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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三章 北燕南飛水東流

24.第二十三章 北燕南飛水東流

一路上卓韶邑邊給翩然和驚鴻講解着沿路的風土人情,邊陸續的教授他們方便他們在路上練習的武功心法,翩然和驚鴻第一次離開他們呆了那麼久的地方,第一次可以見到外面的世界,心裡興趣昂然,不停的問卓韶邑一些有關地理方面的問題,卓韶邑也不厭其煩的爲他們解釋。

驚鴻更感興趣的就是卓韶邑他們所說的如今的三個國家的情況,他以前一直以爲這三國和三國演義裡的差不多,趁着這樣可以邊沿路講解邊可以親眼相見的時機,驚鴻也問起了有關如今天下時局的問題。

卓韶邑爲他們解釋後他們才更清楚了一些,這眼下他們所知道的三國和三國演義的三國可是大不相同的,首先從地域上來看,這三個國家加起來的面積就要大上許多,翩然初步估計了下,應該和中國古代的元朝時期的佔地面積差不多,說不定還會更大。因爲很多地方的名字都與他們以前熟悉的所不一樣,所以很難分辨出來究竟的界限在哪,也許只能到時親身去那看了纔可以辨明一二。

翩然和驚鴻邊向卓韶邑討問,私下裡兩人還時不時的研究一二,偷偷的畫了一個大概的地圖版塊,在卓韶邑不在車裡的時候他們就對着圖做上一番探討,想弄清楚分佈情況,畢竟這些對他們而言是很有用的。

索然卓韶邑說如今這三個國家早是和平共處了許多年了,但是畢竟三國勢力相當的並存不可能是一長久之計,所以翩然和驚鴻興趣非常高的研究起了這些東西,正好也打發了路上的無聊日子。

幾日下來,翩然和驚鴻大概在心中有個對這三個國家的版圖的劃分。

他們目前自己處在的國家涼國皇帝是涼孝帝,國姓爲魏,涼國地理位置類似可想象爲中國東北處包括臨海的一些地方,大概處在的省份有:黑龍江,吉林,遼寧,河北,山西,陝西,甘肅的一部分,山東,河南,安徽的北部,江蘇的北部。涼國都城是天陽,類似可以看做地圖上處在北京這裡的位置。

涼國的北邊和東面都有大片土地和成國接壤。成國的國姓爲藍,據卓韶邑所說的狀況看來他們的皇族中人多少也許帶點少數混血的特色。成國地理位置在中國北邊以及西邊大片,是三個小國家中佔地面積最大的。大概的地方有;西藏,新疆,青海,蒙古,內蒙,甘肅大部分,以及西北角的一片。成國都城是汐泉,據翩然和驚鴻很多次的畫圖分析,現在他們基本可以確定那裡大概在蒙巴林左旗東南波羅城。成國人大多是遊牧民族,身材高大威猛,善騎射,有些重武輕文的感覺,也和他們疆土最大有一定的聯繫。

涼國的南邊和啓國接壤,啓國東面和南面一部分與成國接壤。啓國國姓爲司徒,卓韶邑的師傅司徒子諾就是昔日的啓國的無雙太子,翩然當初聽安親王和卓韶邑說起這位師傅的時候興趣非常大,因爲她聽說位大師可是有着一副不老的容顏,心裡是非常仰慕,幾次三番的纏着卓韶邑給她說什麼養顏駐顏之術,弄的卓韶邑哭笑不得,卓韶邑倒是也略知道一些這樣的方子,畢竟他以醫術聞名,可畢竟翩然如今才六歲而已,何來的什麼顏可養可駐,偏偏那翩然又心心念念不已,弄的每次談到這個事卓韶邑就趕緊迴避開來。驚鴻也是每每翻着白眼心中暗笑翩然的女人天性始然。

啓國地理位置在東南一帶,大致有:安徽南部,江蘇大部分地區,浙江,四川,湖北,湖南,雲南,貴州,廣西,廣東,江西,福建,臺灣,海南等相近的一些地方。由於天氣和環境的關係,啓國是非常富庶之地,國土面積和涼國差不了多少,和涼國一樣也屬於文武並重。

這三個國家的民俗風情或有不同,官爵制度也有些不太一樣,比較相似還是啓國和涼國,在制度和風俗習慣上而言,基本上類似。

一路南下而行,從天陽過雲都,再到德州,後由寧遙轉水路而下,安親王並不着急趕路,一路上也是且行且遊,順便也舒緩下心境。這一日行到了微山湖附近時,卓韶邑向安親王請之說他要前去遊氏山莊拜會故人,需要三日時間,安親王自然應了下來。卻問這遊氏山莊何許人也?

據說遊氏山莊淵源已久,家中非常富庶,傳說乃是當今天下的第一富豪,把遊氏山莊也叫做天下第一錢莊,遊氏的產業遍步三國各處大小城池,一路走來的各個大的城市的酒肆,當鋪,客店,甚至青樓歌坊都有着遊氏的地盤,而遊氏一族數百年來卻也只是從商,從不參與政事紛爭,原來這邊的微山湖是南國的地界,後來□□攻克南國後,遊氏山莊就到了涼國的地界上。不過這也倒絲毫不影響他們在成,啓兩國的商業發展,足稱的上是當世的一個神話了。

翩然和驚鴻知道卓韶邑要去這天下第一錢莊,兩人很是好奇,便央着卓韶邑帶他們一同前去看看,翩然只是好奇如今這樣的世界裡什麼樣的人家可以這樣光面堂皇的稱做第一錢莊,畢竟上有君王在上,難道不怕太過顯富嗎?而驚鴻自有別的打算在裡面,這無論何時何地,金錢一物是必不可少的東西,何況這家人能讓卓韶邑稱爲故人,也肯定在除了金錢外有別的顯著之處,若是能多多結交,對於日後可謂是大有好處。

大約行了半個多時辰就到了這遊氏山莊腳下,這山莊乃是建在兩座山的間隙之中,看起來甚是隱秘幽靜,三人帶着侍衛到了山前就下了馬車,步行而前,此處車馬都過不去了,下了馬車卓韶邑出示了下信物,很快就有人幫着他們把馬車安置好,卓韶邑帶着他們向山莊走去。

到了山莊正門,翩然和驚鴻可真的是錯愕了一下,正門金匾大書着“天下第一錢莊”六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下有一副對聯寫的那可真叫讓人忍俊不禁,上聯:有錢錢擋,沒錢人擋;下聯:要錢沒有,要命不給;橫批:咋來的咋走。全部都是用金所鑲嵌而成,陽光一照熠熠生輝,閃的人眯了眼。

跟着前來帶路的人往內走去,沿路滿院堆金砌玉的景色看的驚鴻兩人嘖嘖不已,奢華的真是大大異常,反倒是顯得真的有着那麼張揚的銅臭之氣,可是依照卓韶邑的性子,是定不會與這樣的絕對商人來往,所以翩然和驚鴻心下有些許對着這內中正主的疑惑。

正想着,遠遠的傳來一陣響亮的大笑聲,人未到,聲先至:“卓先生可算是想起來我這了,今日前來饒是在下欣喜難耐啊。”

翩然和驚鴻不約而同的擡頭迅速打量着正四平八穩的走來的中年男子,一身蜀錦織成的長衣,上面鑲嵌着無數閃花人眼的寶石玉器,體格分外健碩高大,身高約九尺有餘,在涼國倒也少見如此高大的人,面孔黝黑,並沒有蓄起鬍鬚,五官生的也算俊朗,可偏偏配着他那一身打扮和似乎都已經成了僵化性的那一臉笑咪咪的表情看起來讓人心裡略有些不大舒服的感覺,尤其那雙眼睛,乍看來似乎是笑意昂然,但只要留心一瞧就會隱隱覺出那眼底絲縷不明的意味。更讓翩然瞪大了眼的還是他那雙微露在衣杉下的靴子,溜光異彩姑且不說,那突兀的用金絲網絡着掛在靴子尖上一邊一個的紅寶石讓慣是見多了皇宮寶物的翩然二人也一下子沒移開眼。

驚鴻待那人剛剛走近,便上前一揖,笑道:“寧驚鴻見過遊莊主。”

那人微微一愣,忽兒大笑一聲,也回禮道:“遊某不才,敢問卓先生所請貴客可是安親王世子和雪舞公主?”

卓韶邑但笑不語,立在一邊只管瞧着這一大兩小的人兒。

“莊主慧眼,翩然見過遊莊主。” 翩然也跟着行禮,款款的一揖,俏生生的衝那莊主笑道,“莊主一身逼人的富貴氣,倒真的差點晃壞了我的眼,光莊主這一身行頭,怕是夠翩然吃喝一輩子了呢。哇,真讓人羨慕呢。”

那莊主哈哈大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卓韶邑道:“卓先生的高徒一個比一個玲瓏可人啊,倒是我家那兩個劣兒入不得卓先生法眼,先前我還不知爲何,如今見了大徒弟後再見了這兩個小徒弟,方纔明瞭了過來,我那孩兒還真是愚魯不堪啊。”

卓韶邑宛爾一笑:“遊兄又拿這些來搪塞我了,誰不知你那兩個算盤精是如何的聰明,可惜我是個不通斂財之道的老夫子,若是誤了你家公子小姐的生財之道,怕是遊兄如今是要拿棍子趕我出去了呢。”

翩然兩人聽的有些迷糊,疑惑的看了看兩個相談甚歡的大人,正要開口時,冷不防背上被人拍了一下,翩然學武也有些時日,如今被人一拍順着反映微微一側身,左手一抓右手跟上就着把身後那人扯到前方,再用力一摔,三個動作一氣呵成,還沒等旁人反映過來,就見到地上多了個瞪大眼睛的女娃正被翩然縛着雙手按在地上。

驚鴻也沒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下意識的掃了眼四周,發現不遠處一個年約八九歲的男孩正慢慢的走了過來,一身穿的也是華貴非常,面貌俊美,仔細一瞧倒和地上那女娃似乎一樣。

那男孩倒是不急不緩的走着,邊吃笑着說:“卓叔叔你每次帶客人來都要把我們兄妹欺負一頓才走,這次我可不去吃虧,嘿嘿,媚兒摔的可舒服,被小孩子撂倒了,哈哈,丟死人了。”

“媚你個頭!”翩然早放開了那女孩,那女孩站了起來拍着灰惱怒的瞪了眼男孩,“不趕緊來給你姐幫忙還在那看笑話,回頭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翩然和驚鴻在這從未見過說話如此大咧咧的女子,倒也在邊上看的有趣,卓韶邑和那莊主也一臉掛笑的看着他們玩鬧。

那女孩子見到那男孩斂了聲,方轉過頭看着翩然,笑吟吟的說:“妹妹叫什麼名字?我是遊思媚,今年八歲,你呢?”

“我叫遊戀風!”那個男孩子急遑遑的插了進來,“她比我早生半個頭,其實我們是一樣大的。咿?我瞧着你倆倒似乎也和我們差不多呢。”

驚鴻微笑道:“在下寧驚鴻。”

翩然也大方的衝那兩人甜甜一笑道:“我是寧翩然,他是我哥哥。我們今年剛剛六歲。”

“天哪!”戀風瞪大了眼睛,“你們才六歲,個頭長的倒挺快的嘛。你們可是天上的仙子來着?長的這麼好看,嘖嘖,我從沒見過的呢。”

思媚拍了下他的腦袋,不好意思的看着翩然,窘道:“剛纔我嚇到你了吧,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的。沒想到你身手也不錯,和幾年前的那個小子差不多,說不定還比他強呢。”

翩然忍不住看了看卓韶邑,疑道:“師傅你幾個徒弟?”

卓韶邑一笑,道:“除了你倆外也就還有一個,前幾年帶他來過莊上,那時他們比你們還小,結果不知道爲何戀風被他打了一頓,倒也玩的更好了。”

“卓叔叔,那個小子呢?”戀風打斷了卓韶邑的話,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他在家學習,日後有緣,你們自然會見的。” 卓韶邑微笑。

原來這對小人兒便是遊莊主的兩個掌上明珠,也是孿生孩兒,不過女孩是姐姐,男孩是弟弟,遊氏一族百年來只是從商,卻對兒女都一般的教育,據說成國那邊的生意如今就是遊莊主的親妹在親自打理。只要遊氏女子不出嫁,有能力管便可以管自己家的生意,男子女子一視同仁,倒也在這世上算一稀罕。翩然和驚鴻心中不免也對這看起來滿面金銀的遊莊主多了些好意。

四個孩子年齡相仿,遊家姐弟從小就學生意經,文這一方面雖然不算非常精通倒也知道些慣用的東西,武倒是自從被卓韶邑當年帶來的大徒弟欺負後好生的結結實實的練起來的,方纔是思媚沒提防好,不然也不會那麼輕易的被翩然撂倒再地,好歹她也大翩然兩歲,個頭上多少也要高上一些。幾個小人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談天說地這幾日過的飛快,翩然更是難得的在王妃去後頭一次這麼樂的笑開了聲,驚鴻看在眼裡喜在心頭。

只是和安親王約好了日子,所以很快便要辭行,翩然和驚鴻告訴了遊氏姐弟二人他們的去處,相信憑遊家的生意網在風都找個這麼大家子人絕非難事,走之前思媚還送給了翩然一半耳環,翩然欣然接受,隨着卓韶邑開心的揮手離開了給他們帶來短短几日開心卻也對他們日後大有關係的遊氏山莊。

離開山莊後,翩然給卓韶邑看了那一半的耳環,卓韶邑笑着解釋給她這耳環的用處,原來這耳環也算是遊氏的信物之一,憑着耳環雖然不能號令遊氏山莊的人做些什麼,但手頭急時從遊氏山莊的錢莊裡拿點銀子倒也絕對可以,最重要的是這半個耳環意義非常,女子送半個耳環與女子,就有相約爲姐妹的意思,翩然懊惱自己不懂這些,沒能回給遊家姐姐禮物,眼下也沒辦法,只好以後有的機會再見時再敘了。雖然只是幾日相處,翩然心裡對這豪爽的兩姐弟好感非常,驚鴻倒是總把自己當大人,若非應承並不是特別喜歡和他們一起玩,不過反倒在遊家姐弟眼裡看來驚鴻非常有內涵,翩然則非常純真,最重要的是在兩個孩子的眼裡,翩然和驚鴻那麼漂亮的人確實沒見過,所以真心的喜歡,固有相增耳環的事。

和安親王匯合後,又行了幾日時間,便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涼啓兩國交接處的風都,也是一座大的城市,沒來之前翩然他們原以爲在這裡會見到許多服裝各異的異國人士,到了後卻發現和他們先前走來的那些地方包括京城天陽在內都差不多,卓韶邑解釋道這也是因爲涼啓兩國風俗差不多的原因。

城門三十里外早有隊伍相接,一路人浩浩蕩蕩的穿過風都,來到了風都的安親王府,這處府邸雖然沒有京城的華美,倒也寬敞雅緻,翩然和驚鴻笑鬧着搶好各自的房子,還特地給卓韶邑安排一處種滿竹子的園子居住,安親王剛到自然更是免不了和下屬舊布把酒言歡。就這樣,翩然和驚鴻在風都的安親王王府開始了他們的另外一種生活。

正所謂:“山中相送罷, 日暮掩柴扉。明年春草綠, 王孫歸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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