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照片上面給我的感覺不太一樣,現在站在面前的孫茜茜,少了之前的青澀稚嫩,多出來的是一個成熟女人舉手投足之間的風情萬種。
自從她找過我之後,我不是沒有設想過某一天她會出現在林至誠與我的面前,可是我沒有想到,她來得那麼快,那麼突然。
就在我發愣間,她忽然上前一步,自自然然地湊近林至誠的身邊,一個伸手過去林至誠的脖子處,也不知道想做什麼,林至誠一把伸手擋開了她的手。
被這樣擋下來,她一點都不顯得尷尬,依然是微笑着,美得不可方物地說:“至誠,我只是看你的衣領歪了,想幫你整理一下。”
沒立刻接她這句話,林至誠慢騰騰地介紹我說:“這是我的女朋友周沫。只有她纔有資格幫我整理衣領,就不勞煩你了。沒事的話,先這樣,我們趕時間。”
說完,他拉着我就越過了孫茜茜的身邊,擡腳就要走。
然而,孫茜茜卻飛快移步到我面前,衝着我淡淡地說:“你好,我叫孫茜茜。”
我張了張嘴,最後只是笑笑,沒說話。
這時,林至誠連客套都沒有,直接說:“讓路,別擋着。”
他說完,拉着我就走了。
站在後面的孫茜茜倒是不急不怒,她淡淡地來了一句:“至誠,你那麼急着要走,是因爲你對我還有感覺,心虛麼?”
沒回應她這句話,林至誠一直拉着我一直往前走。
見林至誠沒反應,孫茜茜倒還是淡定,她在後面演獨角戲般地繼續說:“沒關係,反正我們還是會見面的,我瞭解你,你放不下我。”
她語氣裡面那麼足的底氣,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
這個孫茜茜,遠遠沒有林正說的那麼簡單,又或者是時光改變了她。
如果我當場就跟她撕起來,估計還讓她看了笑話了。
所以我在心裡面忍到快要爆炸,卻終究沒說什麼。
回程的路上,林至誠沒再提剛纔遇到孫茜茜的事,我不知道他是覺得這不值得一提,還是真的如孫茜茜所說的那樣,他對她還有厚重的感覺,他面對她還心虛。
我想,這大概是後者。
可是,因爲他就在我身邊,因爲他什麼都沒表現出來,如果我非要神經質地去質問他,這樣顯得自己有點小氣吧啦的。
最後,我終於選擇沉默,任由內心悲哀的河流,一遍又一遍地淌過。
這幾個月,他對我的熾熱給我很多錯覺,他不如他之前的高冷,他徹底變暖,暖得跟個熱水袋一樣,我不用捂着,也能感覺到他的暖意。
他每天晚上再忙也要找我吃飯,他出差就會不斷地給我打電話,週末的時候我們還是會呆在一起,哪怕是去衝浪去爬山去露營,我們都是那麼腳步一致地往前奔。
我以爲,在這個快要過完的夏天裡面,我跟他的腳步是緊緊地重合在一起了,我以爲我們這是深深相愛了,但是或者還不是。
他依然還是那個有着他的過去,在過去裡面有他深愛的女人的林至誠。
而我悲哀的是,在遇到他之前,我的過去一片空白,我沒人給我回憶,在我的心房裡面,只有一個他來了就住下了。
除了他,我什麼都沒有。
就在我情緒各種翻涌之間,林至誠沒往公司的方向開,而是直接上了濱河大道,朝着南山的方向前進。
回到他的家裡,纔剛剛關上門,他就直接把我按在門上迫不及待的樣子吻上來。
一想到就在不久之前,我們一起偶遇了孫茜茜,一路上他什麼都沒說,還改變了下午回去公司的計劃,直接把我往他家裡帶了,我就一點兒情緒也沒有。
推了推他,我說:“林至誠,你別鬧。”
可是他就跟聽不到我說話似的,一個伸手就要撩起我的裙子。
我急了,直接伸手下去按住自己的裙子,提高聲音說:“你想幹嘛,不是跟你說了別鬧嗎?”
被我一兇,林至誠總算是理我了,他鬆開我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在生氣?”
原本一路上,我雖然知道自己只是在捕風捉影,但是我無法控制自己打翻了醋罈子,心裡面發酸得要命。
然而,我又不好表露出來,只有任由那些情緒堆積在一起,全部悶在心口。
現在被他這樣一問,我委屈的情緒更濃,一個控制不住,眼眶突兀地紅了。
林至誠忽然又一把抱住我,他弓下身體,將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沉默了半響才說:“周沫?”
我嗯了一聲。
他又是停頓了一陣,這才慢騰騰地說:“我愛你。”
他的話音剛落,就以我反應不過來的速度飛快地順着我的大腿將我抱起來,朝着臥室的方向就奔去。
伸手勾着關上門,他將我直接給弄到牀上去了。
大白天的,光線不錯,亮得讓我趕緊拉好自己的裙子。
林至誠去把所有的落地窗簾都拉上之後,快步跳上牀,直接撲過來,又是急急匆匆地撩我的裙子。
這段時間,我們呆在一起的時間多,對於那事,也經常有,可是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臉皮還是薄,每次都沒太能放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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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現在大白天的,光線也好,就更別提能放得開了。
又是伸手去按自己的裙子,我說:“林至誠,咱們能別鬧了嗎?“
把我的手抓住放下去,林至誠順着裙子往裡面遊走,他一邊動作一邊說:“沒鬧。”
我第一次反抗,抓住他的手就直接丟開,兇巴巴地說:“我不想這樣。”
“爲什麼?”
林至誠依然湊上來,壓低聲音問。
我盯着他看了不下三十秒,最終忍不住。
我說:“林至誠,老實說,你對孫茜茜還有感覺對吧,要不然你爲什麼不回去公司,直接回家了。她還是能影響你的心情的對吧,我不管怎麼樣都無法取代她在你心裡面的位置對吧。”
我以爲我能跟楊橋孫茜茜那一類女人那邊,一副很厲害的樣子,一副自信瞭然的樣子,我還以爲我可以控制自己的眼淚,可是嘴在一張一閤中,眼淚已經奔騰下來。
林至誠把他的衣袖伸出來,他說:“擦擦眼淚,哭啥的。”
他也有可能是看着我的眼淚不忍,而我卻自動自覺認爲他這是在扯開話題。
一個激動起來,我把他的手又丟開了。
見我還是丟他的手,林至誠臉色忽然暗下去,他說:“你繼續。”
瞪了他一眼,我的腦海裡面盤旋着我們初識的第一晚,他在醉酒中說,你不做?我不會再對你心軟了。我就潛意識地覺得,他跟孫茜茜之前的感情,談了好幾年也沒到實質性的關係,就特別純粹。
我可能受網上那些話的毒害太多,有句就叫,能忍住慾望的才叫愛啥的。
想象力一豐富,天瞬間就塌了,我有點生自己的氣,不該太早跟他發生那種關係。
然後又覺得他纔跟我談一陣就提出那種要求,就是因爲寂寞了,纔想着跟我一起的。
越想越難受,我忍不住帶着眼淚怪異地輕笑了一聲,然後口不擇言地說:“你壓根就不愛我對吧,你甚至都不喜歡我的對吧,你就是太寂寞了,你就是因爲我能跟你發生關係,你纔跟我談的對吧。想想也是,我們才談了多久,就什麼都做了。你是不是在心裡面覺得我隨便,覺得我隨意,覺得我能輕易得到。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有什麼值得珍惜的,玩膩了就隨手一扔就好了。對吧,林至誠。沒關係,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我又不是非要只跟你在一起,就算你要跟我分手去追回你的舊愛,我也認了好了吧。”
我自顧自地說着,根本沒去看林至誠的臉色,也沒看到他越來越暗下去的眼眸。
我的話才說完,他忽然一把壓住我的大腿,將我一把推倒在牀上,我還沒反應過來,裙子底下早成了真空。
與之前的溫柔不同,這一次他很快伸手直奔主題,我抗拒,張嘴還想兇他,卻被他用嘴脣堵上。
在雙脣交接之間,他含糊地說:“你什麼都好,就是愛瞎想,話還多。”
這一次,他的吻有點重,我被壓在身下,喘息都有點困難,伸手想要推他,卻被他一隻手就禁錮住了。
他很快就進去了。
在我的怒視中,他若無其事地往裡面狠狠頂了一下,我捏緊拳頭砸了他一下,他不爲所動,繼續慢騰騰地一下下頂着。
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現在的對峙對我來說更煎熬,我剛纔才差不多幹掉的眼淚又奔騰出來了。
他這才停住,卻不出來,就這樣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我,伸手出來指在我心臟的位置,冷冷地說:“我是最近太好相處讓你忘了我是個男人嗎?你最好在這裡記住,你的人是我的,你這裡,最好也是我的。要不然,我難保不做出其他更過分的事來。都那麼大個人了,別太幼稚,動不動就把分手掛在嘴邊,好玩嗎?”
他倒好,說完我了,我一愣一愣的,他飛快地動作,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裡面一熱,他這纔再一次停下來,趴在我身上。
臉太熱,汗水也沾上了頭髮,溼漉漉的難受,我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抓住,他微微擡起身體,將我的手按在他心口的位置,慢騰騰地說:“如果我只是想跟你玩玩而已,那就只有一次,不可能再多。而且,就算你同意我不做措施,我也會做。”
正說話間,他的手機來了短信,他翻過來掃了一眼之後,就此翻身下來,飛快將我被他推上去的裙子撥下來,卻依然抓住我的手,慢騰騰地說:“下午別上班了,我們去看戒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