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傅曉嵐有些生硬的聲音, 讓眼前的花滿樓猛的一顫。花滿樓還沒弄清楚傅曉嵐怎麼了,就聽他又開始叫起來。
傅曉嵐雙手攥着木桌,他也很崩潰。自己頭一次這樣做, 以前又沒有一點經驗, 只知道這樣喊肯定是對的, 至於喊出來是怎麼樣的, 那就不用管了。
站在門外的兩人在聽到傅曉嵐的叫聲時, 也是受到了驚嚇一樣,險些將手中存留的最後一壺酒給打碎了。
“這裡面的那兩人是不是打起來了?難不成昨日沒有聽見他們的聲音,是因爲他們是仇人?所以根本不會做?”小二小聲說道。
花滿樓在聽到外面的聲音後, 便知道傅曉嵐是什麼用意了。他這樣做也是委屈自己了,花滿樓也不清楚真正的應該怎麼叫, 畢竟自己也未曾經歷過。但與傅曉嵐叫的, 應該差不多……
傅曉嵐攥着木桌的手有些抽筋, 他用力實在太猛了,以後在有這樣的事情, 一定要交給悶悶。它會說話會撒嬌,肯定做的比自己好。
傅曉嵐有些頭疼的撇了一眼趴在牀榻上的悶悶,他現在是真的後悔沒讓那小東西幫自己了。
“嗯——”傅曉嵐的聲音就沒有停過一刻,因爲他擔心外面的人會懷疑。如果裡面的只叫喚了一小會,那要麼就是唬他們的, 要麼就是在上面的人體力不行。
傅曉嵐也不知道自己在執着什麼, 既然自己已經選擇冒充下面的人, 那花滿樓就一定是在上了。如果自己只叫喚一小會, 豈不是讓別人恥笑花滿樓不行嗎。
此時傅曉嵐已經忘記自己這樣做的目的是幹嘛的了, 只知道自己停下來一定會讓花滿樓名譽受損。再怎麼也要堅持一會,雖然嗓子都快喊啞了, 傅曉嵐騰出一隻手,想握住茶壺給自己斟一杯,但一不小心就拿成了那被下了藥的酒壺。
等到飲下酒壺中的酒水,傅曉嵐就感覺自己腹部一陣又一陣的燥熱。等到傅曉嵐反應過來自己方纔喝的什麼時,自己的聲音已經變了一個調。
傅曉嵐此時只想堵住自己的嘴巴,他現在的悶聲倒與做那種事情像了幾分。等到傅曉嵐取出銀針紮在自己身上時,他就感覺好多了。
花滿樓被傅曉嵐的聲音驚的反應慢了許多,以至於沒能阻止傅曉嵐喝酒水。不過好在聽到傅曉嵐的聲音逐漸恢復正常,他才放了心。
花滿樓走到傅曉嵐身旁坐了下來,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後,放到了傅曉嵐手邊。
門外的人一直在聽着屋內的動靜,他們一開始也挺懷疑的,直到聽到那一串變了味的聲音,他們才相信裡面的人是真的喝了那下了藥的酒。
等到門外的人離開後,花滿樓便伸手捂住了傅曉嵐的嘴。周圍瞬間安靜了,他們這裡是最後安靜下來的。
“喝點水。”花滿樓俯在傅曉嵐耳邊,輕聲道。
傅曉嵐在花滿樓靠近時,只感覺脖子和耳朵很癢,但是他並沒有躲開。等到將花滿樓拿過來的水一飲而盡後,傅曉嵐就將自己身上扎着的銀針給拔了下來。
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躺在牀榻上等那兩人過來,到時候他們就可以聽那兩人到底想幹些什麼。
傅曉嵐與花滿樓穿着衣裳躺在牀榻上時,悶悶已經睡着了。它聽宿主剛纔叫的聲音,是最好聽的催眠聲,雖然有些強硬,不過好在聲音是好聽的。
“我嗓子都快啞了。”傅曉嵐小聲抱怨道。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委屈,也有些不悅。委屈是因爲這聲音不光讓那小東西聽見了,還讓外面那兩個小人聽到了。不悅是因爲外頭那兩個小人讓自己在花滿樓面前出了醜。
花滿樓伸手輕撫着傅曉嵐的脖子,希望能給他緩解一些因爲用力喊而引起的疼痛。但花滿樓的動作讓傅曉嵐猛的一驚,他脖子很敏感。
傅曉嵐將花滿樓的手握住,從自己脖子上拿下後就鬆開了。
“我沒事,花兄不必擔心。”傅曉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等到門外有聲音後,傅曉嵐與花滿樓就沒再說話,兩人皆一動不動的躺在牀榻上。
“吱——”
小二推開門後,輕點着腳尖走近牀榻上的兩人,等到他快要靠近傅曉嵐時,花滿樓就伸手拽住被子翻了個身,正好將被子完全蓋住自己與傅曉嵐。
小二在看到有黑影動了一下時,立馬掏出了懷中的小刀,等站了好一會也沒見他們再動時,小二就認爲他們只是睡覺不老實愛亂動罷了。
等到小二走近傅曉嵐後,靠近自己看了看,此時花滿樓胳膊環住傅曉嵐,而他們上面是蓋着的被子。但在小二眼中,便是他們二人難捨難分的抱在了一起。
跟在小二後面的人是掌櫃,他讓小二自己先進去探探情況,聽到裡面沒什麼動靜時,自己就也進去了。
“你快去看看這兒有沒有什麼值錢的,如果沒有值錢的,就從他們身體上掏出來一些東西。”掌櫃小聲道。
只要從他們這兒找一找有沒有貴重的隨身物品,下藥的本也就回來了。如果找不到,就讓他們知道吃了自己藥不給錢的後果。
“沒有。”小二除了牀榻,把這兒的東西都翻了個遍,這兩人並沒有什麼貴重的物品放在這兒。
“給我上!”掌櫃輕推了一下身旁站着的人後,說道。
雖然他挺疑惑小二爲什麼突然長高了,但是他現在只認爲收拾吃了自己藥的那兩人比較重要,所以沒多想,只當小二踩了東西墊着。
“怎麼還不上?”掌櫃正想推“小二”第二下,就被“小二”一腳踹翻了。
傅曉嵐在他們翻東西時,就悄悄從牀榻上起了身摸到了掌櫃身旁。花滿樓還在牀榻上躺着,他自己是有些受不住被花滿樓一直抱着,這真像自己是下面那個,明明他更厲害一些。只怪自己當時選錯了方向,自己應該在牀榻裡面,這樣抱着的人就反過來了。
“你想造反!”摔在地上的掌櫃剛一起身,就看到原本站在自己身旁的人,點燃了蠟燭,此時正笑着盯着自己看。
“大哥!”當時小二在聽到掌櫃說動手時,就取出小刀走近牀榻朝着被子裡面刺去,但是他還未碰到被子,自己的手腕就被險些掰折了。
剛想發出悶哼自己就被花滿樓點了穴,於是便有了後面傅曉嵐與掌櫃之間的事情。
小二在自己被解了穴後,就喊出聲想讓自家大哥逃跑,但是在他轉過身,就發現大哥與自己一樣,都被壓制住了。
“花兄好身手啊。”傅曉嵐看着小二有些發抖的手腕,笑着說道。傅曉嵐看得出來,花滿樓下手比他要重很多,方纔踢這個掌櫃時,他用的力氣並不算大,而那小二的手腕看着像是已經完全使不出力氣了,可見花滿樓並沒有下輕手。
花滿樓對於傅曉嵐說的話,並沒有迴應。如果方纔傅曉嵐沒有離開,這一刀便是朝着他心口刺下的。花滿樓也說不清楚自己怎麼了,在小刀下來的時候,雖然知道他現在刺的地方沒有人,但還是下了重手。
“你們竟然敢騙我們?”掌櫃後退了幾步,伸出一隻手指了下傅曉嵐,又指向花滿樓,說道。
“騙你怎麼了,你們不也是騙了這兒的所有人嗎?”傅曉嵐將木桌上被下了藥的酒壺拿起來砸到了掌櫃腳邊,那酒壺破碎的聲音驚的掌櫃抖了幾下。
“爲何要幹這種事情?給來這兒的客人下藥,然後趁他們力氣都用完,睡得安穩的時候,趁機偷東西,還要殺人?”花滿樓從牀榻上起身,問道。
“爲何?因爲我們就愛幹這種事情,再說了,他們也樂意被我們下藥。要不然有的人爲什麼天天來,來的時候還多帶一些貴重物品?丟了還不找我們算賬,離開的時候還是笑着離開?因爲他們喜歡幹這種事情,這正好也是我們的生計。”掌櫃從腰後邊取出小刀邊說。
傅曉嵐微微蹙眉,這掌櫃與小二此時就像個瘋子,他想不通爲什麼他們要將這當做是自己的生計。安安穩穩的開一家客棧賺錢也不會少,幹這種事情危險還大。
掌櫃看傅曉嵐走神,立刻就伸出小刀朝着傅曉嵐的胸口刺去,但他還未靠近,就被窗外的一把飛刀給刺中了心口。等到掌櫃靠近傅曉嵐時,他已經死了。
花滿樓在察覺掌櫃的動靜時,就想提醒傅曉嵐,但他還未開口,就聽到了飛刀的聲音。一共兩把飛刀,一把是朝着掌櫃,另一把是對準了自己身旁的小二。
等到花滿樓伸手去探小二的脈搏時,他已經死了。外面的人功力深厚,沒有一點破綻,在門外能做出這些事情,可以說是很厲害了。
傅曉嵐看了看躺在自己腳邊血流不止的掌櫃,又看向花滿樓,瞧見花滿樓沒事,他就鬆了一口氣。
這兩人死了總歸是件好事,但唯一一點不好的,便是他們不知道是誰動的手。這人出手極其狠辣,在掌櫃刺向傅曉嵐時,他已經取出銀針準備應付掌櫃了,但是門外的那人卻下了死手,直接要了掌櫃與小二的性命。
“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了,只不過我們要換一間房。”花滿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