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將被子用力的一扯,喬宋立刻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腰腹,心裡恨得要死也怕的要死,她從來沒有痛經過,都是因爲他自己纔會一再的遭罪,冷汗不停的往外一層一層的堆疊。
蘇寅政遲疑了片刻,害怕她受驚,又擔心她是的身體,猶豫了片刻後伸手將她的雙腿掰開,而後將褲子脫下來。喬宋啊的一聲,瞪圓了眼睛驚恐的看着他,雙手揪住他的頭髮就要往下扯,可他的頭髮短,只抓了一下就滑了下來。
“別動,讓我看看,乖乖的,等下我讓醫生開藥。”,邊說着邊把她的褲子扯了下來,扔在了一旁,而後抱着她進了洗浴室。調試好了水溫,才把她放進去,她下身有些狼狽,他也沒顧得上在意。只想着讓她好受一些,他不瞭解女人痛經的時候是怎樣的痛楚,可卻聽過有人說和生孩子差不多。
她剛纔一定痛到了極致,纔會哭吧,不然依照她倔強的性子,哪裡會輕易落淚,蘇寅政的心都被揪着,幾乎喘息不上來。
喬宋站在淋浴下,快速的將自己衝了衝,雙腿在抖,身體也無法承受長期的站立。收拾乾淨後,蘇寅政用浴巾將她包裹起來放在了沙發上上,讓她等着自己,片刻後,拿着衛生棉走了回來。
他半蹲在沙發前,伸手想扯開她身上的浴巾,喬宋掙扎着,拼命的拉扯住浴巾。蘇寅政不想讓她再多好費力氣,將內衣和衛生棉一起交給她。
喬宋急急忙忙的回到洗浴室裡,嘭的一聲關上了門,偷偷摸摸的做好一切,出來的時候她看到洗衣簍裡放着他的襯衫,上面沾染着她的血,喬宋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渾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臉頰,幾乎是被燙着一般,奪門而出,甚至忘記了身體的疼痛。
剛出門,剛好撞上想要敲門的蘇寅政,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歪倒。喬宋只覺得身形搖搖欲墜,疼……被遺忘的疼痛再次席捲而來,身體只剩下了疼痛,每次動一下都牽扯着神經,似乎有把刀在慢慢的沿着脈絡割着自己的血肉。
被蘇寅政拉回了懷裡,腦袋一下撞在了他堅硬的胸膛上,嗡的一聲眼前頓時冒出了數不清的醒醒,“你這麼冒冒失失的,見到什麼了?”。
喬宋聞言,立刻想到那件襯衫,急忙的把他的手甩開,咬着脣逃離他遠遠的。躺回牀上,捂着腹部將自己蜷縮成一隻蝦米,疼痛再次涌來,一次比一次難以忍受,咬着牙疼痛的幾乎昏厥過去。
蘇寅政默默地站了一會兒,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額頭,冰涼的沒有任何溫度。
喬宋躲開他的手,用腳拼命的等着牀單,恨不得將被單撕裂,緊緊地閉着眼睛不想理他。
蘇寅政嘆了口氣,他在商場風雲多年,所向披靡,就算再棘手的ca色到了手裡,也從沒難倒過他。可如今對着她,對着這小小的生理痛,一點辦法都沒有,看着她的模樣,他想一心一意的安撫她,可是她眼裡的恨意和痛楚,全是拜自己所賜。
“倔強的丫頭……”,他低低的說了一聲,染着淡淡的嘆息,仿若薄霧一般輕飄飄的在空中縈繞。說完轉身向外走去,臨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見她在牀上一動不動的樣子,不敢再耽誤時間,找值班的醫生要了止痛藥。
回來的時候,喬宋無聲無息的躺在牀上,蘇寅政驚了一跳,一個箭步衝到牀邊,把她從被子裡撈起來抱在懷裡,手哆嗦着探向她的鼻息,呼吸雖然微弱,可依舊是溫熱的。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的自我嘲諷,生理痛怎麼會要人命,這麼大的人,怎麼連這點常識都忘了。
喬宋正熬過那陣疼痛,睡的迷迷糊糊的,被他吵醒,難受可想而知。看着他那張臉,恨不得在上面惡狠狠地咬一口,可想咬他也得有那個力氣,所以她病仄仄的閉上眼睛,懶得再看他一眼。
蘇寅政見她依舊抱着肚子,就知道沒事,“醒醒,吃藥。吃完了,就不會痛了。”
喬宋哼哼的抱着肚子睜開眼睛,實在是疼得厲害,即使在睡夢中也疼的冷汗連連,點了點頭算是說好。
蘇寅政把藥摳出來,然後兌了一杯溫水,送到她嘴邊,看着她喝下去,一顆懸着的心纔算安了下來。喝完藥,喬宋閉上眼睛,又病歪歪的躺在牀上,她現在只想讓自己變成石頭,一點感覺都沒有才好,哪裡還會記得和他置氣。
蘇寅政換了睡衣,關燈掀開被子,伸手摸向她的腹部,喬宋身體顫抖了一下,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一副‘我快死’的模樣。他被她那眼看的手裡的動作滯了一下,想到醫生說的話,還是接着將手覆蓋在她的小腹上說:“你別多想,我的手溫度高,你會舒服一些的……我還沒禽獸到這個地步還對你下手。”。
後面一句話說出來,他恨不得給自己一拳,這個時候說這些幹什麼。看了看她的臉色,喬宋依舊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上沾染了淚水,呼吸漸漸的平穩,並沒有過多的掙扎,蘇寅政這才安心的將她摟入懷裡。
他的手很熱,覆蓋在小腹上,源源不斷的熱氣傳入她冰冷的皮膚。喬宋覺得自己難受的小腹舒服了一些,忍不住向他靠近了一些,折騰了那麼久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點,所以她靠着他的肩膀很快熟睡了過去。
蘇寅政目光落在那張緊緊地靠着自己胸膛的小臉上,她的臉色很慘白,靠着他才浮現一絲淺淺的血色。心底偷偷的鬆了口氣,知道是藥效起作用了,也不敢吵醒她,只是將發麻的手臂微微的調整了一下,讓她睡的更舒服一些。
手臂剛動,喬宋就皺着眉頭嚶嚀一聲,顯然是他剛纔的動作驚擾了她,蘇寅政停下了動作,想了想不再有任何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