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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言談和喬清兩個名字的縮寫,她戴在手上三個月後,和他分手那一天還給了他。
整整五年過去了,她以爲這枚戒指早就丟了,卻沒想到還能再看到,心裡的疼痛和酸澀尖銳的令人難以忍受,她已經躲了整整五年,只爲忘掉這段感情。
她以爲自己能忘記的。
但從他開始出現,一切就亂了套。
喬清步步後退,看着從車子裡出來的那人,比起五年之前尚有青澀味道的小男人,他更加的有魅力了,五官更加的俊美,身體也挺拔了不少,但這又怎麼樣呢,他已經不是她心裡的言談了。
早在五年之前,他就親手把兩人割捨的乾乾淨淨,她不會犯賤,以爲他浪子回頭。
言談沒開口說話,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那道消瘦的身影上,自內臟開始不規律的跳動。第一眼看到她,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第二眼他確定,她是喬清。兩個人就算長得再怎麼像,也不會連氣質舉動都一樣,她的小習慣甚至都是一模一樣的。
他記得,她耳後……
“過來。”他伸手捕捉那瘦小的身體。
喬清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退了一步,轉身就想跑。
可她的動作沒言談的快,只擡腳,身體就被一股力道往後拖拽了過去。
喬清尖叫一聲,渾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了,此刻的言談實在太過恐怖,只是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她心底裡的恐懼和害怕就像是大海里的浪潮一樣將她淹沒,她拼命的捶打着他的胳膊,用盡全力想要掙脫這個令人窒息的懷抱,但言談的胳膊如銅牆鐵壁一般,死死地將她扣在胸前。
“言談!你放開我!混蛋!王八蛋!你放開我!”喬清憤怒的仰着臉,額頭上的青筋冒出來。
言談緊緊地抱着她,呼吸灼灼的俯首貼在她的耳側,良久低聲的喃喃:”原來真的是你,我沒在做夢。”。
他的聲音太過低啞和傷心,喬清愣神。
當初明明是他拋棄自己的,怎麼轉眼說的好像她是負心女。
她張開口還想再罵他,然而下一秒鐘,脣上覆蓋了的溫熱奪取了她所有的言語。
霸道的咬了她的脣,強迫她張開口,靈活的舌很快的就攻入了她的口裡,然後開始肆無忌憚的掠奪。
喬清肺腔都快氣炸了,腦袋被他緊緊地扣着動彈不得,她就用手去掐他,用腳去踹他,拼命的想要離開他。她恨他的無恥,恨他當年的拋棄,若不是他,她的人生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的吻霸道的根本不允許她拒絕,一隻手掐着她的下巴,一隻手扣着她的後腦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兩人之間,越來越得寸進尺。
喬清的掙扎他根本不放在眼裡,本以爲這輩子都要這樣行屍走肉的過下去,但她又重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壓抑了五年的思念和渴望在頃刻間爆發,他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血裡,恨不得把她關在一個小黑屋子裡用鎖鏈鎖着她,不讓她離開自己身邊,不讓她再有任何消失的機會。若是有可能,他恨不得把她身上的肉一口一口咬下來,讓她再也無法和自己分開。
但這些他只能掩埋在心裡,說出來,怕是會嚇到她吧。
喬清看似軟弱,心裡卻驕傲無比,當年她哪怕只是多挽留一下,兩人也不會分別五年。
言談的胳膊被掐的青紫,可他絲毫不在乎,一步一步摟着她,擠壓在燈柱上,一隻手放肆的遊弋在她的身上。
太過大力的撫摸讓喬清疼得眉頭都皺起來,言談給她的感覺,不像是久別重逢後的溫馨,反倒像是十年沒見的仇人!
但他下腹那裡散發出驚人的熱力,又清楚明白的告訴她,言談對她還有感覺。
難道過了五年,再看到她,言談洗心革面浪子回頭,知道她這棵草的好了?!喬清想到這個,自己都想笑。不,不會的,頂多也就是男人的自尊心和好勝心發作。當初他追到手,又甩了她,原本該是垃圾一般存在的人,忽然勾搭上了他的好哥們,他怎麼會咽的下這口氣。
況且,就算他言談真的想吃回頭草,她喬清就一定得答應她嗎?!
喬清停止了掙扎,雙眼靜靜的看着言談,彷彿在嘲笑他的狂熱一般,她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感情。她也沒做錯事情,爲什麼要躲着他,真要和她搶思哲,她也不怕。思哲的戶口是英國的,言家再權大勢大還能掌控英國?
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言談漸漸的停下了動作,他微微喘息着離開她的脣,但雙手依舊桎梏着她的肩膀。
“親夠了?言大少爺,你這麼輕薄我,就不怕你的未婚妻生氣?就算你的未婚妻不介意,也請你自重,你吻我只會讓我覺得噁心。”,喬清扒住他的手往下拽,一次沒拽動,兩次依舊沒跩動,言談的手緊緊地抓着她的手臂,彷彿長在了她身體上似的,“麻煩你放開我,我知道你們言家財大勢大,但我們沒任何關係,我是你好朋友蘇易楠的未婚妻,真傳出緋聞,我倒沒關係,可你就說不定了。”。
喬清見他無動於衷,雙目噴火。
言談俯視着她,眼裡簇着瘋狂,然後漸漸的歸於平息,然他高大的身軀依籠罩着她,他身上散發着那種狂妄霸氣的侵略信息,讓喬清幾乎想要尖叫起來。
她承認,自己被這麼盯着,心裡有些發毛。
總覺得言談根本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個看可以吞噬的獵物。
他的目光太過赤裸,彷彿剝光了她身上的衣服,在打量着從哪裡下口會比較好。
“言談,當初是你甩的我,你現在癡情的情種樣子,是在幹嘛?”,喬清囁喏的打量着周圍,希望蘇易楠的司機能趕快趕過來解酒自己,嘴裡的絮絮叨叨不過是她害怕安靜下來,言談會發瘋。
但無論她怎麼說,言談都只是看着她,不說話也沒動作,像一座沒生命的雕塑一般。
“你再不放開我,我就打電話給蘇易楠了,讓他看看你是怎麼對他未婚妻的。”,喬清不耐煩的攢起了眉頭,伸手拼命的去摳言談的指頭。
聽到她說蘇易楠,他終於有了反應。
身體動了一下。
喬清以爲他想通了,面色一喜。
但下一秒鐘,她就笑不出來了。
言談手往下一滑,掐住她的腰,另一隻手蓋在她臀部,沒等她反應過來,身體一個彎腰,把她抗在了肩膀上。
眨眼之間天翻地覆。
喬清頭倒着看着地面,拼命的捶打着他,“言談,你個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shit!混蛋!我要殺了你!來人啊!救命啊!殺人了——!”,尖叫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夜空。
蘇易楠派來的司機到這裡剛好看到這一幕,連忙下車想要阻攔,然而還沒走到跟前,言談冷冷的一個眼神掃向他,“告訴蘇易楠,人我帶走了,帳回頭我再找他算!”。
司機停住了腳步,踟躕着不敢前進。
喬清抓着蘇易楠的衣服,藉着擡頭,面色通紅的看着司機,“你還不趕快救我!他是殺人犯!我和他有仇!”。
“喬小姐……這……”司機嘆了一聲,趕緊拿出電話給蘇易楠打電話。
兩邊都不是好惹的,他還是先明哲保身吧。
眼睜睜的看着車越來越近,喬清的恐懼達到了一個制高點,她不要和言談在一起,他絕對會殺了自己的。雖然不知道他腦子爲什麼會忽然發神經,但他渾身散發的危險氣息,讓她腦中警鈴大作。
“言談,你敢動我,我詛咒你全家!”。
口不擇言的罵完,想到自己的兒子是他的,又改口,“我詛咒你們所有姓言的!倒黴一輩子!”。
言談聞言,嘴角冷冷的一笑,打開車門把她塞進了車裡。
喬清雙手得了空,揚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醒了沒有!言談,我們,現在,沒,關係!你已經有未婚妻了!不要再來招惹我!”,她一字一句咬牙說道,恐懼之後,心裡的憤怒和委屈鋪天蓋地的充斥着心臟,壓得她幾乎喘息不過來。
他憑什麼這麼對她?
他說分手就分手,說讓她打掉孩子就讓她打掉孩子,他到底把她喬清當成什麼了!當成他的玩物了嗎!
她不是物品,有自己的感情,更不是他言談,能對感情收放自如。
她自認惹不起,爲了忘掉他,她把自己放逐了五年,才能讓自己忘掉他!
可爲什麼不肯放過她,還要回來招惹她!
喬清哆哆嗦嗦的打開身上的安全帶,垂下眼睛,淚水在眼眶中打着轉,她死死地咬着下脣不讓眼淚涌出來。
被他扛了那麼一段距離,胃部難受,可比起當年的疼痛,這點疼又算的了什麼呢。
她不會再犯傻,犯賤,不會再和言談有任何的瓜葛。
因爲,她已經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