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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好久不見

079好久不見

跟隨着林至誠的目光,我循着那個聲音望去,楊橋一臉淡定地繼續比劃了一下手指,淡淡地說:“我數三聲。林總你還有時間反悔,要康莊大道還是走泥濘小路,你現在就選。”

不動聲色地用眼角掃了一遍全場,我看到大部分的同事都顯露出了不同程度的焦慮,我一下子明白過來,楊橋大概是宏德挺有份量的投資者。

生怕林至誠爲了我把局面變得不可收拾,我下意識想掙脫開他的手,他卻緊緊握住,他將我往他身上拽得更近,瞥了楊橋一眼,用更淡的語氣說:“關於嚴禁辦公室戀愛這樣的規定,原本就不太人性化。我覺得這個可笑的規定今天就被取締了。還有,我覺得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朋友都護不住,那麼給他整個世界他也接不住。你悉隨尊便,其他人自行解散。”

他說完,一把拽着我就往外面走,也不顧林正在後面吼得快翻天了,我覺得這樣的場面實在太難看了,就想拉住他。

然而林至誠的力氣挺大的,雖然他現在懂得顧着我,別讓我走得太狼狽,但是卻一點兒鬆動都沒有。

就這樣,我被他直接拽着進了電梯裡面,他還直接按了一樓。

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望了他一陣,小心翼翼地說:“林至誠,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那個動作跟我學的,林至誠輕車熟路地白了我一眼,然後伸手扶上我的腰,很鬱悶地說:“剛纔你嗆陳大軍的時候,我覺得你挺聰明的。現在怎麼還是蠢姑娘一個呢,你要不是跟我在一起,還有人給你使絆子嗎?說到底這是我的問題。我家裡人有問題,又不見你嬸婆反對我們。”

我噢了一聲,小聲嘀咕了一下:“因爲你條件好啊,我們在一起,算是我高攀你唄。”

我的話音剛落,林至誠忽然伸手就掐了我一把,兇巴巴地說:“讓你瞎說。”

那我就別瞎說了,說正事唄!

眼見着電梯就要聽了,我問他:“我們幹嘛去,現在上班時間。”

林至誠擡手看了看手錶,然後說:“去我家。”

我莫名其妙:“這個時候去你家幹嘛?”

林至誠瞥了我一眼,嬉皮笑臉地說:“你想幹嘛就幹嘛,你要想非禮我,我會無限度無底線地配合。”

亂七八糟的。

我瞪了他一眼,直接罵:“神經病啊,公司都出了這事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然呢?”剛巧電梯的門開了,林至誠拖着我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淡淡地應了一句。

就是他這樣不當一回事的態度,把我弄着急了。

也考慮到在大街上瞎嚷嚷影響不好,上車了之後,我這才說:“林至誠,你是不是瞎胡鬧了一點?楊橋看樣子是宏德挺重要的透資者啊,你就這樣把她甩在那裡,她要真撤資了,後面你怎麼辦?”

淡定地握住方向盤,林至誠發動了引擎,把車倒出去之後才慢騰騰地應我說:“在你看來我那麼無能麼?”

望着林至誠的側臉,他在說這個話的時候,臉上自負的表情一覽無遺,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他這是天真可笑,反而覺得他這樣特別有魅力。

可是,就算他是這樣說,我也覺得他是不是草率了點。

於是,我思索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地說:“林至誠,要不,我別在宏德上班好了。我出去外面找一份別的工作。”

微微轉過頭來瞥了我一眼,林至誠斬釘截鐵地說:“不行。”

我正要問他幹嘛來着,我的電話響了。

我從口袋裡面掏出來看了看,林至誠瞄了我的手機一眼,看着後面纏着的厚厚的膠布,他一邊拐了個彎,一邊問:“我送你的那個手機怎麼不用?”

我哪裡會給他說,我用不慣那個高科技的,就喜歡諾基亞這種簡單的,至少耐摔,電池也待機長。

掃了一眼那個陌生號碼,我作了一個先接電話的手勢。

做了採購之後,雖然就一個砍價的,但是還是挺多供應商找我的,我還是要幹活的。

林至誠用眼神示意我隨意。

我朝他撇了一下嘴,然後按了一個接聽。

可是,根本就不是什麼供應商。

我還沒來得及說你好,李先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還是招牌式的讓人毛骨悚然的笑,笑完了他就說:“周小姐,我送你的花收到了嗎?卡片上面的話可是我熬夜想的,周小姐你有感動嗎?”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李先勇是一個不小心跑去農場,把腦袋瓜給牛踢壞了還是怎麼的,總之算是腦殘了,他一個星期就讓人給我送一束花過來,還寫一些特別肉麻露骨的卡片,還非要把國內外一些不錯的現代詩給改了,總之就是無聊透頂。

這事給林至誠知道了,林至誠氣得慌,估計私底下也給他打過電話了,但是他非但不停止這無聊的一切,還把一週送一束改成兩天送一束。

我實在被他煩死了,就跟花店的說別再送來了,花店的說對方都給錢了,沒有不給送貨的道理,讓我別爲難他們,他們掙錢也不容易巴拉巴拉,巴拉完還繼續助紂爲虐。

我沒法了,就跟前臺小妹說收到了就幫我扔垃圾桶裡面去好了,剛開始前臺小妹沒意見,還高高興興拿回家養着,但後面多了,她審美疲勞了,就跟別的同事說我裝逼。

現在李先勇打電話過來了,我一想到被人八卦就來氣,也懶得再跟他客氣,直接罵人:“送你大爺的送,收到我也扔了。”

被我罵,李先勇倒是無所謂,繼續淡淡地說:“打是親罵是愛,周小姐你罵得我那麼猛,肯定是愛上我了。剛好,我也愛上你。”

特麼的,他的臉皮是裝修房子的工人幫他刷了幾層灰吧,要不然怎麼厚到了這樣的地步?

被他這樣調戲,我的臉瞬間變得通紅,捏着手機把話筒湊過來,我很想罵他滾你大爺的去之類的,但是考慮到林至誠就在我身邊呢,我那麼粗魯會被他鄙視的,於是我只得文雅點地罵:“你該去醫院看下精神醫生了,不然再嚴重點,會有生命危險的。”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罵人,林至誠疑惑地扭過頭來問:“是誰?李先勇?”

我點了點頭。

一聽我這話,林至誠伸手過來說:“電話給我。”

我見林至誠在開車呢,就想把他電話掛了好了,誰知道林至誠非要拿去聽。

我沒法了,就把電話遞了過去,誰知道李先勇那個人渣,就這樣掛了。

接下來一路上林至誠都在說讓我別理李先勇什麼的,看樣子他對這樣的無賴也挺無奈的。也確實,李先勇就這樣耍無賴,又沒再幹一些出格的事,林至誠也不好怎麼做。

最後林至誠把車停在華強北哈曼廣場這邊,下車之後才問我:“你那張收到錢的銀行卡,帶了麼?”

我了個擦擦。

開完會我就被他拽着往樓下跑了,我連個包包都沒拎,怎麼可能帶着卡啊。

白了一眼給他之後,我說丟在辦公室了。

林至誠沒再說什麼,帶着我就繞了幾圈,然後進了一座啥大廈,按了9樓。

到了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們來的就是那家出了問題的供應商的公司。

讓我在前臺大廳的沙發上等着,林至誠還把他手機給我說是讓我玩遊戲打發時間,他去辦點事就來之類的。

猜到他是爲了我的事來的,我哪裡還有心情看手機,拿着個手機就跟個傻逼似的坐在那裡發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在林至誠的面子上,還是這家公司的接待來客的方式原本就洋氣,前臺小妹還給我衝了個速溶咖啡。

然而,我咖啡才抿了幾口,林至誠就出來了。

坐電梯的時候,林至誠主動說:“事情算是解決了,等下吃完飯,你下午回去好好上班就好。”

我噢了一聲,想了想,我有點焦慮地問:“那錢真打到我的卡上面了?那錢怎麼辦?”

說實話,卡上突然多了3萬塊,我除了覺得不可思議,更想趕緊把它弄出去,收着一筆不清不白的錢,我沒法心安。

一聽我這話,林至誠也不顧在電梯裡面,一把親暱地幫我撩了一下前面的頭髮,然後他慢騰騰地說:“那錢啊,你收着吧,就當是我爸提前給他兒媳的零花錢。”

我急了,瞪了林至誠一眼說:“那錢我哪裡能拿着,不明不白的。”

被我兇了,林至誠倒了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順手抓住我的手,慢騰騰地說:“不要你就取出來扔了。”

臥槽,別跟土豪聊天,會內傷!

我還想說什麼呢,林至誠又說了一句:“電梯到了。”

他說完,一把拽我靠近他身邊,又是說:“靠近一點,等下開門好讓那些站在外面的男人羨慕我。”

可是,就跟大熱天突然遭遇了一場暴風雨一樣,如此讓人意外,並且措不及防。

電梯外門,沒有眼巴巴羨慕着林至誠的陌生男人,而是站着一個穿着打扮挺ol的女人,她抱着一疊的不知道是啥文件的東西,盯着林至誠,她目光很是熱切。

在短短的幾秒裡面,林至誠與她的目光觸碰到一起,最後他捏得我的手更緊,朝着她微微笑了一下。

接下林至誠善意的微笑,那個女人將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盯着我慢騰騰地衝林至誠說:“至誠,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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