啊。”柳青衣笑着搖頭。“晚上真要去找憨頭鬧?”
“這不算是鬧,嗯,應該是叫,征服。”
“有這份膽量和氣魄是很好,不過那個憨頭是個狠角色。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張術通搖搖頭。
“那我就不畫蛇添足了。”柳青衣靠在沙發上,繼續低頭喝着茶,她還是更喜歡自己親手泡的茶,喝起來更舒服。
“姐,你要是這麼說我當下很憂鬱啊。”
“是當下還是襠下啊?”
張術通有些尷尬一笑,隨後說道:“我要是什麼事都要讓你親自出馬的話,你還會認我這個弟弟嗎?”
柳青衣笑而不語。她的手裡就沒有扶不起的阿斗,如果張術通真是那麼沒用的有錢人,那她真不會搭理張術通。
“我有個哥們,很靠譜,二十歲,精心雕琢,日後必成大器,要不要給你撮合撮合。”
柳青衣沒說話。
“我還有個朋友,雙學位學士,在我公司掌管大權,人絕對靠譜,還一表人才。”
“你非要給你姐找個小白臉。我的事兒你就被操心了。”柳青衣搖搖頭,聲音輕柔的說道:“你有這個時間還是想想晚上去憨頭那邊怎麼辦吧。”
“我跟他講道理啊。”
“講道理?”柳青衣看着他,啞然失笑。
你Y的是講道理的人嗎?
“講不通呢?”
“那就把人打趴下了再跟他講講我的道理。”
......
凌晨一點。
巨洋休閒洗浴廣場,在夜空中霓虹閃爍,成了方圓幾公里內的最具有色彩的標誌性建築。
整個洗浴中心佔地面積高達幾萬平米,有自己獨立的停車場,獨棟獨院,看着金碧輝煌很氣派。
不過這樣的建築,也剛好方便他們行動,附近的車流和人流都很少,就算是事情鬧的再大一點,也不會被人發現。
“哥,走着啊?”
“真弄嗎?這麼大個場子,看場子的人應該不少吧。”慕思榮挑了挑眉頭,看着他們帶過來的十幾號人,有些猶豫。
“弄。”張術通說完率先下車。
小龍和胡有爲也緊跟着跳下了車,和張術通保持半步遠的距離,跟在後面而不是並肩而行。
其餘的兄弟都跟在後面,悄然而至。
所有人都進去了之後,兩人跟留在門口,關上了從不閉店的洗浴中心大門,守在門口,任何人不得入內。
張術通不緊不慢的走了進去,敲了敲吧檯,把整兩個昏昏欲睡的妹子都叫了起來後,笑着說道:“我找憨頭。”
“你誰啊?”兩個妹子迷迷糊糊的被人吵醒,都有點起牀氣,沒好聲的說道。
“你甭管我是誰了,你就告訴憨頭,我是來砸場子的。”
“哈哈哈,小弟弟毛都沒長全呢吧?學人家砸場子挑戰,想上位啊?是不是電影看多了?”
“我看你不像是砸場子的,倒更像是來當少爺的,是不是想出賣身體賺點錢,姐姐我看你是歲數不大長的也還行,不如把第一次給姐姐好不好,我給你包個大紅包。”
兩個人女孩子根本就沒當回事,反而是拿張術通開起了涮。
“我有那麼不像砸場子的嗎?”張術通轉頭看向了小龍。
“真不像。”小龍一本正經的說道:“砸場子的得我這樣。”
說完小龍竄到了吧檯前,一把將剛纔要睡張術通的女孩子腦袋按在了吧檯上,面色猙獰的說道:“老妹,你睡我唄。哥就是不愛洗澡,平時半年洗一次,身上有點味,別的都很好。”
果然,兩個女孩子意識到了不妙,另外一個馬上用對講機喊着來人啊,有人砸場子。
小龍會心一笑,看着張術通說道:“看着沒,這纔是像是砸場子的,咱這氣場在這兒擺着呢。”
“猥瑣。”
很快,走廊裡就竄出來了十幾個人,絕大多數都光着膀子漏出身上的紋身,有幾人還睡眼朦朧,正在酣睡時被人吵醒,那種憤懣的心情可想而知。
爲首的人摸着自己的腦袋,扯着嗓子喊道:“誰他媽的這麼大膽子啊,敢在這兒撒野。”
兩個女孩子怯生生的指向了張術通等一羣人。
張術通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搖頭,人羣裡沒有憨頭,不免有些失望。
“就他媽的你啊,**崽子是不是來找死的。”那個漢子一個健步就竄了過來,將近兩米近兩百斤的分量,往前面一站,居高臨下。
不管是從身形還是從體重上來說,都穩穩地壓人一頭,這懸殊實在是太大了。
見到老大的氣場全開,剩下的那羣人馬上就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剛好拿這羣人練練手。
“這**崽子,我一手指頭就能捅死他。”老大的身後一個人走了出來,擼起了袖子就要大幹一場。
“這麼點人就敢來砸場子,老大,這羣人是不是有病啊,哈哈哈。”
那羣人開始笑了起來,前仰後合,在他們的意識裡,這就是一羣還沒畢業的小崽子,想學電影裡的情景打趴下幾個大哥好搶錢搶人搶地盤伺機上位。
“我這個人很講道理的,咱們可以講講道理。”張術通一本正經的說道。
“講你媽啊。我講。”那個老大頓時火冒三丈,你一個愣頭青小崽子還跟我講道理,你這是找死吧!
說完之後,那個老大擡手就是一拳,朝着張術通的腦袋就轟了過去,二話不說想一拳把人給打趴下了再說。
這一拳帶着呼呼的風聲,狂暴而且粗糲。
張術通退後一步,挑了一下眉頭後,同樣出手,以拳對拳。
轟。
雙方的拳頭對在了一起,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之後是一陣輕微的骨頭碎裂響聲。
“哈哈,這小兔崽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今天敢跟咱們老大對拳,這下好了,骨頭碎了吧?”
“咱們老大可是每天都要打木樁的,硬着呢。這小子真是活該啊。”
“這傢伙還挺聰明的,用拳頭擋住了老大的攻擊,不然的話,這會碎的可就是他的腦袋了。”
張術通勾勒了一下嘴角,搖頭說道:“你這拳頭不行啊。”
沒有人知道,瘋狂的張術通現在每天都會讓歐陽沐羽拿着鐵管鐵板往自己的身上招呼着,從開始的力道輕微,到現在的牟足了勁兒的打,爲的就是捶打自己的體魄。
想要在未來跟無數強者爭強鬥狠,他就不得不先讓自己有一個強健的體魄。
“啊。”老大慘叫了一聲,懸着的胳膊頹然落了下來。
張術通擡腿一腳,正中小腹,那個老大的身體就這麼倒着飛了出去。
衆人都看傻眼了。
他們老大的手指盡斷?每天都會打木樁的堅如磐石的手指就被這個傢伙給打碎了?這得需要多大的勁道啊。
而且他將近兩百斤的體重,竟然被那個看着只有一百多點的年輕人一腳踹飛,這太恐怖了。換成是其他人的話,就算是被老大壓一下都能壓死,更別說是被一腳踹飛,這太違背常識了。
轟。
那個老大的身體落地,還不等起身的時候,張術通已然蹲在了他的面前,輕笑着說道:“現在能講講我的道理了嗎?”
“能。”那個老大不假思索的說道。
“瞧瞧,我就說我是最講道理的人了。”張術通從他的口袋裡摸出了他的手機,遞給他說道:“給憨頭打電話,讓他來。”
那個老大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撥通了那串電話號。
張術通坐在大廳裡的椅子上,優哉遊哉的抽着煙,那羣看場子的人則是一字排開的跪在他的面前,沒人敢反駁,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這個戰力恐怖的年輕人盯上。
幾分鐘後,一輛灰色的寶馬車驟然停下,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跳下車,一身殺氣的走了進來。
正主: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