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薺反應極快馬上鬆開手,手裡出現了一些白色粉末,火一下就滅了,花小小卻大聲道“阿薺,那些布帛也滅了,快!”
花薺反手將粉末撒向了那些布帛,火瞬間熄滅,還沒等他舒口氣,花小小又喊道“阿薺快退過來!大家結陣離烏齊納遠一些!”
花薺立刻閃身往回,她自己卻快速上前和花薺擦身而過,一條繩子出現在手裡,甩向了烏齊納,繩子一圈圈纏在烏齊納身上瞬間捆了個結實,花小小打了個死結,一點地又回到了花薺的身邊凝神戒備着。
雙方的人都被這一變故弄得莫名其妙,司巢看見烏齊納被綁更不敢妄動,花薺小聲問“小小,怎麼回事?”
花小小道“那面旗子有古怪,他身上有一種能量波動,而且越來越強。”
說話間一陣陣強風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吹得衆人眯起了眼,風穿過衆人全部集中到了烏齊納的身上,就見烏齊納身上的骨骼傳出另人牙酸的“咯吱咯吱”聲,身上開始鼓漲,眼睛充血,面頰也鼓了起來漸漸透明血管清晰可見,就像是被吹起來的氣球人,他身上的那條繩子深深地勒進了身體裡。
花小小問小農“他這是變異嗎?那個繩子還困得住他嗎?”
小農道“花神,估計繩子困不了他多久,這個更像是什麼東西附體了,我在花薺那裡曾經聽過一種叫做“請神術”的術法和這個比較像,好像是那個邪修世界裡的一種術法,系統分析可能是通過一種方法調動自然界的其中一種能量爲己所用,就不知他請上身的是哪種能量了,您還是放信號把花金禹叫回來吧。”
花小小立刻手中出現了一個信號筒,她按下底部,從裡面躥出了一個小光球飛上了天空,在高空中炸響,隨着炸響聲,烏齊納身上的繩子“砰”的一聲崩開,斷成了好幾段。
花小小對小農道“這傢伙力氣怎麼突然變這麼大,這條繩子堅韌性可不比金屬差了,小農,給我寒光劍。”她手上立刻出現了一把看着很長很笨重的劍,上面卻寒氣逼人,周圍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她也不等烏齊納有所動作,仗劍上前劈頭就是一劍,眼看就要劈在他的頭頂,在這電光火石間,烏齊納突然伸臂擋住了這一劍,花小小隻感覺這一劍劈在了鋼筋上一般將她彈開,她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落在了花薺身旁向後退了幾步,胸中一片血氣翻涌。
花薺在後面託了她一下,問道“你如何?沒事吧?”
花小小壓下嘴中的腥甜搖了搖頭,調了調內息總算好過了些,對小農道“好厲害,感覺所有力量都反震回來了。”花小小這一下純粹是被自己的內力所傷。
小農道“花神,你只出招式,不要用內力,纏着他,等花金禹來。”
花小小會意就要上前,花薺趕忙攔住道“還是我來吧。”
花小小道“無妨,我剛纔只是試探,你在這保護他們,我纏住他等阿禹過來。”
花薺點點頭,這時烏齊納已經邁步走向了這邊,花小小趕緊迎上去不讓他靠近身後的兵軍,她每一劍都沒用內力只是單純靠着寒光劍的重量,而且幾乎一觸即分,就這樣也震得她虎口發麻,幸虧她搶佔了先機烏齊納只是被動的接她的招式。兩人纏鬥在了一起,花小小故意將他從雙方對峙的中心引開,花薺心中瞭然。
司巢看見此情形,突然舉手示意,他身後的兵軍們維持着陣形就向着花薺身後的兵軍們殺了過去,花薺脣角冷冷地勾了起來,擡起手放在脣邊,吹了一聲兩長一短的哨子,就見他身後的兵軍瞬間散開,好像毫無章法的逃竄,巢駭和烏秧的兵軍瞬間衝進了對方的陣營。
司巢帶着十幾個人觀看着心內冷笑,還以爲有多厲害呢,看來也不過如此,他們這一衝對方就散了。可還沒等他得意太長時間,他就笑不出來了,就見那些散開的兵軍很快又往內聚攏,將闖入陣營的兵軍們分割開來逐一包圍,從他在馬上的角度看過去,像很多即將閉合花瓣的花朵,他一下就明白過來這也是一個陣法。
他大喝道“大家不要分開!快點聚在一起。”兵軍們聽到後開始奮力要往一起靠,可是分開容易再聚可就難了,他們一點一點的被“花瓣”蠶食着,一朵一朵的“花瓣”陸續的完全閉合,然後再散開補充進附近的花朵中,圍食另一處的兵軍。
司巢看着自己的兵軍一片片的倒下目眥欲裂,提刀就要躍下馬背,被親兵攔住“司巢公!我們還是先退出這裡吧,再不走等他們外圍的人進來就走不了了。”
司巢腥紅着雙眼,看了看兵軍們和烏齊納一咬牙道“我們走!”於是帶着剩下的人向來時的入口而去。
花小小這邊開始有些支持不住了,主要反震之力太強了,她開始險象環生了,就在她又一次被逼退時,烏齊納突然躍起,向花小小在空中的腳踝抓去,花小小此時在半空已經來不及變招了,就在她勉力縮腿氣息下沉,準備摔一跤的時候,身後貼過來一隻手緊摟住她的腰身一帶,她就貼進了一具溫暖的懷抱,她的右手也被握住,帶着寒光劍像那隻抓向她腳踝的手斬去。
花小小想要提醒身後人不要用內力時,寒光劍已經斬在了那隻手的手腕處,這次寒光劍並沒有像花小小想象的那樣被震開,而是“噗嗤”一聲,就將那隻手齊着手腕削斷了。
烏齊納身形一滯倒退了數步,緩緩擡起自己的胳膊看着正在流血的手腕,另一隻手一捏斷口,血瞬間便止住了,斷口處一道透明的血膜蓋住了傷口。
花金禹根本沒空看烏齊納,他抱着小小落在地面,焦急問道“小小,有沒有受傷?”
花小小終於吐了口氣放鬆下來,嬌嗔道“你可總算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就真的要受傷了,怎麼這麼慢。”她本以爲信號放出去,花金禹頂多一盞茶的功夫就回來了,誰知她都打了快半個小時了,他才趕回來。
花金禹慚愧道“外面有個烏秧部落的人,突然異變了,我與他纏鬥了一陣才解決掉,對不起我來晚了。”他也是一陣後怕,剛纔那情形他要再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他又想起了之前被異變人生撕了的那個巢駭族人。
花小小安撫道“你來得時間剛剛好,就算你沒來,我剛纔也就是摔一跤,不會讓他抓住的。”
花金禹還是有些氣息不穩道“謝謝你小小,幸虧你沒事,不然我……”
花小小將寒光劍遞給他道“先解決了這個怪物再說,小心些,他可以反震力量。”
花金禹點點頭道“放心,你先去旁邊休息一下。”
說完他就向烏齊納飄去,烏齊納還在看着斷腕處,好像覺得有人能傷了他太意外了,感覺到了刺骨的劍風,下意識的去擋隔,然後手臂上就留下了一道血口,卻瞬間凝結彷彿被凍住了。
烏齊納徒手與花金禹鬥在一處,很快他的身上就出現了一道道被冰封的血口子。
花小小看得目瞪口呆不服氣道“小農,這一樣的劍,爲什麼在我手裡就沒作用?反而還差點傷了我自己。”
小農忍笑道“花神,您雖然內力也不差,但畢竟受限於這具身體,當初小農就說過,您也就能練到自保,您卻靠着努力已經超出小農的預期躋身高手行列。可花金禹不一樣,他本來就天生神力,又是個練武奇才,他現在內力深厚,區區一個請神的怪物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再說那寒光劍可是您爲他量身訂做的,裡面的寒鐵可是難得的極品。”
花小小有些泄氣“看來資質就是天生註定的。”
花金禹此時已經揮出最後一劍,烏齊納的脖子瞬間出現了一條大血縫,花金禹運起內力,掌風向烏齊納打去,一陣滾熱的勁風打在了烏齊納身上。
花小小瞬間瞪大眼“靠!還能這麼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