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旦被破壞,就回不到之前那個樣子,坐在船上的時候,蔣競軒莫名其妙地嘆了一口氣。
我迫切地想着回去問黃春蓮關於提成的事情,也沒有搭話,全程抿着嘴,看到海鷗也失去了之前的興奮勁,更多的是在心裡面想,如果我能像這樣翱翔海面的海鷗一樣自由自在,該有多好。
下了船之後,蔣競軒開着摩托車把我送回了工廠裡面,然後一言不發,走了。
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吳慧慧出去了,劉麗一看到我,敵意滿滿地說:“喲,有個爲了訂單獻身的人回來了,看來蔣先生的功夫很好啊,上班時間都忍不住給送上門去了。”
我心情實在不好,她說得話難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把鑰匙丟回到桌子上,衝她就回了一句:“劉麗,請問我來到工廠兩個月,哪裡得罪你了嗎?我搶你老公搶你錢了?我去你家殺人放火了?你才非要這樣針對我?”
我的語氣很兇,說得也很大聲,剛巧遇到車間的清姐過來辦公室這邊拿大剪刀,看到氣氛不對,拉了我一把說:“妹子,別動氣啊。”
我掙脫開清姐的手,對她說:“你別管,清姐,今天我要和她把話說清楚,要不然,我憋着委屈。”
清姐是那種安分守己的婦女,聽我這麼說,估計也懶得參合我們這邊的矛盾,拿了剪刀,走了。
劉麗聽我這樣一說,騰一聲站起來,看都不看我,繼續指桑罵槐說:“有些人牛氣了敢頂嘴了?有蔣競軒撐腰了不起了?現在再好,他也不過是圖個新鮮,過段時間玩膩了,還不是被甩的份!”
我盯着她,一字一頓地說:“我怎麼樣是我的事,犯着你了?”
我的語氣越來越兇,就好像一直被炸窩的刺蝟一樣,劉麗估計是看到我這樣,心裡面有點不安了,壓低聲調低低說了一句:“我又沒說你,你那麼激動幹嘛。”
我不打算放過她,而是繼續說:“這裡除了清姐,拿了剪刀就走了,現在就剩下我和你,不是說我,你說誰了?難道你是說蓮姐?還是說慧慧?”
劉麗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低低地說:“周夏冰,你別亂說,我怎麼可能說蓮姐和慧慧呢!”
果然是欺軟怕硬的主。
事情到了這裡,我懶得再和她計較,接了一句:“今天的事情到此爲止,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也不介意和你撕破臉,吵架這事,我打小跟我媽學的,前十條街後十條街,沒人能吵贏她。當然你要不惹我,我們相安無事。誰被別人指桑罵槐都不好受,將心比心能讓我們相處得愉快一點!”
這時,黃春蓮開門出來,看了看我們兩個,然後吼了一聲:“吵什麼吵?吃同一碗飯,幹嘛要窩裡炸?小周,你一個新來的,也不讓讓前輩,算什麼回事?”
劉麗看到黃春蓮發話,可憐巴巴地坐回去,眼淚開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那感覺就像我欺負她似的。
剛纔的氣勢已經在黃春蓮的干涉下,去掉了大半,我低下頭來,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就尷尬地站在那裡。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