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的只有他自己!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那團煙霧又重新出現了,隨着煙霧的消散,小閻王傲逸那張俊俏逼人卻略顯憔悴的美麗容顏在滾滾的面前出現。
一身肅穆的黑衣束出那挺拔健美的身姿,長長的銀髮飄逸在腰間,墨綠的妖瞳閃出一片絕色風華,這麼長時間不見,他看起來更加成熟,也更加俊俏帥氣。
果然是地獄裡至高無上的死神,每次出場都這麼拉風,好像漫畫中的男主角一樣。
滾滾在心裡說。
她靜靜地坐在那裡,長長的睫毛輕輕地忽閃着,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傲逸。
傲逸先是看了一眼靜靜坐在窗前的滾滾,碧眸中似乎有些驚疑之色,他想不到滾滾還會再呼喚他。
坐在陰森的閻羅殿中,他聽見滾滾的輕柔呼喚,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因爲血非夜的事兒,他以爲滾滾是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再聽到第二遍呼喚的時候,他才猶豫着上來,縱然告訴自己千萬次再也不要和這個女孩子有任何瓜葛,可是他還是忍不住。
“滾滾,你叫我?”他遲疑了一下,輕聲問。
“恩。”看到小閻王傲逸,滾滾也有點不自在,如果不是很急切知道帝鷹的消息,她也不想要傲逸上來見她。
她的心裡總是對傲逸存在着某種怨恨,因爲傲逸在她苦苦哀求放過血非夜的時候,並未伸出援手。
雖然,她並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其實傲逸真的是無能爲力。
如果有可能,傲逸是願意爲她獻出自己的生命的。
雖然總是在不斷說服自己原諒小閻王,但是在滾滾的心裡,總是不能越過那道坎兒,所以她對小閻王,總是冷冷的。
而傲逸一眼看見了滾滾手中的白色手帕,也看到了手帕上滾滾吐出的殷紅的鮮血。
“滾滾,你怎麼了?怎麼吐血了,你沒有事吧?”他立刻緊張起來,一把握住了滾滾纖細的手腕。
他總是不由自主地去關心滾滾,她的每一滴眼淚都讓他心疼,何況是她吐出的鮮血?(香香也吐血了,傲逸快來關心一下香香——香香被一巴掌拍走。)
“我沒事。”滾滾輕輕地抽出了自己的小手,輕聲說:“不要大驚小怪了。”
傲逸尷尬地站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好。
高高在上的閻王啊,在這個人類小女子的面前,總是好像低了一頭似的。
因爲愛情啊,他才低下自己高貴的頭。
曾幾何時,他和滾滾是那麼好,他和她曾經那麼親密,可是,現在,他和她之間好像隔着一道無形的玻璃牆,什麼時候,能回到從前呢?
滾滾,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傲逸,我叫你來,是想問你一件事。”滾滾淡淡地說,她擡起頭來:“老實告訴我,帝鷹怎麼了?他的壽命是多少?”
“恩?”小閻王傲逸愣住了,原來滾滾叫來自己,是要問帝鷹的事兒。
帝鷹已經被淩水寒害死了,他要告訴她嗎?
他一時有點語塞,如果告訴了他,她一定會很傷心的,一是自己的朋友的死,二是,對淩水寒的傷心。
傲逸,真的不想讓滾滾傷心,一點都不想。
“我……。”傲逸認真地看着滾滾的臉,“爲什麼想到帝鷹?”
滾滾輕輕一嘆:“我總是感覺我和帝鷹之間有着很默契的聯繫,可能我們上輩子就相識一樣,他還留給我兩成的功力,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出事了,你告訴我,是真的嗎?”
“我不知道……。”小閻王傲逸淡淡地說,“人世間的人太多了,我還沒有精力每個兒都知道他們的情況,也許,只有他們死了,在地府我可以看到他們。”
滾滾站起來,一雙美目冷冷地看着傲逸,她的語聲十分堅定:“那,我要看他是不是死了,這個忙你一定可以幫是不是?”
“我……無法查,因爲,我不是勾魂使者!”傲逸輕聲說,“滾滾,人如果死亡,是要勾魂使者去收取他們的魂魄的,我是閻王,不可能每個人喪命,我都要跟着勾魂使者去。”
“那,幫我問問牛頭馬面勾魂使者,帝鷹是不是死了?”滾滾倔強地說,“你是可以召喚勾魂使者的是嗎?”
“恩……,”小閻王有點語塞,這個忙如果不幫,也許滾滾真的會恨他一輩子,自己身爲閻王,是不可能不會召喚勾魂使者的。
可是,爲了不讓滾滾傷心,只能讓牛頭馬面來應付一陣子,相信聰明的他們應該可以明白自己的心情吧?
想到這裡,傲逸點點頭:“好,我可以問問他們!”
“就在這裡問!現在就問!!!”滾滾的倔強真的是出了名兒的。
她的一雙圓圓的明眸瞪視着傲逸,不讓他的眼光遊離。
小閻王傲逸只好答應:“好,我叫他們來。”
他緩緩地伸出自己的大手,一股漂亮而幽暗的鬼火在手掌上升起,轉眼間,那股鬼火中出現了一個閃閃發光的令牌,傲逸將手一抖,令牌嗖地消失,再稍微過了一會兒,接到閻王令匆匆趕來的牛頭馬面勾魂使者出現在傲逸和滾滾面前。
滾滾淡淡地打量着兩個勾魂使者,這些年不見,兩個帥哥還是那樣帥氣迷人,一個一身黑衣,一個一身白衣,奇怪,爲什麼叫牛頭馬面呢?明明是兩個迷人的帥哥嘛!
牛頭和馬面看見小閻王傲逸,趕緊屈膝行禮:“殿下,什麼急事召喚屬下啊?”他們又轉頭看了看滾滾,“呀,滾滾姑娘,真是好久不見了,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你怎麼和殿下在一起,你們和好了嗎?”
小閻王殿下和滾滾不是鬧崩了嗎?爲此,殿下沒少喝酒,借酒澆愁,自己也跟着他吃了好多苦。
現在突然看見兩個人在一起,兩個單純的鬼心裡沒別的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兩個人和好了。
太好了,那殿下也不用在地府裡愁眉苦臉了,也不會因爲滾滾做出讓他們害怕的事兒了。
兩個勾魂使者從心裡往外高興,可是他們沒有猜到傲逸心裡想的是什麼。
傲逸揹着手,淡淡地撇了他們一眼,輕聲說:“哦,打擾你們工作了,我想讓你們查查,鷹堡的堡主帝鷹到底怎麼了?”
他一邊說,一邊用那雙墨綠的妖瞳輕輕地給牛頭和馬面使眼色,可是,平素裡聰明伶俐跟機靈鬼一般的倆個鬼光顧高興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傲逸眼神的變化。
牛頭很勤快地拿出了生死簿,稍微翻了兩頁,呀,找到了。
他高興地大聲念道:“帝鷹,男,二十三歲,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殺手組織鷹堡的堡主,於西元185年X月X日,也就是昨晚,死於淩水寒的毒酒之下。”
滾滾眼前一黑,感覺身子好像被雷劈了一般,差點暈過去。
原來自己的感應是對的,帝鷹竟然真的死在淩水寒之手。
“毒酒……?”滾滾的舌頭有點打結,疑惑地望着牛頭。
“說起來,那杯毒酒還是滾滾姑娘你送給他喝的呢,可憐那帝鷹一世梟雄,終究還是落得這樣的下場,不過,也是對的哦,因爲他手上的賬太多了。”馬面翻着手裡的生死簿說。
小閻王傲逸緊張地看着牛頭馬面,後悔不迭,不應該叫這倆傢伙上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好了,你們下去吧,人也查到了。”傲逸淡淡地說。
唉,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頭啊?真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啊!
牛頭和馬面只好在他們眼前消失掉,是不是不想讓我們哥倆做電燈泡啊?
等待兩個鬼完全消失掉,傲逸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滾滾那搖搖欲墜的身子,輕聲說:“滾滾,振作一點,你聽我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帝鷹的宿命就是事先定好的。”
滾滾無力地靠在他的胸前,苦笑着說:“他果然還是利用了我,利用我的手,送上那致命的毒酒,要了帝鷹的命,其實帝鷹真的是想退隱江湖的,我知道,他早已經厭倦了殺手生涯,他不會對他有半點威脅的,可是他爲什麼不信呢?難道利用完了,就要人的命嗎?是的,他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他愛的,只有他自己!”
滾滾慘笑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笑的眼淚紛飛。
“我真傻,我以爲他會爲我改變,我以爲他會爲我放棄一些東西,其實,我高估了自己,他能爲我放棄什麼呢?擁有無邊的江山和至上的權力,是他從小的目標,他能爲一個小丫頭放棄嗎?”滾滾哭起來,大聲的。
傲逸心疼地摸着她的長髮,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她纔好,他不想讓她傷心,可是,還是不得不讓她傷心。
如果她不知道真相該多好?
可是,爲什麼自己是小閻王,爲什麼?
傲逸此時又恨不得自己是一個普通的平凡人該多好?
(你說你不好的時候,我疼,疼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
你說你醉的時候,我疼,疼的不能自制,思緒混亂。
我的語言過於蒼白,心卻是因爲你的每一句話而疼。
太多不能,不如願,想離開,離開這個讓我疼痛的你。
轉而,移情別戀,卻太難,只顧心疼,我忘記了離開,
一次一次,已經習慣,習慣有你,習慣心疼你的一切。)
還有一更啊,親親們耐心點,推薦:冷麪總裁小辣椒和CEO的替身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