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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剩急眼了,是個男人都能要(感謝十一貳鑽鑽)

113剩急眼了,是個男人都能要(感謝十一貳鑽鑽)

我愣了一下,然後鬱悶地說:“楊建華,你不開玩笑會死啊!”

楊建華嘿嘿笑了一下,卻一本正經地說:“我靠,我沒開玩笑啊,你單身,我也單身,又沒婚內出軌,又沒拆散其他人,我們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在一起啊。”

我歪了歪臉,想了想,對着話筒說:“你不那麼傻逼,我們還是好朋友。”

然後我掛掉了電話。

卻不勝感慨。

換作是以前,被楊建華那麼一鬧,我被迫跳車之後,就算給我一百零八個膽子,我也不敢這樣對他說話。

也是換作是以前,我要敢這樣拽地和他說話還要掛他電話,他早找人弄死我算了。

可是這一次,我還是好好的,打的回去石頭村,在市場那邊的宵夜檔口吃十塊錢的炒青菜,吃完之後回去睡覺。

可能是太久沒睡得那麼安穩了,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10點了。

第二天,楊建華率先給我打來電話說:“在幹嘛?”

我伸了伸懶腰,懶洋洋地說:“沒幹嘛,剛睡醒。”

我懶洋洋的聲音把楊建華整得挺鬱悶的,他頓了頓,這才說:“周夏冰,你是豬啊!我前幾天不是和你說,你今天要去國貿大廈那邊和深圳那家公司籤合同的嗎?”

我這才急急忙忙地爬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呀,我忘了。謝謝啊,我等下就去。”

楊建華這才無奈地說:“我今天就要去國貿大廈那邊,要不我等下去接你。”

我咧開嘴笑了,哈哈了幾聲之後嗆他說:“喲,我怎麼敢勞煩你這個土豪來接我啊,我等下坐摩的出去。”

楊建華卻一下子說:“不行,我去接你啊。你這次是去簽約的,你好好的坐摩的去,多掉價啊,就這樣說好了,你等我。”

我站在學校門口等楊建華,他的車一停,就直接按喇叭,我走過去打開門鑽進去,繫上安全帶之後開玩笑地說:“司機,麻煩國貿大廈。”

楊建華哈哈大笑說:“好的。”

兩個人都超愛演。

去到國貿大廈的時候,在電梯上的時候,我忽然一時腦抽,我說:“楊建華,你知道蔣競軒以前上班的地方在哪一層嗎?”

楊建華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反問我:“很重要嗎?你想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

楊建華這才抱了抱手臂,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說:“等下籤完約出來,我帶你去看看。”

和我簽約的那家公司叫深圳春暉服飾有限公司,湛江的分公司辦公室設在國貿大廈七樓,接待我的那個女孩子叫歐小蓮,大概23歲左右,穿着打扮挺幹練的,骨子裡面卻是土生土長的湛江女孩子,笑起來兩邊都有小酒窩。

我坐在會議室裡面,第一次和看起來挺有前途的大公司合作,難免有點緊張,楊建華坐在我對面,嘿嘿打趣說:“周夏冰啊,你剛纔不是挺野的嘛,怎麼,這會兒怎麼跟個小綿羊一樣?”

我瞪了他一眼,笑罵他:“本大爺哪裡小綿羊了?”

我和楊建華聊天間,那個叫歐小蓮的女孩子已經把合約帶過來了。

她恭恭敬敬地遞給我說:“周小姐,你看看,這份合約規定了你在春暉公司這兩年的任務,也有你的權利。簽完這個東西之後,我們就是同事了,然後我就帶你去看看你的辦公室。”

我拿了過來,淡淡地說了一聲:“謝謝,我先看看。”

這份合約,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囉嗦,只有薄薄的三頁紙,大概不過是規定我在春暉公司任職期間,所有的作品的使用權全部屬於春暉公司,而我的收益方式是固定工資加圖紙使用後創造出來的利潤的10%,單方面供圖給客戶,我還可以抽取其中的15%進賬,而公司方也保證以最大的限度去推廣我設計出來的衣服和圖紙。

我看了兩遍,楊建華又看了三遍,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之後,我聽楊建華的,簽了這賣身契。

歐小蓮一看我簽了,顯得挺高興的,她一伸手就要和我握手說:“歡迎你加入春暉公司,我很高興和你成爲同事。”

最後她帶我去朝陽的那個辦公室,一打開門,清新淡雅,拉開窗簾就能俯瞰路上絡繹不絕的人羣。

我挺滿意的。

從春暉公司出來,楊建華應我剛纔的請求,帶了我去九樓。

我這才知道蔣競軒上班的那個公司,已經結業了。

那個公司叫湛江蔣實貿易公司,那個寫字樓還沒租出去,門牌還掛着,我覆上去,門有點冰涼。

物是人非,我有點傷感,回過神來之後對楊建華說:“走吧,我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得上班了。“

從國貿走出來,楊建華忽然冷不丁地說:“昨晚我們聊得那個事,你覺得怎麼樣?“

我奇怪地問:“啊?“

楊建華搓了搓手,這才慢騰騰地說:“就是問我,能不能追你啊。”

我樂了。

對他說:“楊建華,你沒事吧?就衝你有錢有權的,還用去追我?”

楊建華也樂呵呵的,一副開玩笑的樣子說:“我追你結婚啊,之前那些女的,我怕娶回去,有時候我忍不住要家庭暴力啊。”

我瞪了他一眼,接了一句說:“你的意思是,娶了我,就可以毫不手軟地隨便打?”

楊建華嘿嘿笑了一下說:“不是啊,我不敢打你了,按照你那性格,我覺得我要真打了你,你要和我同歸於盡,你這女人太狠了。”

我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我說:“楊建華,你忙你的去唄,我去大發看看李姐和小李。”

說完我往前走了好幾步,楊建華忽然衝上來拽住我的手臂,改用特別認真的語氣說:“要不,你考慮一下我啊。我年紀也挺大了,結婚什麼的,也該是個時候了。”

我毫不遲疑地甩開了楊建華的手,慢騰騰地說:“別鬧,你忙你的去。我去找李姐和小李東叔他們吹水。”

楊建華卻難得低眉順眼地說:“不啊,我沒鬧的,我說認真的。這個問題我想挺久了,與其每年都讓那些三姑六婆問我催我,還不如找一個看着還算順眼一時也看不膩的結婚算了。”

偏偏他那語氣就是,算了,沒人要,就要你算了的意思。

我一聽,感覺這事特別不靠譜,還有就是楊建華經常呼朋喚友玩得不知道有多瘋,私生活亂成一團糟,有錢的男人誘惑多,說不定我們在一起沒兩天,他丫的就成了別人的了。

見過鬼,我比誰都要怕黑,我趕緊擺擺手說:“楊建華,別開玩笑了,我不是你那盤菜,你也不是我那杯茶,我去找李姐他們吹西北風了。”

楊建華卻一點不介意,繼續說:“你今年26了對吧?周夏冰,按照我說,你這年齡,就快要被嫌棄了。男人到這個年齡,成熟了,女人到這個年齡,快剩下了。你家裡都不催你麼?別到時候給催急眼了,你是個男人都能要。婚姻可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啊,雖然說你現在挺本事的,能來錢,但是你能一輩子打工嘛?還不如找我這個靠譜的男人,別的男人有的,我也有。說不定別的男人沒有的,我都有。這樣一聽,你是不是特別心動?所以別猶豫了,趕緊拿起電話訂購啊!”

我瞪了他一眼,走到路邊就要攔的士,誰知道他一把攔住我的手,把我拽回來繼續說:“周夏冰,我沒開玩笑啊,我是真急着找人結婚生娃啊,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你直接說啊,我可以改。”

我斜視了楊建華一眼,剛剛見面的時候他在我看來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蛋,而現在看來他不過是一個喜歡虛張聲勢想要尋找認同的孤獨人。

我又想到我剛剛見到蔣競軒的時候我覺得他是好人,可是偏偏這樣的好人贈我一場錐心的痛。

我忽然覺得我看不清楚這個世界了,我也看不清楚眼前的人了。

一瞬間,有點恍惚。

楊建華忽然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特別鬱悶地說:“周夏冰,你可給句話啊,我說了那麼多,你一言不發,咱們還能愉快聊天嗎?”

我又抽出自己的手,過了好一會兒,我說:“我家裡條件不好。我自身條件也不好。哦,我上面有個哥哥,他沒什麼本事。以後養老啊什麼的都要我來。哦,對了,我自小窮瘋了,對錢有點偏執。簡單來說,我挺拜金的。還有,我媽也挺愛錢的,你要和我在一起,說不定沒多久你就會說我貪你的錢了。”

說起這番話,我忽然想起一年前,那個叫蔣競軒的男子,他就是說我貪圖他的錢的。

以前很難說出口的話,到了今天,我說的流暢自然,全程連個磕巴都沒有。

楊建華愣了愣,忽然嘿嘿一笑說:“我還以爲多大的事啊。那女婿拿錢孝敬丈母孃沒錯啊。這事要不這樣啊,改天我跟你去你家,我帶李姐啊小李他們去,如果你媽同意了,你就和鄰居說我是你男朋友。你媽要不同意,你就先說你帶朋友去那邊玩,當然她後面會同意的。”

我遲疑了一下,低着頭,慢騰騰地說了一句:“感覺太突然了,感覺太湊合了,楊建華,你還要相信愛情啊,別隨便撈着個人都能見家長啊結婚啊之類的。”

楊建華卻突然提高聲音說:“周夏冰,你是多情商低下啊?我要對你沒點意思,我他媽的當年腦子進水了,才和蔣競軒幹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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