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熱的氣浪掀在烏齊納身上,那些冰封的血口瞬間融化,就見烏齊納身上的鮮血噴薄而出,讓他像個血噴泉,花金禹用寒光劍斬第二劍時就發現了這把劍的妙用,可以將傷口冰封住,於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烏齊納身體瞬間乾癟了下去,骨骼發出了斷裂聲,不一會兒他就軟塌塌的倒在了地面上,花小小問小農“怎麼樣?還有生命體徵嗎?”
小農道“沒有了,而且在血流出來的那一刻,他身上的那種能量瞬間就消失了。”
花小小道“那就是說,那些能量有可能是依存在血液裡的?”
小農道“可能吧,之前他雖然受傷了,但血液是被封在體內了所以力量一直在,這個還要再碰上幾個經過分析才能知道。”
花小小問“這個請神就沒有時限嗎?你有檢測到他力量的衰減麼?”
小農道“這個不太清楚,目前沒有檢測到力量與時間的關係,不過之前聽花薺講過這個是有時間限制的。”
花小小道“那我之後問問阿薺好了。”
花金禹拿着寒光劍走了過來,將劍遞給她“給,先收了吧。”
花小小接過來收進系統問“怎麼樣?你喜歡這把劍嗎?”
花金禹點點頭“很喜歡,這是給我的?”
花小小道“是啊,不過還沒淬鍊完成,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花金禹笑道“我現在也很驚喜,能提前感受到劍的威力,想必都淬鍊完成了威力更強。”
花小小吹噓道“嗯,那是肯定的,花小小出品必非凡品,外面處理的怎麼樣了?”
花金禹道“在我進來前都解決了,留下了兩個烏秧的人,咱們得弄清楚他們爲什麼會變異。”
這時花薺也走了過來,看了眼地上乾癟的屍體道“人已經全殲了,留了兩個烏秧的活口,到時問問情況。”
花小小道“好,咱們這邊有傷亡嗎?”
花薺道“有十幾個人受了點輕傷,沒有大礙。”
花小小道“那就好,這次實在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還真有超自然的巫術存在,大家打掃一下戰場,留下二百人在這裡守着,其他人先回部落,把那幾個烏秧的人押回月夕草。”
花薺點頭應了,而烏秧族長的山洞中卻氣氛凝重,剛纔牆上屬於二弟的鎮魂牌突然碎了,他就知道二弟已經遭遇不測了,而且還是動用了秘法後遭遇的不測,不然鎮魂牌不可能粉碎,究竟是誰這麼強?居然可以在那種情況下還殺了二弟,這肯定不是這周圍的部落能做到的,應該是外面來的人,可他們也沒有得到過最近有別的地方來人了啊。
這時一箇中年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族長,族長不好了,長老堂的一個鎮魂牌粉碎了,是烏塗長老的。”
烏秧眼裡閃過厲色“好啊,一下就傷了我兩個最親的人,你去把那個鎮魂牌拿過來我要起巫,看看到底是誰打死了我二弟!”
中年人一聽不可思議道“什麼?二,二爺也?”
烏秧沉痛的點點頭“你去拿過來吧。”
中年人趕忙去長老堂取鎮魂牌的碎片,烏秧拿出了幾面鮮紅如血的旗子,按着一定順序插在地上,又拿出了一個像是水晶的鉢,他將弟弟碎裂的鎮魂牌放進了鉢裡,等中年人拿來了烏塗的鎮魂牌碎片也放了進去,吩咐中年人在洞外護法。
他用匕首在自己的手心劃了一刀,將血滴進了鉢中,唸了一段晦澀難懂的咒語,然後圍着旗子閉眼跳起了舞,跳了兩圈後他突然睜開雙眼一口血就噴在了所有的旗子上,那幾面旗子瞬間就燃燒起來,等旗子燃盡,就見水晶的鉢裡從那些鎮魂牌裡飄出了一陣陣輕薄的霧氣,凝結在了鉢的上空,裡面居然映出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他手裡拿了一把奇形怪狀的長武器,身形高大魁梧,這要是花小小在這裡一定會驚呼,這個身影赫然就是花金禹的。
不過五官還是模糊不清分辨不出來,烏秧不死心,又朝着那團霧氣噴了一口精血,那團霧瞬間變紅了,將花金禹的五官刻畫了出來清晰無比,烏秧緊緊盯着這個人,確信了他一定是從外面來的,他們這一帶不會有這麼高大的人,他拿起了旁邊的布帛,用碳枝幾筆就描繪下了一幅人像,正是花金禹無疑。
他等霧氣散盡後把中年人叫了進來,將手裡的人像給他,吩咐他派人去附近暗查,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從哪來的,中年人領命出去了。
烏秧坐在洞中看着那個空無一物的水晶鉢喃喃道“難道真的會像預言那樣嗎,這麼多年相安無事,偏偏在我接受了牧遊虎族的合作後出了事,難道我們真的只能選擇避世嗎?”
原來烏秧族有一塊預言石,上面刻畫了幾個重要的預言,最重要的就是讓他們避世,不可參與任何的俗世爭鬥,否則會有滅族之災,可他和弟弟都是不甘於現狀的人,都想將部落發揚光大,讓巫術滲透進大江南北受萬人敬仰。
他們都不太相信預言石,更何況預言石上顯示他們這一代如果出世會被一個女子滅族,這就更加荒謬至極了,所以他們受到牧遊虎族的邀約就欣然同意了,雖然出事了但他剛纔看到的也只是一個男人,哪來的什麼女人,也許那個預言就是無稽之談,這次就是個意外,等他查清楚這個人把他處理了爲弟弟報仇。
想到這他的心安定了下來,起身出了山洞,準備給弟弟還有烏塗長老辦喪禮,不過還得等他把屍體找回來才能辦,他又派人去洄羌族附近找兩人的屍體,他們族人相互間都有感應,只要屍體在附近就一定能找得到。
花小小這邊也早就看到了屍體的異常,就在他們要將這兩具異變的屍體帶回去研究時,就見兩具屍體突然有青煙冒出,然後就快速飄遠消失了,小農這時告訴她烏秧那邊正在起巫,查探是誰害了兩人,花小小趕緊撒了化屍粉將屍體融了,幸虧她反應迅速,不然暴露的就不可能只有花金禹一個人了,這裡所有的人都會通過屍體傳達到烏秧那裡的。
花小小在得知烏秧已經知道了花金禹的存在還畫出了畫像,正在尋人很是震驚,這個巫術也太厲害了,她深深感到了威脅,於是回到月夕草後和大家商議了一下,準備先滅掉這個烏秧族,她讓小農繼續盯着烏秧那邊。
自己和花金禹則去審問那四個烏秧族人,四人看見進來的兩人都怒目而視,其中一個人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抓我們?”
花小小道“到了這裡就不用說這麼幼稚的話了,我問你們,你們的那個巫術是族裡人都會還是隻有幾個人會?”
四人冷笑一聲,誰也不理她,花小小道“你們最好是配合一下,不然要吃苦頭的。”
還是剛纔開口的人道“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你們要殺便殺。”
花小小道“那好吧,就知道你們不會配合。”她掏出了一包銀針和一瓶藥液,將銀針沾了藥汁,分別紮在了他們腿腳的穴位上,四人頓時就感覺被扎的地方開始像有蟲子在啃食,先是麻癢難當,之後還加上了刻骨鑽心的疼,一陣骨蘇麻癢後就是一陣刻骨鑽心的疼,交替着折磨着他們。
一開始他們還能硬扛着,一刻鐘後就折磨得他們**出聲,恨不得想立刻咬舌自盡,偏偏一點力氣都沒有,很快就有一個人忍受不住了,喊道“我說!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