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澈又一把將她從地上抓起來抵在沙發上,開始瘋狂的撕她的衣服,因爲她上面穿的是毛衣,他一時半會兒撕不爛又脫不掉,就直接撩起來,然後飢渴得撲到的她胸上啃咬揉弄起來……陸尋在死命的掙扎中,摸過茶几上的玻璃菸灰缸,毫不猶豫的就朝陳天澈後腦勺砸去!
“啊!”陳天澈吃痛的尖叫一聲,立即摸了下後腦勺,滿手的鮮血!沒想到陸尋力氣這麼大,一下就給他砸了個窟窿。
“臭婊子,我乾死你!”陳天澈又痛又氣,他甩手就扇了陸尋兩巴掌,力道非常重,打得她耳朵轟鳴,嘴角嘴角,幾痛得幾乎要昏過去。
然後,他不顧腦袋上的傷痛,硬是要脫下陸尋的褲子,發泄掉身上的慾望……陸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硬是扯着自己褲子,對他死命亂蹬,大有殊死搏鬥的架勢……就在陳天澈要再次將她制服的時候,她膝蓋一頂就頂到他的下體,再次讓他痛叫一聲!
“我不就相信,今天我還搞不定你個死女人!”陳天澈咬着牙,再次朝陸尋撲過來。豈料,陸尋的手在沙發縫隙裡亂摸之際,竟然又摸到一把水果刀,她拿起刀尖叫着朝陳天澈刺過去!陳天澈飛快的閃開,但胳膊還是被刺了一條血紅的口子。
“王八蛋,我殺了你,我殺了你!”陸尋在混亂不堪着,拿着那把水果刀就朝陳天澈不斷的揮舞,“我殺了你!”
陳天澈看到這刀子那麼鋒利,又在手裡沒有章法的亂舞着,他一時還真有點心虛,再加上後腦勺一直再痛在流血,力氣也消耗了不少……他想要靠近她,奪過她手裡的倒,但貌似沒有想象得那麼容易。這個女人,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她戰鬥力爆棚。
“滾,滾出去!”陸尋拿着刀的手在發抖,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獅子。
“……”陳天澈怎會甘心,他找準機會突然一下就朝陸尋的腰間踢過去,立刻把陸尋踢倒在地,而她刀也摔落在別處。陳天澈想要衝過去撿起那把刀,但跌倒在地的陸尋,卻搶在他前面爬過去……
眼看陸尋要先於撿到那把刀,他想把刀子踢倒更遠處,可陸尋卻以更快的速度撿起刀子,正好朝他伸出來的腿刺了一刀!
“啊!”陳天澈大叫的同時,狠狠的踹了陸尋一腳,然後自己也痛得跌倒在地。陸尋順勢抓過電視櫃上的花瓶就又朝他砸過去,全部砸到他身上……然後看他腳上鮮血直流沒法再猖狂之際,她才渾身發抖的打開房門逃了出去!
電梯都不用等了,她跟逃命似的徑直沿着十幾層的樓梯往下跑,一步跨了三四個臺階,好幾次摔倒都立馬爬起來跌跌撞撞的繼續往下跑,生怕慢了一步就被那禽獸追上了。
大概跑了不到五分鐘,她終於從一樓樓梯跑了出來,已經氣喘吁吁……她不敢多停留一秒,又飛快的跑出小區,到保衛室那裡去求助。等到小區的保安根據她的說明,上去抓人的時候,她卻害怕的朝大街上奔去了。剛纔的事情實在太驚魂,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在那種情況下,她可以鬥得過陳天澈,竟然可以逃了出來!
在大街上轉悠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她才終於稍稍平靜了一點。剛好看到路邊有一家茶餐廳,她也正好餓了,決心進去吃點東西,如果再不補充點能量,她怕皓皓還沒有找到,自己已經永遠的倒下了。
幸好她剛纔慌亂出門的時候,帶了。在點餐後等待的時間裡,她拿出翻看電話簿,看看有沒有哪個人值得她再次求助。翻到最後,驟然看到‘周兆南’的名字,她不由得心跳了一下,久久的凝視着這個熟悉的名字。算起來,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跟周兆南聯繫過了,而對方也沒有主動聯繫她,雖然同在天湛集團工作,但他們就是做到了避而不見,斷的還挺乾淨的。
她試了好幾次想要打電話給周兆南,可電話還沒撥通,她又趕緊掐斷……
既然已經決心了斷了,她有了陸湛,而他也歸於了平靜,可能逐漸從她的陰影裡走了出來,她又去騷擾他幹嘛呢?沒事的時候當他空氣,現在遇到麻煩就想到他了,真當人家好欺負呢?做人還是厚道點吧。所以,她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當她預備收起的時候,忽然又提示收到一條彩信。她點開,等待下載,眼睜睜的看圖片內容……等到圖片下載完畢,她的目光接觸到圖片的內容時,腦子裡有幾秒的空白……空白過後,她感到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臉色煞白了,心臟像突然被尖刀插入,痛得她‘啊’一聲慘叫起來!
周圍的吃飯的人聽到她這突然發出的尖叫,紛紛停止談話,嚇得朝她這兒看過來……
陸尋在極度的恐慌之下,已經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她渾身發抖,在手的顫抖下也掉到了地上,而她還在發出斷斷續續的叫聲,跟鬼上身一樣,叫的人莫名其妙。
周圍人好幾個人問她發生什麼事了,她說不出來,只是發抖,然後淚水泉涌出來……餐廳的領班也走了過來,幫她撿起,問她怎麼了,眼睛瞟到她上的彩信圖片也嚇了一跳!
***
兩週的時間過去,陸湛終於終於從美國回來了。他畢竟是在世界頂尖的投行擔任重要的職位,一年到頭忙的暈頭轉向,完全沒幾天休息日。這次去美國總部,又是各種會議加項目調研,早出晚歸的,很少有自己的時間。
回國後,戴碧霞和家裡的司機親自去機場接他,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把他接回陳家,家裡早就爲他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爲他接風洗塵。難得的是,爲了迎接他的出差歸來,就連很少歸家的陳自如也回來了,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表面其樂融融,而陸湛也彷彿比初來陳家的時候放開了很多,興致高昂的跟大家聊了不少國外的見聞,以及自己行業裡的一些事情。
吃了晚飯,還不到晚上7點,挺早的。陸湛已經迫不及待了,他必須馬上去找陸尋,給她一個驚喜。在國外的兩週裡,他打陸尋的電話打不通,又收到陸尋號碼發的短信,說自己在家很好,讓他不必頻繁打電話,回國再說……另外,工作上又分了他大部分的精力,他也就真的沒給她電話,只是發了幾條短信跟她交流。
哦,對了,當陸湛出門的時候,他才又猛地想起來一件事——走之前,戴碧霞不是已經承諾要親自去接陸尋來陳家嗎?
“媽,你去見了陸尋?”他問戴碧霞。
“嗯。”
“她不答應搬到這兒來住?”
“是的,”戴碧霞沒有準備什麼說辭,她答得簡單又坦然,“我上週就去找她了,勸她過來跟你一起住。但她挺猶豫的,說是不方便,等你回來再說。我估摸着她應該是覺得沒跟你正式結婚,住進來怕被人說閒話吧,而且她還有個兒子,怕我們不接納。其實也沒什麼的,家裡好多年沒有小孩了,她跟她兒子一起住進來,我們都是不介意的。”
多麼‘大度’的母親!
陸湛更加感動,一下覺得戴碧霞簡直是個無可挑剔的完美的母親。他很是輕鬆的說,“那我現在去找她,一定說服她搬到陳家來。反正,只有你跟爸都沒什麼意見,就沒什麼問題了。”
“呵,”戴碧霞在心裡冷笑,但表面還是那麼溫和柔善良的說,“行啊,你去吧,把她勸過來。”
陸湛帶着雀躍的心,一路飛快的開着車子,不到四十分鐘就到了他以前跟陸尋同居的那個小區。不過才半個月而已,他覺得好像很久沒有來過這裡了。不知道這個點,陸尋在幹嘛?應該在輔導皓皓的功課吧?或者在烤麪包,又或者在給陽臺上的花花草草澆水,又或者一個人孤獨的躺在牀上思念他吧?
在無路的設想中,他已經坐着電梯來到家門口。沒有按門鈴,他用鑰匙悄悄把門打開……但讓他惱火的是,鑰匙插了好久都插不進去,他定睛一看,才發現這鎖好像換了!!怎麼回事?難道是家裡遭小偷,陸尋換了鎖?
他開始敲門,敲了幾聲,一個穿着家居服的女人打開門,疑惑的問,“請問你找哪位?”
“我找——”他再次擡頭看了看門牌號,絕對沒錯!連門口的一些印記都令他十分熟悉,他沒有走錯啊!
“我找陸尋,你是她的朋友?”陸湛問。
“陸尋……是誰啊?”那個陌生女人正在發愣的時候,背後一個同樣穿着家居服的男人出現了,他充滿警惕的問陸湛,“你是誰?有什麼事情嗎?”
“我找我老婆!”陸湛因爲着急,語氣已經不好了,他厲聲說道,“我就是這兒的戶主,出差兩週回來,怎麼鑰匙給我換了?你們倆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神經病!”那個男的罵了一句,就要關門。
但是那女的很快擋住門,反應過來似的說,“哦,我想起來了,你說的陸什麼,應該是以前的戶主吧。是這樣的,我跟我老公在12號纔買的這套二手房,因爲覺得這個戶型非常好,價格也便宜,加上裡面裝修風格我們也喜歡,都不用重裝了,所以很快就買了下來。現在我們纔是這兒戶主了。所以這位先生,我估計是不是你老婆沒跟你商量,就把房子賣了?你得去找她啊,反正我們是中介介紹過來看房的,現在也付了款了,真的不知情……”說完,房門就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