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對比一下雙方的攻擊時間就行了,”雷札德說,“這樣就知道是不是有人說謊了。”
“有道理,一舉兩得,”裡卡爾多喜道,“既解決了不能確認賈拉索所言真僞的問題,又知道了哪一方相對更有誠意一點,這樣就不難做出選擇了。”
“可是如果時間一樣,那這個方法就沒有意義,”麗娜說,“而如果時間不一樣,又怎麼知道誰說的真話誰說的假話呢?”
“這很簡單,”雷札德解釋道,“無論哪一方要坑害我們,最有利的做法是加大我們和阿班庫斯家族互相之間的消耗,從而坐收漁人之利,而要達到這個目的自然應當早報攻擊時間,讓我們因爲對時間的誤判從而被迫長時間單獨面對阿班庫斯家族的防衛力量,所以哪一方給我們的時間更早,就基本可以確定是在騙我們。”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艾絲崔爾說,“之前我沒有明確答覆尤德佔特,只說考慮一下。那麼我現在去找他吧。”
“的確,這件事情還是早點解決讓人安心,”麗娜說。“賈拉索給我們的時間是凌晨兩點,假如尤德佔特給了一個更晚的時間,我看不如就直接答應他好了。”
“別急。”雷札德擺擺手,“無論雙方給的時間一樣又或是不一樣,都還存在一個可能——那就是兩方都在騙我們。就算可能性不大,也有必要做好防備。”
“這倒是個問題。”麗娜皺眉道,“但假如真地是那樣就對我們太過不利了,亞索尼亞城的情報等於完全對我們蔽塞了,好比瞎子和聾子一樣,這該如何解決?”
“有兩個辦法。”雷札德說,“我已經見過賈拉索了,如有可能,我想再和那個布里莎面對面談談,這樣或許可以決定很多東西。”
“就算沒問過尤德佔特,我也可以告訴你這非常困難,”艾絲崔爾說,“賈拉索只是個流氓頭子,但布里莎卻是第二家族的長女。而且多年以來深居簡出。再怎麼說你一個人類……”
“就好像一頭食人魔想要覲見公主一樣,是麼?”雷札德笑了。“我也猜到這很困難,無非是就此一說罷了,不行地話也不用強求麼,反正還有第二個方法。”
“第二個方法是什麼?”裡卡爾多問道。
“唉,爲什麼你們都忘了呢?”雷札德嘆了口氣,“我們現在可不止四個人啊,別忘了我們的朋友狄寧先生和埃耳-威丁沃大長老啊。”
“天哪,你要依靠那兩個傢伙?!”裡卡爾多愕然,“拜託!他們都是巴不得我們全部死掉的!”
“但即使如此,他們也沒來找我們拼命啊,”雷札德聳聳肩,“可見他們很理智並且更在意自己地性命,這樣的人很有價值,更何況它們都算是專業人才了,只要使用得當就能在某個領域發揮出比我們更大的作用,相信我,我和很多這種人打過交道。”
“那你又怎麼知道他們會對我們說實話呢?”麗娜問,“賈拉索和尤德佔特可以一邊說要和我們結盟一邊欺騙我們,他們也一樣。”
“我會和他們談談地,”雷札德笑道,“只要他們能明白如果我們死了他們多半也活不了,你認爲賈拉索或者布里莎會比在乎我們更在乎他們麼?我相信他們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所以,你可以給我一個答覆了?”尤德佔特雙手抱胸,語氣很是不滿,他一個武技長可不應該讓艾絲崔爾這種連貴族身份也沒有地人呼來喚去,“我希望你明白,我是很忙的。”
“如果你能做一件事情表達你的誠意的話,”艾絲崔爾說,“你就可以見到我的誠意了。”
“你要我做什麼?”尤德佔特皺眉問道。
“很簡單,”艾絲崔爾說,“告訴我你們進攻阿班庫斯家族地具體時間。”
尤德佔特心裡一鬆,對方的這個條件早就被布里莎猜中了,並且也許可他做出答覆。
不過布里莎也同樣說過不能回答的太輕鬆,要讓對方知道他們的便宜是不好佔的,所以尤德佔特故意做出一副茫然的樣子問道:“什麼進攻?你聽誰說得?”
“你是在用這種方式否認自己的誠意麼?”艾絲崔爾冷然問道,“很好,那我走了。”
“好,我就信你一次,”尤德佔特可不希望談判就此告吹,當下順水推舟的答應道,“但你要明白我是看在多年的交情上纔會把這個情報給你,所以不要貪求太多。進攻地時間是七天後地凌晨四點。”
“四點……麼?”艾絲崔爾微微點頭,“那好吧,姑且……我相信你的誠意了。”
“那麼,現在你又該如何向我展現你地誠意呢?”尤德佔特問道。
“你馬上就會看到。”艾絲崔爾一揮手說道。
三個人影,從一塊岩石後面走了出來。
當先是個年輕男性黑暗精靈,身穿皮甲,步調輕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第二個是個靈吸怪,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很是不情不願。
最後一個則是年青人類法師,嘴角掛着一絲淡然自若的微笑。
“你是……狄寧?!還有靈吸怪和人類?!”尤德佔特驚訝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向你展現我的誠意啊,”艾絲崔爾說,“如何?你給了我一個秘密,我給你了三個秘密,這比交易你沒有吃虧吧?別忘了我是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才這麼優待你的。”
自己的話被完全照搬讓尤德佔特有些哭笑不得,但他此時已經沒有了反脣相譏的心思,很多的思緒充斥着他的大腦,讓他一時間無法做出反應。
今天也很沒感覺,差點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