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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步步爲營

121 步步爲營

可他的力氣那麼大,怎麼會讓她掙開。

“醫生說你身體差,有了孩子之後就更應該多注意,你爸媽在醫院裡哪能照顧的了你,宋宋,讓我照顧你,好不好?”,伸出雙手把暴躁的喬宋摟在懷裡,蘇寅政慢慢的說道,“上次我路過一家嬰兒店,也不知道你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就買了一些。那些小衣服小鞋子都很精緻,聽醫生說,孩子剛生下來的時候,還沒我一個巴掌大。”

“蘇寅政!我讓你閉嘴!”,喬宋眼淚嘩啦的落下,心頭一陣一陣的刺痛,她不想聽他說這些。

“好,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你別那麼激動,對孩子不好的。”,他應承着,溫熱的手掌撫摸上她平坦的腹部,靜靜呼吸,顯然是累極了。

喬宋擦去眼角的淚水,才恍然想起,他剛做了手術,剛纔那麼鬧騰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傷口,“你的傷……”,緊緊地咬着下脣低聲問他,可碰到那雙沉沉的眸子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十足的壞女人,明明是想把事情做好的,結果卻越做越糟糕。

淚水簌簌的落下,喬宋鼻音濃重的說:“我先走了。”,只顧着傷心的她自然沒注意到,提到他傷口的時候,蘇寅政的面色的微微一變,只不過因爲他掩飾的及時,她再將目光投向他的時候,蘇寅政的面色已經變得如常。

蘇寅政嘆了口氣,說:“你現在身體不舒服,還是讓管家送你回去吧。”,緊緊地閉上眼睛,卷而長的睫毛在流瀉的燈光下,透露出寂落。

喬宋緊緊地攥着手心,才能讓自己轉身,“你好好休息。”,說完,再也不敢回頭看一眼,邁着急促的步子往外面走去。

門外管家已經備好了車,見到她出來,禮貌的說:“小姐,司機已經在等待了,還有先生給您準備的一些東西,也會一起送到您家。”

“他準備的東西,我不需要。”,喬宋說話鼻音很濃重,眼圈也紅紅的,看的出來是剛哭過。

管家微不可查的嘆了生聲氣,語氣更加的恭敬,“是一些日常用品,您一個人在家,肯定不方便,先生現在得身體也不好,爲了不讓他擔心,也就委屈您接受這些。”,那乞求的語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在送禮呢。

腦海迅速的滑過蘇寅政憔悴的樣子,喬宋沉默着沒再說拒絕的話,她現在滿心都是愧疚,只差落荒而逃了。她不說話,管家只當她默認了,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喬宋走在前面。

喬宋回頭看了一眼病房,深深的吸了口氣,她不會後悔的,即使再來一次,她還是會走今天的道路,至於蘇寅政,她真的很對不起。他問的沒錯,自己對富家子弟有着天生的戒備心和敵視。

當初那麼輕易地接受徐諾,是因爲她先前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後來知道了,他也言明自己和家裡沒關係。蘇寅政是不同的,他從出現,就是天之驕子,擁有着那樣得天獨厚身份的他,讓她有着本能的保護心態。

她小心翼翼的守着自己的心,不讓自己陷落,愛情這場角逐裡,她從一開始就害怕自己受到傷害,所以一旦碰到阻礙,她不是想着解決或是積極的抵抗,而是選擇落荒而逃。縱使知道蘇寅政對自己不同,她還是選擇無視,爲自己找諸多借口。

她就是這樣膽小怯懦而自私的人。

喬宋把自己深深的埋進膝蓋裡,無聲的落淚,心裡的疼痛如同藤蔓般瘋狂的蔓延,彷彿一個溺水的人,身體往無盡的黑暗處陷落,卻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抓住。每想一分,就痛一分,胸口悶悶的像是有一隻三角錐在一下一下的錐着。

“小姐,已經到了。”,管家溫聲提醒道,“您的臉色不怎麼好,需不需要我找醫生過來檢查?”。

“不用了……”,喬宋沙啞着回答道,打開車門走下來,冷風迎面吹來,她覺得自己腦仁突突直跳,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說,“有時間你還是去多照顧蘇寅政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這是最後一次。”

“喬小姐,您這又是何必呢。”,管家嘆了聲氣,也沒多勸說,吩咐司機把買好的東西一件一件的從後備箱裡搬出來。都是蘇寅政買好的,他最近對寶寶的東西感興趣極了,每天下班回家都要看孕婦手冊,還買了許多孕婦和嬰兒各個時期的用品,別墅裡特別空出一間房,來盛放這些東西,如今快滿了。

稍微擱置了下東西,管家禮貌的道別:“小姐,今晚多有打擾,如果有時間,歡迎您再回到家裡。”。

喬宋注意到他說的是家裡,只是沒糾正他,道了聲再見,就關上了門。

轉身慢慢的往臥室裡走,路過放在地板上的東西,腳步頓了一下,然後逃似的快速的走向臥室。

嘭!

一聲巨響,門緊緊地關上,喬宋緊緊地抓着門鎖,無力的順着冰冷的門緩緩地滑坐在地上,捂着嘴不讓自己哭出聲。晶瑩剔透的淚水順着蒼白的臉頰緩緩地滑落,一滴一滴,連成串無聲的落在地板上。

而另一邊,管家離開喬家之後,匆匆忙忙的回到了醫院,推開病房的門,對躺在牀上的人低聲說道:“先生,喬小姐已經送回去了。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是不是要找醫生給她看看?”。

“不用了。”,蘇寅政嘴角往右微微的揚起一個弧度說道:“她現在越亂,才越好。明天你繼續找她,就說我的傷口開裂了,病的不能吃飯了。讓她來醫院,如果不來,還是用老辦法。”,父母是她最大的軟肋,他一向清楚。

要讓一個人聽話,最關鍵的就是抓住她的軟肋。喬宋最孝順父母,只要拿捏住她的父母,就什麼事情都好說。

蘇寅政從牀上起來,心情大好,嘴角的弧度再也壓不住,一揚再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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