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凌欣見蘇寅政要走,眼睛猛地一紅,再也忍不住淚水啪啪的落下。她不是不要臉,可已經拿了錢卻沒有把這位金主伺候好,這裡的人會要了她的命的。她不想再落到那羣畜生不如的人手裡,眼前這個人是她唯一的希望。
抱住蘇寅政的腿,刻意用自己的胸部去貼着他的肌膚,他身下的熾熱還是硬的,上面還沾染晶亮的唾液,她不甘心,不甘心看着希望從自己的面前溜走。
蘇寅政皺了眉頭,睨着腳下的女人,越發的厭惡。
買賣是你情我願,就算他要的是一個沒經過訓練的女人,也不應該這麼不懂得規矩,他不是初經風月的人,自然看得出這個女人在刻意的討好自己。剛纔怎會覺得她和喬宋像,沒有半分相像的地方。
伸手將她抱的緊緊的手一根一根掰開,蘇寅政飛快的走到浴室裡噴的一聲關上,抽出一條毛巾,皺着眉頭擦去上面的液體。
再次出來的時候,蘇寅政看到凌欣瑟瑟發抖的躲在角落裡,看到他出來,她面上的淚水簌簌的落下,小聲的哭起來,“先生,求求你,你今天要是走了,我肯定會被他們打死的。我不是貪錢,我母親病的厲害,我實在沒辦法了,求求你……”,慘白的小臉上滿是悽惶。
蘇寅政的腳步一頓,看着她心忽然有些柔軟,當初喬母病重的時候,她是不是也曾這樣過?相似的五官,相似的經歷,讓他幾乎在剎那間透過眼前的少女想到了喬宋。
蘇寅政淡淡的問:“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兩萬……”,凌欣瞪大了眼睛,啜泣着說道。
兩萬對她是天文數字,對他卻不足一毛,酒吧黑心,一般接待他們這麼一位,價錢至少是這個的十倍。而她才只得到其中十分之一,蘇寅政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不過才十七八歲的模樣,比宋宋還小一歲,若是換做以前他怎麼會放過這個女人。
可畢竟和以前不一樣了……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放心走吧。”,許久的沉默後,蘇寅政說道。
“先生……”,凌欣的眼淚戛然而止,怔怔的看着蘇寅政大步離開,揚聲叫道:“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嗎?我將來會報答你的。”,她全身赤裸着怯生生的語氣,彷彿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獸一般。
蘇寅政的手搭在門鎖上,咔嗒一聲旋開,語氣沒有任何的變化,“我不需要你的報答,以後不要再來這個地方。”
碰上他,能放過她一次,再碰上別人就沒那麼幸運了。
凌欣看着緊緊關閉的門,忽然露出一個笑容,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不告訴我嗎……我會找到你的,一定會的。”,皺着眉頭找到自己的衣服,她正要穿上,卻聽到門再次被打開,以爲是蘇寅政再次回來了,仰頭露出一個完美而委屈的笑容。
但門口站着的人卻不是蘇寅政,而是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樣貌絲毫不輸給剛纔的人,凌欣緩緩地收了笑容,啊的尖叫一聲慌亂想要把衣服穿在身上,可那人的動作更快,咚的一聲關上門,腳步踉踉蹌蹌的走進屋子裡,雙眼迷離。
抓住正在尖叫的凌欣,不耐煩的擰着眉頭。
“怎麼就、就你一個人,蘇寅政那小子呢?”,言談醉醺醺的大着舌頭問。
見他只是想問人,凌欣勉強壓住心裡的驚悸,結結巴巴的問:“蘇寅政是誰?我不知道。”
“別和我賣關子,剛纔李昌說看到你們在一起了,他跑哪去了,你是不是把他藏起來了?”,言談扼住她的脖頸,語氣分外的危險,眯着眼睛打量了下赤裸的少女,“長得也不怎麼樣,他怎麼就看上你了。”
凌欣的臉色忽變,她一向對自己的面容感覺良好,來到這個地方卻是再三的受到打擊。聽他這麼說自己,心裡猛地刺了一下,他們這些人憑什麼對她像一個商品一般品頭論足?不過是因爲他們的出身足夠好。
如果她也能有這樣的出身,又怎會讓這些人踐踏。
凌欣沉默了半晌,視線落在言談的身上,一個想法漸漸的滋生了出來,蘇寅政是這個男人認識的,或許是剛纔的那位先生,是誰都沒關係了,只要能幫助自己擺脫眼前的困難就好。看他的穿着家世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她更屬意剛纔那個,可他連碰自己都不願意碰,要真的在一起恐怕需要費一番的功夫。
眼前的這一個……就不一樣了……
剛想到這個想法,凌欣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覺得這個想法有些冒險。可看着言談越來越不清醒的眼神,她就像是被蠱惑了一般,踮起腳尖,雙手緩緩地摟上他的脖頸。
言談闖進來的時候,她只來得及套上褲子,上身的衣服根本沒穿上,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柔軟的胸口,引導他揉搓自己的身體,嘴裡邊含含糊糊的媚聲叫起來,“嗯……嗯……好舒服……嗯……”。
言談覺得自己有些熱,或許是喝多了,他看着眼前的人漸漸的變成了喬清的臉。可她又怎麼會在這裡呢,她已經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但酒精在腦中散發着,麻痹了僅有的思考,他緩緩地低下頭,湊近那張朝思暮想的臉龐,低聲的喚着,“喬清,是你嗎……對不起……對不起……”。
凌欣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將自己的脣湊上去,輕聲的呢喃,“嗯,是我……我是你的清兒啊,抱緊我,我好冷。”
“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喬清,我好想你。”,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言談的表情是欣喜若狂的,手臂驀地抱緊懷裡的人,唯恐自己一鬆手,就將手中的寶貝弄丟,“別離開我好不好?清清,這一次我會好好的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你受傷害的……”。
身體驀地騰空,凌欣看着越來越近的大牀,心裡一緊,畢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她真的很緊張,臉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