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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原來你真的都忘了……

087 原來你真的都忘了……

翻臉比翻書快,說的大概就是周亞漠周大總裁了。上午和下午的反差如此之大。估計是小雅給他打過電話寬慰過了吧。

他選得這樣快,於我而言,自然是再好不過。

周亞漠點着桌案道:“這個方案,影響擴大一些,媒體效應要出來。時間的確有點趕,但提前一週造勢,應該問題不大。最好,每位市民都能動手製作一盞燈,這樣,凡是報名參賽的作品,都將獲得小禮品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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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對元宵,我提的是舉辦一場花燈展,在樂市近年興建起來的古街進行,所有的背景佈置都由創意園爲主題,由jh國際獨家冠名。如果時間不是太趕的話,還可以做一場燈謎競猜,只是原來沒有打算做元宵節,也沒有提前規劃佈置,現在纔開始,手忙腳亂是肯定的。

而他現在要每位參賽人員獲得小禮品一份,單單禮品選擇就夠讓人頭疼。我很想怒吼一聲臣妾做不到,可迎着他的“還有什麼問題嗎?”我只能說沒有,我馬上執行。

在jh國際,執行力被看得非常重。你當然可以有你的想法,你也可以提建議,但是否採納,就看各自造化了。在我印象裡,周亞漠並不是一個十分專制霸道的管理者,但他做出的決定,從來不會被改變。

他曾說過,一個真正的管理者,最忌諱的就是朝令夕改。是以,即便他上午安排我去做這個案子只是一時意氣,現下他也不可能撤回。

我跟瀟瀟碰了碰元宵的方案,瀟瀟也很無法理解周亞漠的思維。在我們看來,活動如果太過頻繁,必定會引起普遍羣體的疲勞。但不可否認,會讓更多的人知道jh國際,知道創意園。這也算是一種口碑效應吧。

一旦確定方向,我們團隊就不會再質疑,餘下的,只是分工和執行。

瀟瀟親自負責媒體聯洽,畢竟在業界工作多年,累積起了一些人脈,丁以茂負責媒體資料的提供,報紙稿、各種文案擬寫,清清負責贈品的採購選擇,而我,主要負責整檔活動的規則、流程設定等等。

這一忙竟然忙到晚上十一點多,因着年前的最後一個工作日,整座辦公大樓都靜悄悄的,清清明天一早要回濱海,丁以茂送她先回去了,我和瀟瀟再覈對了情人節和元宵節的一些細項,纔打算離開。

瀟瀟說要送我,我也沒打算客氣,畢竟這個點,又臨近年關,不好打車。剛要答應,就聽樓上傳來聲音:“我順路,我送她吧。”

我驚愕擡頭,周亞漠竟然沒走,他披了件大衣,手裡還拎着公文包,想是還有工作要帶回去。

瀟瀟說那也行,於是我又一次被拋棄。

我去開後座的門,周亞漠讓我坐前面去:“陪我說會兒話,免得我開車睡着。”

我自然還記得昨天被他嫌棄的畫面,但他是總裁,他最大。我乖乖的坐在副駕位,眼觀鼻鼻觀心。事實上,我很累,從早忙到晚,早上還看了一場撕逼大戰,在人羣裡差點沒擠成肉夾膜……

“給小雅打電話了?”周亞漠將車開出車庫,往江源大道去了。

他竟然神通廣大到這地步?想想又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小雅知道他心情不好,自然會給他電話以示安慰,一來二去,知道我給她打電話也很正常。

“嗯,夏莉說你今天心情不太美麗,想着或許是和小雅吵了架,所以打電話問問看。”我說的都是實情。

“這是在……關心我?”周亞漠偏了頭看我,一股無形的壓力迎面而來。他明明有小雅了呀。我笑了笑道:“是呀,您是jh國際的支柱。您心情不美麗,我平白就要增加許多工作。”

“哦?這是在怪我工作佈置得太多?”

“不敢。”

“小樣。心裡怎麼罵我來着?”

陽奉陰違,是以前我對他用得最多的招數,他其實挺愛管人的,偏偏並不是直接讓你不要這個不要那個,而是,我不喜歡這個,我不喜歡那個,仗着我喜歡他,什麼都會爲他改而作威作福,可也有些例外,畢竟天高皇帝遠,他在濱海,我在樂市,一週見一次,他說不喜歡這個,我說好的,他說不喜歡那個,我也說好的,可轉頭就這個也做那個也做,說來也奇怪,他像有千里眼似的,知道我們熬夜看球賽,也知道我吃垃圾食品,逮着機會就要教育一頓,每每我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心裡一直在咒罵。有幾次沒忍住,罵出了口,大多是暴君,專制、霸道之類。

我展了一朵笑顏:“您是總裁,您站得高看得遠,做的決策必然不會錯。佈置工作再多也是爲了公司。”我說得一套一套,周亞漠揚起了嘴角:“其實你的心裡話是:這個暴君,就知道加工作,也不看看我們都快被累死了,資本家,吸血鬼……”

我臉熱了熱,當時的確有這種想法,甚至還想怒摔桌子,大吼一句老孃不幹了。

氣氛似乎不錯,他還待說些什麼,我手機響了,一條微信。

來自陸旭。

仔細一翻,竟然發現他發了數條信息過來。早上忙着去花市,回來手機沒電了,才充上電又被周亞漠緊急召見,之後更是爲了元宵的案子忙碌,也就這會兒才得空能翻一翻手機。

說的無非都是極爲平常的事,“你好”“我是陸旭”“上次在皇都,拾到你的包包。”“東西確認無誤了麼?”“明天就是農曆年的最後一天了,提前給你拜年。”

我驀地想起上午錄的那段視頻,一抹笑意飛上嘴角,陸旭這個年,估計會不太好過吧。

我原想只給唐穎添個堵,讓他們兩個先起個內訌什麼的,既然今天讓我撿着了這樣的機會,又何必手軟?

我飛快的打了一行字:“包包裡東西沒錯,謝謝。你也是,新春吉祥。”

那邊很快又回了一條,只有兩個字:“晚安。”

倒也懂得進退。我回了個表情,收了手機。

周亞漠問這麼晚了,誰給你發微信。我想了想,沒有隱瞞:“陸旭。”

剛剛的好氣氛瞬間消失無蹤,車裡的空氣彷彿瞬間就凝固了,車速猛然加快,我不得不伸手抓着扶手,嚇得面色發白。

他這是抽瘋了麼?

疾馳了一陣,他的情緒緩和下來,轉而問我:“你們,重新聯繫上了?”

我點頭:“他並不知道我就是秦皎。”

“總有一天會知道。”

“到時候再說吧。”

周亞漠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接話,再開口時,問的還是關於我的事:“你和陸旭,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

我笑道:“原來男人也有八卦的時候。第一次見面,是我念初二的時候,”那一年,也是我遇見你的時候。

“他和他爸爸來酒莊玩,在葡萄園裡見的面。當時葡萄正好成熟,家裡請了很多工人,我去幫忙,託着一串漂亮的葡萄自葡萄架下鑽出來,就看見了陸旭。他當時穿一件英倫風的格子襯衫,高高瘦瘦,乾乾淨淨。”

“真正開始交往,是我念大學時候的事了。當時瑰麗酒莊由陸旭的父親幫忙打理,陸旭大學畢業也時常來酒莊幫忙,陸旭爸爸有意撮合,我們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周亞漠靜靜的聽完,又過了許久,到下一個紅綠燈停下時他才問:“陸旭是你的初戀嗎?”

我毫不猶豫的點頭:“估計因爲是初戀的關係吧,我始終無法釋懷。所以,無論如何,我一定會把他搶回來!”

“原來你真的都忘了……”周亞漠喃喃自語,我卻還是聽得真切,登時鼻子泛酸,心猛收着,臉轉向窗外,緊掐着手心才捱過去。

那些逝去的都太過美好,所以我們才總是回憶,才總是不忍揮手作別。可明明清楚得很,那只是過去。

到家周亞漠停了車,說他有些餓,問我家裡有沒有吃的。天寒地凍的,出去吃宵夜也夠嗆。我想了想道:“食材貌似不多。”畢竟這兩天各種趕案子:“清清明天要回濱海,需要早些休息。”

周亞漠沉了臉:“你這又是在防什麼?”

防什麼?不過是防我自己的心罷了。

“我明天一早回濱海,清清若是還沒買票,讓她跟我的車吧。”出了電梯,周亞漠一面拿了鑰匙開門,一面交代。

周亞漠家在濱海,春節必定是在家裡過的。我說問問清清看,回頭讓她聯繫你。

我推門進去,反手關門的時候,才發現他站在門口,正定定的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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