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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蔣競軒,你別演了好不好!

131蔣競軒,你別演了好不好!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忽然光着腳就往前奔,走到一輛摩托車面前飛快地上車,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我踩着他留下的鞋子,悲傷涌上心頭。

再重逢,他還是不要我。

我就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突兀地蹲下去,雙手抱住自己的肩膀,嚎啕大哭。

恍惚間,有人在後面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過頭來,劉麗站在那裡,遞給我一張紙巾。

我接了過來,她突然俯下身就一把拽起我,衝着我就罵:“周夏冰,你是多沒出息啊,在這裡哭泥煤的哭啊,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被騙財騙色了,哭個屁。”

她說話還是跟以前那種,懷了好幾個月的身孕挺着大肚子中氣還很足,罵起我來還是跟以前那麼刻薄,我淚眼朦朧,沉默以對。

李麗忽然朝我伸伸手:“你手機給我一下。”

我有點麻木地把手機遞給她,她拿着摁了好一陣,遞回來給我說:“給你,他手機他住址我全給你了,你自己該幹嘛幹嘛去。”

我的喉嚨有點幹,我以前以爲李麗是我在湛江遇到最刻薄無情的人。

就在我張了張嘴想要說謝謝的時候,李麗忽然嘆了一口氣說:“你別謝我,其實以前蔣競軒挺關照我的,每次出去吃飯喝酒,楊建華要逼我喝酒,想灌醉我,他都會幫忙。我這人說話是不好聽,可是誰對我好過,我會念着。這段時間,他挺難的,我跟他聊挺多,他經常說起你。”

我定在那裡,李麗忽然有點羞澀地笑了笑說:“我也要謝謝你拒絕陳天明啊,要不然我現在沒那麼好的老公。”

她說完,有點傲地挺着肚子,往回走了。

夜色已經有點迷離了,我穿上鞋子,跟在李麗的後面走進了酒店裡面,坐下來忍受着旁人異樣的眼光,味同嚼蠟地吃完了那一頓酒席。

人散去大半之後,我也正準備走,楊建華忽然大手一揮衝我說:“周夏冰,別急着走啊,大家半年多沒見了,一起去酒吧下半場啊。”

對於他這樣新婚之夜還要去酒吧下半場的人,我也是醉了。

更何況我心裡面急着去找蔣競軒,只得勉強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啊,楊建華,我今天在你婚宴上甩鞋子之類的,過幾天請你們吃飯賠罪。”

陳天薇顧着和別的賓客打招呼說拜拜之類,沒注意到我們這邊,楊建華忽然壓低聲音說:“你是不是要去找蔣競軒?“

我想到蔣競軒缺失的小尾指,難受和心酸一同排山倒海而來,我的眼眶又要發紅了,我問楊建華:“他的手,怎麼回事?”

楊建華愣了一下之後說:“被砍掉了。”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就能引起我的眼淚奔騰。

楊建華忽然伸出手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掌寬厚,一拍下去,我的肩膀都被拍得有點痛,拍完了之後,他一言不發,看了看我,然後去招攬其他人去下半場。

我婉拒了李姐邀請我去她家裡住幾天的好意,也和吳慧慧說好過幾天再請她吃東西,急急忙忙就衝出酒店,攔了一輛摩的就往工農市場趕去。

李麗給我的那個地址,其實就是我以前住的那個地方。

我走在有點斑駁的樓梯間的時候,忽然想起好久好久之前蔣競軒送我回來,他就站在後面,我回過頭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時間拖着我們走,走着走着,不知道要走丟多少東西,我們的人生才能修成圓滿的正果。

我半眯着眼睛,站到我以前住的那個地方門前,對面的小夫妻居然還沒搬走,還是跟以前那樣偶爾吵吵鬧鬧偶爾膩膩歪歪,而剛巧今天他們是在膩膩歪歪,門開着,一看到我,難得衝我笑了笑。

我也回饋了一個善意的微笑,然後伸手去叩響那道門。

可是我越敲越心慌,那裡面還是毫無反應。

那對小夫妻估計心情好,難得跟我搭話說:“妹子,他不在家,擺攤去了。這小夥子,每天晚上回來都特別晚。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精力,白天去賣房那麼辛苦,晚上還能去擺攤。”

我急急匆匆地對那小夫妻說了一聲對不起,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跑下樓,實在覺得這鞋子太麻煩,就在工農市場那邊一個雜貨鋪買了一雙拖鞋換上,而高跟鞋就塞進袋子裡面放在樓下那個小店那裡,就又坐車趕去海洋大學步行街那邊。

我有個直覺蔣競軒就在那裡。

果然,我去到那裡的時候,旁邊賣甘蔗的大嬸旁邊那個男孩子,就是蔣競軒。

他賣的是衣服,那麼高的一個人站在一米五高的簡易衣架面前顯得有點滑稽和突兀,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很淡定很淡定,對着來來往往的男女招攬着生意。

在對上我的眼光的那一瞬間,他卻一下子從淡定從容變得驚慌失措,他似乎又想要逃,可是我一個勁就衝上去,按住了他的衣架。

過了好一陣,他才侷促地問我:“周夏冰,你來這裡幹嘛。”

我站在那裡,學着他那個樣子招攬來來往往的人,成交了一單之後這纔對他說:“我來幫我家男人賣東西。”

蔣競軒一臉黑線地站在那裡,過了好一陣才悶着聲音說:“你別鬧了,該哪裡哪裡去,我不想和你談了行了吧,我想找別的女人談談。”

我卻目不斜視地盯着來來往往的人,自來熟,自顧自地招呼那些過來看衣服的,他還黑着臉站在一邊,我直接說他:“你這樣黑着臉,客人都給你趕跑了,你笑一笑啊。”

蔣競軒忽然沒好氣地罵我:“周夏冰,你腦子是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你聽不懂我說什麼嗎?我不想和你談了!你27歲了,老女人了!你手上有錢,找個正常點的男人結婚你不行嗎?幹嘛非要掛在我這棵樹上吊死!我幾個小時前對你說的話都是假話,我根本懶得擔心你委屈啊什麼的,我就是對你膩了,剛好有機會甩了你,你別那麼厚臉皮還要貼上來,煩不煩?”

我安靜地聽他扯淡,等他扯淡完了之後,我慢吞吞地說:“你要對我膩了,你要真想甩我,你會住到我之前住的那個地方去?”

蔣競軒愣了一下,最後很鬱悶地說了一句:“那邊租金便宜,我要存錢娶老婆。”

可能是看我賴着不走,他十點的時候就開始收攤,一切都挺嫺熟的,我望着他忙忙碌碌的背影,心很酸很酸,就像有幾千萬個檸檬在我的心裡面奔騰。

他收完了東西之後,把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綁在摩托車後面,然後給我騰了一個位置,讓我坐上去。

我一坐上去,就特別不要臉地伸手攔住了他的腰,他有點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但是我的手卻越纏越緊,他只好作罷。

把東西搬上去之後,我看了看裡面的擺設,跟我以前住的時候差不多,倒是多了一張小沙發。

他去給我倒水的時候,我就坐在沙發上。

他端着水走過來,遞給我說:“你住哪裡?等下我開車送你回去。”

我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耍無賴一樣地說:“我今晚不回去了,我就要跟你呆在一起,要不然等下又不知道你跑哪裡去了。”

蔣競軒坐在對面的牀上,表情挺平淡的,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的眼眶忽然就紅了,吼他:“你是真傻逼還是裝傻逼,我想怎麼樣你難道不知道嘛?”

蔣競軒的拳頭忽然捏起來,過來一會兒他騰的一聲站起來,走過來俯下身,伸手捧住我的臉,他的脣就這樣湊了上來,跟以往不同,這樣的吻帶着掠奪,撕扯,我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手就直接伸到了我的衣服裡面,在裡面肆意地亂摸一通。

我有點驚慌失措地想要推開他,但是他的另外一隻手很快就按住我,他的脣離開我我的脣之後,在我耳邊低聲說:“你想要的是這個嗎?”

侮辱的感覺一層一層地涌上來,我執意要推開他,可是他卻繼續面目猙獰地撕扯我的衣服,他的脣在我脖子上,臉上胡亂地逗留,我被他死死釘在沙發上,很快我的衣服就被扯得亂七八糟的。

我一個晃神,他已經狠狠地壓了上來,我作勢想要推開他,我說:“蔣競軒,你不要這樣。”

他卻兇巴巴地說:“我就是這樣的人,既然你不願意走,那就幫我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我明明心裡面清清楚楚知道他這樣說不過是想把我氣走的,可是我忍不住又眼睛發燙,眼淚又唰唰唰地往下掉。

一下子就熱淚橫流,蔣競軒愣了一下之後,鬆開我,然後面無表情地說:“哭什麼哭,我就是這樣的人,我當初跟你在一起,就是爲了睡你,你既然不願意,那就該幹嘛幹嘛去,別一個女孩子沒臉沒皮賴在這裡不走。”

我胡亂地拉了一下衣服,盯着他就說:“蔣競軒,你別演了好不好!你以爲你這樣是爲我好嗎?你這是殘忍,你這是一刀一刀地切我的心!你不就是不想我跟你在一起嗎?我又不是去上刀山下火海不是去下地獄,你有必要這樣子嗎!”

蔣競軒抿着嘴,過了半響之後才說:“我現在什麼都給不了你,你跟着我就得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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