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香主, 你還好吧?”秦偉邦走近傅曉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傅曉嵐有些僵硬的轉過身, 他也想過江湖大會既然這麼重要, 就一定會有日月神教的人過來探探, 只不過現在自己還沒有準備好。花滿樓還受了傷, 如果在這兒打起來, 只怕凶多吉少。
“方纔那人是想殺了副香主吧?我們日月神教的人,怎麼能容忍外人搞偷襲呢。”秦偉邦看着鐵心男離開的方向,冷笑了一聲。
傅曉嵐有些緊張的想朝花滿樓靠幾分, 但又擔心秦偉邦對花滿樓動手。直到傅曉嵐聽秦偉邦派了幾個人去追鐵心男,才伸手握住了花滿樓的手。
“別擔心, 我去看看。”傅曉嵐握住他的手很緊, 也有一些冷汗, 這讓花滿樓也謹慎起來。方纔秦偉邦說日月神教的人不能被外人搞偷襲,便想着他們會去將鐵心男除掉。既然這人喚傅曉嵐爲副香主, 就說明他不會有危險。
傅曉嵐在聽到花滿樓說自己要過去看看時,不知怎麼就鬆開了手。他現在也搞不懂自己了,也許是擔心鐵心男一個姑娘,因爲自己的原因被別人給害了。但他現在最想的是,花滿樓方纔說的話其實是騙自己的, 他只是想離開, 而不是救鐵心男。魔教的人出手狠毒他是清楚的, 傅曉嵐不願讓花滿樓冒險。
“副香主是讓那人去幫你殺害你的人嗎?只要你說是, 江湖大會一結束, 我就派人將方纔追鐵心男的那些日月神教的兄弟們叫回來。如果你說不是,那到時候他們殺錯了人, 我可就不管了。”秦偉邦俯在傅曉嵐耳邊,說道。
“是,他確實是我叫去殺鐵心男的。那人被鐵心男傷了手,怎麼着也要報仇吧?誰會願意白白的挨一下,對吧?”傅曉嵐調整好後,就帶着笑意看向秦偉邦,說道。
“好,那我希望日後在江湖不要再看到鐵心男這個人,要不然就是那人辦事不利,我日月神教一定會除掉他的。”秦偉邦拍了拍傅曉嵐的肩膀,說道。
“你放心,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差錯的。”傅曉嵐表明雖沒什麼,其實內心已經有些慌了,日月神教人數衆多,日後在江湖碰到鐵心男也是難免的事情。
傅曉嵐看秦偉邦不再說話了,就將視線轉到了比試臺上。此時木高峰已經站了下風,他看樣子是打不過令狐沖了。
“你們來這兒做什麼?”傅曉嵐隨口問道。
“看看江湖大會有沒有聖姑的身影,順便打探一下這兒有沒有給日月神教構成威脅的人,不過眼下看來,一個也沒有。”秦偉邦瞟了一眼令狐沖,說道。令狐沖看着厲害是厲害,但他們的東方教主可是天下第一,量十個令狐沖也比不過一個東方教主。
“副香主來這兒做什麼?”秦偉邦問道。
“我想爭盟主之位,你信嗎?”傅曉嵐輕笑了一聲,說道。
秦偉邦聞言,點了點頭。江湖大會盟主之位誰都想爭,只不過傅曉嵐是日月神教的人,將這盟主之位奪取,豈不是不太合適。但真要奪走了,倒也說明他們在座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日月神教一個副香主。
傅曉嵐想從腰間取出銀針,但剛碰到銀針時就猶豫了,在這種場合用銀針當做自己的武器,會被別人說自己用暗器取勝吧。
“這局華山派令狐沖勝,下一場誰上來啊?”紅葉先生拿着紙與筆,邊記邊問。
秦偉邦見傅曉嵐在腰上摸着什麼,就以爲他想上,於是一掌將傅曉嵐給推了上去。傅曉嵐因爲沒有留意秦偉邦的一舉一動,所以很輕易的就被推了上去。
周圍的人一見傅曉嵐突然冒了出來,皆是一驚。他們剛纔並沒有留意傅曉嵐所在的地方,秦偉邦這一推,就引來了衆人的注意。
原本他們都在看令狐沖與木高峰比試,看的太過入迷了,竟沒有發現魔教的人也在這兒。而紅葉先生則是早就注意到了,他將秦偉邦與傅曉嵐的一舉一動都記在了紙上。
“……”傅曉嵐看着面前站着的令狐沖,後退了幾步。他現在說這是誤會估計已經來不及了,現在悶悶還不在自己身邊,那龍貓被花滿樓帶走了,自己也只能一個人面對了。
令狐沖的華山劍法他看到了,確實很厲害。現在自己手上也沒有其他的武器,只能用銀針了。傅曉嵐在取出銀針後,就見令狐沖面露疑惑的看着自己。
在華山派時,自己用銀針贏過令狐沖一次,所以他也並不怎麼擔心。只是方纔在看令狐沖的劍法時,他感覺有很大的不同。令狐沖的劍法變得複雜了很多,這讓自己有些琢磨不透。他應該是在華山派遇到高人指點了劍法,不然不會進步這麼快,傅曉嵐心道。
“這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傅曉嵐見站在一邊的秦偉邦一直在盯着自己,就先朝着令狐沖開了口。如果讓秦偉邦認爲自己是日月神教的叛徒,自己以後的麻煩可就更多了。
令狐沖點了點頭後,就準備好出招了。這次師父派他來,是爲了替華山派奪取盟主之位,如果奪不回來,他可能就不能再回華山派了。所以不管怎麼樣,自己都一定要贏。
令狐沖將劍鋒對準傅曉嵐的胸口,在藉着腳尖的力並着輕功攻過去時,傅曉嵐側身躲了一下,但令狐沖的劍很快,以至於傅曉嵐肩膀上的布料被劃破了一道。
臺下的人此時已經顧不上正在比試的傅曉嵐與令狐沖了,日月神教的人還在這兒,誰也不知道他們來是想幹什麼,所以也都沒有心思去看比試了。
木高峰看着秦偉邦以及他身後的日月神教衆人,輕嗤了一聲。“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是將日月神教衆人剷除了,至於這江湖大會,明日再重開也不遲。今天來這兒的魔教人必須死,一個也不能留。”木高峰高喊了一聲,這讓臺上的令狐沖與傅曉嵐也停了比試。
如果江湖大會今天終止,明天再重新開始,那他就可以重新再與令狐沖比試一下了,如果不是自己當時小看了令狐沖,又怎會輸,木高峰心道。
“副香主,還站在臺上做什麼,快下來準備迎敵了。我也是想不透,江湖大會什麼時候規定不允許日月神教的人蔘與了?你們是不是怕輸給我們日月神教副香主,所以故意不比了?”秦偉邦大笑着說道。
傅曉嵐輕身一躍,到了秦偉邦身旁後,與他對視了一眼。傅曉嵐輕輕一笑,轉過身舉起手中的銀針對準了費彬。費彬從他一上臺就開始盯着自己看,估計是想與自己較量想挺久了。
“這人交給我,那些人交給你們,如何?”傅曉嵐變了一種聲調,用輕蔑的語氣說道。
“當然可以。”秦偉邦看了眼傅曉嵐指的地方,那邊是嵩山派的人,比在這兒的其他派要難纏不少,他自然是樂意的。
費彬一看傅曉嵐指的人是自己,脾氣瞬間上來了。但就在自己要衝過去與傅曉嵐打一架時,就被左冷禪拽住了。
傅曉嵐微微蹙眉,看着左冷禪在費彬耳邊說了些什麼,他想着一定沒有什麼好事,只不過正派如果打架都要搞偷襲,那可就與魔教差不多了。
傅曉嵐將銀針朝着費彬的右胸口彈去,但費彬並沒有躲,也沒有拿什麼東西擋住銀針。正當傅曉嵐疑惑費彬爲何不反抗時,就見他突然拉過一個恆山派的小尼姑替自己擋了一下。
銀針穿透了那小尼姑的心口,一針斃命。費彬這一舉動直接讓傅曉嵐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正派人士竟然可以做成這樣。
“真是枉爲正派。”傅曉嵐眼前一暗,他現在腦海中一直迴盪着那些恆山派弟子的哭聲,他方纔不是故意的,如果費彬躲過自己的銀針,根本不會死任何人。即使他沒有躲過,那銀針也只是傷了他的右胸口,也傷不到要害。
“嵩山派確實枉爲正派,你就當正派沒有他們那些人,這些人卑鄙無恥,根本不配與正派相提並論,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站在原地的令狐沖看到了那一幕,其實這也可以想到,嵩山派爲了一己私利,可以捨棄任何與自己不相干的人。
只不過令狐沖一個人看到了並不作數,畢竟其他人是認定那小尼姑死於自己的銀針。秦偉邦注意到費彬身旁死了一個女人時,就看向了傅曉嵐。他現在倒是有些佩服傅曉嵐了,對一個女人也可以毫不猶豫的出手,真是一塊好料子。
“你可真傻,打算就這樣被別人陷害而永遠都翻不了身嗎?”一個穿着紅鞋子的女人走到了傅曉嵐面前,笑着說道。
傅曉嵐有些迷茫的看向那女人,在看清她是誰後,就連連後退了幾步。方纔還在自己身旁的令狐沖已經被其他日月神教的人牽制住了,這纔給了公孫蘭來到傅曉嵐身旁的機會。
“你怎麼會來這兒?”傅曉嵐有些錯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