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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腦子好疼

017 腦子好疼

他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麼要跟過來,心裡有種不安的感覺,看着她慢慢的習慣這裡的一切,恢復自己曾經的記憶,對自己是不是太過殘忍?

但那個男人願意讓喬宋留在美國嗎?他有一百種手段,讓她來到中國。

他相信現在得狀況已經是他所有情況裡最柔和的一種。

吃過飯,白行知不理會她,喬宋又睡不着,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閒逛。

這間房間的的裝飾以冷白的色調爲主,門口是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指紋識別鎖,她和白行知的指紋都已經事先錄入。

臥室分爲一主臥,兩個客房。

主臥她和白行知都只是進去看了一眼,並沒打算入住進去。

喬宋看完屋子裡所有房間的裝修,經過主臥正準備離開,廚子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和她碰面說了兩句話,小聲的說:“喬小姐難道就不好奇主臥裡的嗎?”。

喬宋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我爲什麼要去看裡面的東西?”。

“因爲這裡曾經是喬小姐的家。”,方嫂面上掛着和藹的笑容,“就算小姐現在記不起來了,我相信有些東西有些感覺也是不會忘得。喬小姐在這裡生活過,一定對這裡有感情的。”。

喬宋啞然,這裡曾經是她生活過許久的地方,蘇寅政把她安排在這裡,難道就是想讓她想起以前的事情?小白如果知道了,一定會生氣吧。

心裡頓時墜入雲霧裡,喬宋有些茫然的看着方嫂打開主臥的門。

門內的地板是光可鑑人的大理石,上面鋪着柔軟的白色的毛皮,每一件傢俱都是罕見的冷色金屬,點綴暖色的小擺設,燈光的設計讓光線柔和了整個房間的氣氛,無一處不透露着高貴和時代感,層次間冷色調夾雜着暖色的裝飾,每一個細微處都在傳達着獨特的張力和設計者的用心,整個房間的風格看起來大氣而閒適。

喬宋一步一步緩慢的步入,每一件物品,在她的記憶中似乎都曾出現過,她看向衛生間的方向,腦中甚至下意識的跳出那個等離子的按摩浴缸,還有腳下踩着的地毯亦是特意從意大利進口的小羊絨。

她沒見過這些東西,但腦海裡卻不由自主的跳躍出這些物品的來源,甚至是用處,喬宋胸腔裡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

喬宋走到浴室門口,推開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個在腦海中浮現的德國進口的等離子按摩浴缸。往上則是挪威的加熱系統,而牆體鑲嵌的是意大利的防水可視電視。

喬宋站在水龍頭前,看着鏡框,精雕細琢的紅木色澤的架框上,搭配着大大小小的白色純棉毛巾以及各種化妝品和護膚品,還有一對對放着的牙刷。她的手伸到那框架上,挑起其中一條,上面繡着一個幼稚的喬字。

喬宋緊緊地捏着那條毛巾,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泡在酸水裡,又酸又澀,表面上千瘡百孔,還時刻受到酸水的浸泡。

“你在做什麼?”,身後一道聲音驀地響起,驚得喬宋身體一震,手中的毛巾無聲的落在地上,她臉色煞白的回頭,看到站在門口的白行知,表情晦暗不明,“宋宋,你在這裡做什麼什麼?”。

“沒……我沒……”,喬宋心慌意亂,腦子裡很多東西都涌了出來,都是陌生的人,在腦子裡嗡嗡的吵鬧着,然後很多人物都交疊在一起,雜亂的形成尖銳的刺紮在她的神經上。

“喬宋,你怎麼了?!”,白行知面色一變,一個箭步衝到她跟前。

喬宋渾身冷汗淋淋,那些人,那些事情都在腦海裡不停地滑過,然後以越來越快的速度旋轉起來,讓她的腦子無可抑制的暈眩起來。

“疼……好疼……”,喬宋雙手抱住腦袋,淚水涌出來,“小白……好疼……”,她張着嘴哭喊起來。

白行知被她突如其來的脆弱嚇到,彎下腰,抱着她起身,想也不想的就往外衝。

方嫂在門口聽到聲音,正想說什麼,卻被白行知一下衝撞到了一邊。

“你要把喬小姐帶到哪裡去!”,方嫂跌坐在地上,腰身處疼得厲害,扶着腰伸手做攔住白行知的姿勢。

白行知眼裡充斥着血色,回頭驀地看向方嫂,低聲顫抖着聲音嘶吼,“告訴蘇寅政,他要是再耍什麼花招,我絕不會放過他的!”。

眼睜睜的看着白行知抱着喬宋衝出門,方嫂連滾帶爬的到沙發前,撥通了蘇寅政的電話。

“喂,先生嗎?白先生把小姐帶出去了,喬小姐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好。”。

*

“疼……嗚嗚……小白……”,喬宋緊緊地抱着白行知的腰,手指在他的後背扣得越發緊,指甲因用力而呈現白色。

“宋宋,這就快到醫院了,別急,等看完了醫生,我們就回美國,好不好?”,白行知額頭上的汗水沿着臉頰淌落而下,他擡頭一再的催促的士司機,“請再開快點嗎?”。

“已經很快了,再開快,我們就沒命到醫院了。”,的士司機被他催的不耐煩,有些煩躁的說道,“人都疼成這樣了才送醫院,快生了吧,你們家人怎麼就不好好看着點呢?早送醫院裡看護着多好。”。

白行知眼睛驟然一縮,“不是孩子,是她的腦子疼。”。

“腦子,那可真夠要命的。”,司機嘆息了一聲,又加快了速度。

到了醫院,白行知抱着喬宋直接奔向急診室。

由於是晚上,值班的醫生沒在崗,白行知不敢把她一個人丟下,只能抱着喬宋去找人。

在走廊裡找了大約十分鐘,纔看到一個白大褂的醫生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見到兩個人,也沒什麼着急的顏色。

“醫生,她頭疼,快!”,白行知渾身都是汗水,說話的時候喘息的很厲害。

可那醫生漫不經心的擡起眼皮看了看他,又低頭擺弄自己的手腕上戴着的手錶,陰陽怪氣的說:“急什麼急,這不是還沒死呢嗎?頭疼就先去拍片,對着我大吼小叫的,她也不會好起來。”。

白行知的火氣噌的一下點燃了,面色扭曲到了極點,咬着牙陰寒着聲音一字一句的問:“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呦呦~看這臉色,擺給誰看呢?你還想打我不成,你打啊,你打我一下試試,看看誰給她看病!”,見白行知給他擺臉色,那醫生面色越發的頤指氣使,伸出一隻手指頭,指着白行知尖利的說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人,看病的時候對我們大呼小叫的,還真以爲自己是上帝不成?我就遲了怎麼着,不想看就滾蛋,愛上哪兒看上哪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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