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再一日。也就是烏鎮回來後的第三天。
我給她發短信，沒回。
給她打電話沒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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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半天過去後，她給我打電話。
“衆妹，我想過了。我們不要這樣了，以後你別給我打電話了，別給我發條短信了！我們結束吧！好了，我說完了，再見！”
電話掛了。
我又拔通了她家的電話，她沒接。
我又拔通了她家的電話，她沒接。
我知道，這一刻終於來臨了。
當我在晚上再拔時，她接了。
“什麼事？”
“放心，不會超過5分鐘的。我跟你說幾句話而已。”
“說吧！”
“告訴我理由。”
“你只是讓我感動，但是，我沒有心動……我寧願喜歡像呆兒那樣瘋瘋的野孩子，我也不會喜歡上像你這樣的，你對我好，讓我受不了。”
“……”
“還有呢？你要說的幾句話。”
“如果我四年後回來，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不知道。”
“會不會？”
“不會！”
“好，我沒話了。”
“沒了，那好，我掛電話了。”
“別！……”我已經哭了，從來沒有爲女人哭過。
“什麼？”
“……別！”
“別什麼？”
“別掛，讓我再聽聽你的聲音吧！”我幾乎求到，我狼狽地哭着。
“……”
“別掛，求你……”
“……”
我泣不成聲。
“你掛吧，不然我心裡也會不舒服的，你掛了我會輕鬆一點。”呂梔說道。
69
我會很生氣的，我會怪陳欣的，我會怪她的，真的。
給陳欣打了電話。不管我怎麼會講話，怎麼會東拉西扯，最後，該說的總要說的。
“……”
“……”
“你最近好像跟呂梔在手機上聊得很熟嘛！”
“還好吧，每天發幾條而已。”
“每天發還不夠啊？呵呵，跟她怎麼樣了？”我很奇怪她這是玩笑話，還是真心話。如果是真心話，一切事情都歸於簡單，如果是玩笑話，那就麻煩了。
“嗯，還好。”
“你們那天一起去烏鎮了，是吧？那天呂梔不是在你們一起玩時接了個電話嗎？是我打的。”
“是啊，不過那天身體不是很舒服，所以也玩得不是很開心。”
“你們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她突然激動起來了。
“……你聽我說，那天……”
“我不要聽，你一放假後就想跟她好了是不是？你們早就在發短信了，是不是？那天呂梔在我家玩我看到她在和你發短信了！”
“是在發短信，可是我沒一開始就想好的，那天吃拉麪時你們兩個開我玩笑後，我回來後對她說的。”
“我不相信！……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她了嗎？”
“我沒說過。”
“那你以前信上怎麼寫的？”
“我沒寫，那信，那信我是說她對我冷而已。”
“……”
“陳欣，我告訴你吧，我不得不說……我不喜歡你，我從來也沒說過。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做的，對不對？
“爲什麼？……我已經聽到她在電話那邊抽泣了，“我知道……你只是在幫我，你只是想讓我高考考好，我知道，可是我喜歡你啊！”
“……”
“……”
“對不起！”
“你說對不起有什麼用！我好笨，我好笨，我明知道你喜歡呂梔，你怎麼會喜歡我？我爲什麼要喜歡你啊，我明知道你會在高考後和她她的，我抱什麼幻想啊……”
“陳欣，你別這樣，對不起，真的，我除了這個，我不能說別的的了，對不起！……你在哭嗎？”
“……嗯，是……”
“哭吧，我也哭過了，會好受些。”
“嗯？”
“我和她結束了……”
“嗯？”
“沒開始就結束了。”
70
我一向會滔滔不絕，我一向會長篇大論，我一向會分析會想會開導自己會安慰自己也會安慰別人……
而我現在只能躺在牀上，看着頭頂的電扇轉了一圈又一圈。我不想寫下點什麼，我不想，不想寫自己的痛苦悲涼，我的文采不是用來寫這些的不是的不是的我的筆應該寫美麗的文章美麗的詩。呂梔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做錯什麼了。
就讓它沉默吧
牀頭的手機響了，怎麼響了。
還是呂梔的呢。
“喂。”我接道。
“你跟欣兒說什麼了？！”直接開罵。
“說了該說的！”我淡淡地放說道。
“你！……不是說過了你不要對她說什麼的麼？”
“我說什麼了？”我突然火了，“我說什麼說錯了？”
“我跟你說過了我自己做過的事情我自己解決……”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你那些大人的話，我討厭！”
然後她就掛了電話。
我又拔了過去。
“幹嘛！”
“你怎麼沒考慮過我的感受？”
“你怎麼可以傷害她！”
“究竟是誰傷害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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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不跟你說了，我在圖書館!”
結束了。
我什麼也不做，我不再寫日記。
我後來在跟**談起呂梔的事情時我說，我沒談過戀愛，但我想有初戀。如果可以，我或許會把和呂梔的那些短信當成是初戀。
有天小語給我發了段話，
初戀是一幅畫，擺放在適當的距離來欣賞，在記憶中盡情去體會，這纔是理想的態度。
然後她問我對初戀的看法。
我回道，
我看初戀的想法還暫時比較悲觀，比如我們不能兌現自己的諾言了，那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不敢再許諾了，這是對自己的不自信；不敢對愛情充滿很大的幻想了，這是對美麗的誤解。
她說，你成熟了。
她曾經告訴我愛情是實實在在的，我當時不明白一向求浪漫的她怎麼會這麼說。不過，這句話，也許可以放在我的呂梔，陳欣和我的身上。也可以放在鄭重與陳欣身上，放在田佳和白雲身上。
當我在坐進我堂哥那輛本田開往蘇州時，我給呂梔發了最後一條短信，
我走了，呂梔，再見。願你好。
再見 也願你好
70續
在大學剛來時，我寫了《紫***》
我在祈禱 只爲你身上的一縷冷香
想着怎麼 銘記我逝去的紫***
嘈鬧的書市 人來人往
驀然嗅到 你的冷香
眩目的冰場 聚滿燈光
嫣然飄過 微笑飛揚
秀中裡曖日 柔柔地跳在可立兒上
你彎曲的手指是我幽香的曖房
穆湖邊小雪 靜靜地在瓊花瓣上飄蕩
踩着碎玉 走向我的紫***
早知道 你總會走向遠方
且你不能帶走我的心慌
曾相信 一起相擁依偎看夕陽
看那張張信紙已泛黃
只是 現在
一個人聽你喜歡的《七里香》
看那高高的楊樹
葉兒在空中亂竄
掠過的情愫 早已凝結在夏日裡我起伏的胸膛
襲來的相思 卻怎麼如此無禮地闖入我的課堂
再見了 我曾有的紫***
永遠銘記 你刺人的冰香
讓我癡癡原諒
你現在所有的自由與幸福 模樣
TY告訴我她剪了頭髮很傻的樣子。我說那我給你買的梳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