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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他又一次看上你的錢有什麼意思?

079 他又一次看上你的錢有什麼意思?

買了菜回來,清清要幫忙打下手,我發現忘了買番茄醬,清清又折回頭去買。

家裡周亞漠正在看電視,問起向融,說是早上一大早幫着搬家,困得很,睡覺去了。

我笑了笑,圍了圍裙進廚房。熟練的將菜擇好,該醃的先醃上。一回頭就見一道陰影倚在門邊,周亞漠見我察覺到他,索性大大方方的邁進門來:“要幫忙嗎?”

“不用,你還是看電視吧。”

“也沒什麼好看的。要剝蒜嗎?”

“不用的……”

“那我洗菜吧。”他把盆搶過去,放了水,將青菜泡在裡面,一片一片的洗得認真。

我怔怔的看着他的側臉,線條流暢,棱角分明。甚至連長長的睫毛投在眼瞼的扇形陰影都十分清晰,我微微眨了一下眼睛,才意識到,他是真的近在眼前。

二十三歲那年生陸效,我險些喪命。當時我陷在半昏迷裡,對周亞漠深惡痛絕。在我看來,這一生,不能嫁給他,不能和他在一起,歷盡艱辛爲別的男人生孩子,彼時彼刻的所有的痛,都只是痛,而這些痛,都拜他的消失所賜。

如果他不消失,我想我會有勇氣承擔瑰麗,有勇氣面對未來的生活。以前以爲,失去一個人就不能活下去,其實不是,我照樣活得好好的,只是再不會燦爛的大笑,再不會覺得活着有多麼重大的意義。

出了產房的那一刻,看見陸效的那一刻,我發現自己的人生完滿了,而那個人,被忘在了我最痛的那一刻。

那個雨夜再見到他,我不是沒有印象,只是我刻意的迴避着,遺忘着,維持着,一直到現在。

曾經的他,是連碗都不會洗的人,是連吃芹菜要摘掉葉子還是吃葉子都分不清的人,現在正仔仔細細的洗着菜,可是歲月流轉,我們之間隔着的,不只是十二年的光陰。

“番茄醬買回來了。咦,周大哥也跑到廚房來了。”一室的靜謐被清清的聲音打斷,周亞漠已經洗完了菜,正幫忙剝蒜,清清轉而一笑道:“我還有水果要洗,吃完飯不能不來點餐後水果的嘛,周大哥,麻煩你幫忙打個下手啦。”

清清擱下番茄醬退出去了,我也隨着清清的稱呼道:“周大哥,你放着吧,我很快就好。”

周亞漠頓了頓,擱了蒜瓣擡頭看我:“叫我阿漠!”他的聲音低沉有力,不容拒絕的口吻,隱隱含了絲隱忍的怒氣。

“你是我哥的朋友……”

“對,但我也是阿漠!”他把後面兩個字咬得很重,他緊緊的注視着我的雙眸,晶亮的眸子裡風起雲涌。

我被那裡頭翻騰的雲霧給魘住,半晌才緩過神來,虛虛一笑道:“一個稱呼而已,你可真執着。好吧阿漠,我要開始炒菜了,你先出去吧。”

十幾歲的我,也是廚盲,但卻信誓言旦旦的要爲他洗手做羹湯,當時還不知羞的纏着他:“書上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一個男人的胃,所以我要好好練習廚藝。”而我折騰了好幾個週末,最終勉強能吃的,也就只有一份煮泡麪而已。

周亞漠也不會煮,還十分嫌棄,我諂媚的笑着讓他去煮,少年雙手往身後一負:“君子遠皰廚,我最討厭油煙。”

周亞漠怔在那裡不走,我反手將他推出去,一把拉上門,打開燃氣竈,燒熱了鍋,倒上油,在油的滋拉聲裡竟淚流滿面,當時的周亞漠討厭油煙,卻在我生病感冒滿口無味的時候,親自下廚給我熬雞湯……

有多痛我才寧願選擇遺忘?我以爲一生都不會再見面,一生都不可能再回想起那些過往,此刻竟然毫無徵兆的就浮現在腦海裡,許是動過開顱手術,連記憶都愛跟我開玩笑了。

向融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菜,直朝我豎大拇指:“芯芯,你真了不起。”

這算得了什麼?婆婆向來嘴刁,陸旭也是個挑食的主兒,加上陸效要營養均衡,杜瀅又在長身體,可謂是家裡老老少少都要顧及,好在全職主婦,有時間去鑽研,久而久之,自然就會了。

周亞漠只吃不說話,動作優雅,臉色平靜。清清在稱讚菜品好吃的同時,輕巧的轉換了話題,扯到了jh國際的策劃案上:“周大哥,我聽說這次參加競標的公司很多哦。”

“嗯,不少。”

清清掰着手指數:“文思傳媒、青荇傳播……”

我微微頓了一下,清清在丁以茂那組,他們向來消息靈通。青荇傳播也參與了這次競標麼?

“這麼多,好擔心我們拿不下項目。”清清苦着臉,向融往她碗裡夾了一塊排骨:“對自己有點信心,芯芯之前的提議就很不錯。”

周亞漠一時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我始終覺得在飯桌上提工作的事不太好,加之周亞漠還是jh國際的總裁,要是先入爲主,對其他公司十分不公平。

清清催我道:“姐,你就給說說吧,還怕我竊取了你們組機密不成?”

清清當然是在開玩笑,但話說到這份兒上,連周亞漠都擱了筷子打算專心聽我講,我再不說就有點不識擡舉了,更何況,這或許還正是向融的目的呢。

我清了清嗓子道:“也就只是個方向而已。”

那天下午茶時間,他說有朋友送了咖啡豆來,他要煮咖啡,問我要不要來一杯,我饞咖啡就去了他的辦公室。

坐在咖啡香裡,自然而然的就提到了策劃案。他問我有什麼想法,我之前沒做過策劃,也只能大概的說說自己的見解,便跟他面對面坐了,緩緩啓口道:“整個創意園佔地三百多公頃,其間分爲三個主題園區。這三個主題園區,都緊扣了樂市的飛速發展。然而,在飛速發展的同時,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一些什麼?商業區,從住宅到酒店、商業街、購物中心、寫字樓,樂市不只一個樓盤有這樣的配套。我們怎麼去突顯創意園的創意?”我頓了頓:“我想以瑰麗酒莊的歷史做文章,那一段歷史,也是樂市的歷史,能引起大多樂市人的共鳴,從而推出生態創意園這個主打項目,喚醒忙碌身體裡的那個返璞歸真的靈魂。”

當時向融一句話都不說,害我一直忐忑的以爲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卻不料他竟在這時候提了出來。

周亞漠聽完後點頭道:“方向不錯。沒多久就要競標了,按照這個方向來的話,你們來得急?”

向融道:“趕一趕問題不大。不過,不知道到時候出席的董事名單定了沒有?”

我豎起耳朵聽着,據我之前看到的坦克他們彙整的資料來看,向融爲拿下創意園的項目做足了功課,甚至連jh國際各位董事的喜好都做了分析。

周亞漠道:“這個,得問問夏莉。怎麼?你們的腦筋還動到董事頭上去了?”

向融笑道:“這不吃飯閒聊嘛。之前聽我一個組長程相說,青荇已經知道了出席董事的名單,我想這些人真真厲害,話說,我還和你相識呢,竟沒落到半絲好處,着實太不公平。”

聽見青荇公司,周亞漠望了我一眼:“還有這個事兒。”

向融雙手一打,撐在隔壁的椅背上:“可不是,我就說沒這道理嘛。”

他們兩在那兒過招,我低聲問清清:“青荇這次是誰來主導?”

清清想了想道:“聽丁以茂說,是一個姓唐的女人。”

果然是她!當初我去青荇還鬧過一場,彼時她還是代理部長,這次若是拿下了這個項目,部長之職就是早晚的事了。

憑什麼她在做了那麼多事之後,還可以高枕無憂,情利雙收?

我一回神,便見周亞漠桃花眼微眯:“有點兒意思,不過,你既然都喊不平來了,我也就不能當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他和向融剛剛又說了些什麼,只聽向融道:“芯芯,周總既然發話了,你就放心的去做,關於瑰麗的歷史,沒有人比你更熟悉。這次就算我們拿不下這個項目,也算是爲瑰麗做了一個宣傳,瑰麗作爲創意園的一部份,阿漠必定要感激我們的,是吧阿漠?”

周亞漠微微一笑,顯然沒把向融的話當真。

可我當真了,回了公司便開始着手方案的框架設計,以前沒做過策劃,若不是之前聽瀟瀟的,先看了內部網裡面存的過往的案子,又翻看了香樟花園的案子,我估計連策劃的門都摸不着。

這邊忙得焦頭爛額,一時竟忘了下班時間。蘇暢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了。

清清組裡今天聚會,便只剩了我一個人,蘇暢說有要緊事找我,我擱了手頭的工作就下了樓。

蘇暢的車停在樓下,車裡還有一位帥哥,一身潮服裝扮,目光像刀子似的打量着我。

我被看得很不舒服,他的目光彷彿將我剔除乾淨,當成了一個物品一般。

“jreey,你嚇到芯芯了。”男人赤果果的目光在聽到蘇暢的聲音時才收了些,往裡面一坐,側頭道:“原材料還行,不算太糟糕。”

我聽不懂他的話,蘇暢解釋道:“我之前提過的,我發小。目前是私人造型師,jreey,中文名孫信福。”

我還沒做出反應,jreey就翹起了蘭花指,拔高了聲音:“小蘇子,你……”

“jreey,我是向芯。”我伸出手去,某人傲嬌的頭扭向一邊,側着身伸手過來與我輕輕一握,朝蘇暢道:“走吧。”

我摸不着頭腦:“這是要上哪兒去?”

“你不是說要接近陸旭麼?”蘇暢道:“就這樣去接近他?你確定他會被你吸引?沒錯,你的確是向家的人,淑姨的心怡集團在濱海也很大,但是,他又一次看上你的錢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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