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週末的原因,這晚到會所的人特別多。陸曉嵐忙得天昏地暗,還倒黴地碰上某個海市富二代生日宴客,雙腿更是麻木得沒了知覺。
晚上十一點,正是銀濠最熱鬧的時候,負責vip包間的領班卓航卻急忙找到陸曉嵐,讓她到辦公室走一趟,讓玫瑰調幾個服務生過來幫忙。
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陸曉嵐也沒有多加思考,忍着腳痛匆忙往坐電梯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辦公室的門是虛掩着的,她站在門口使勁敲了幾下也沒有得到迴應,於是很自然地伸手握在門鎖上,發現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請問有人嗎?”陸曉嵐扯開嗓子喊道,可是辦公室裡只亮着一盞燈,隱約可以看到裡面的桌子凌亂一片。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陸曉嵐覺得這裡的寂靜和走廊裡的喧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還是第一次走進這裡,可是營業時間辦公室沒人,確實有點奇怪。
“誰在裡面?”尖銳的女聲在陸曉嵐的身後響起,帶着一種難以言語的恐慌,“你是誰?”
回頭一看,陸曉嵐發現身穿黑色連衣裙的玫瑰正站在門口,身後是雷子揚高大的身影。
“是主管讓我…”內心涌起了一絲莫名的恐慌,陸曉嵐的目光落在黑臉的雷子揚身上,發現他向室內環視了一圈,臉色瞬間陰暗下來。
玫瑰低頭拉了拉門鎖,濃妝豔抹的臉上浮起震驚的神色。“你怎麼進來的?我走的時候明明鎖了門。”
說罷,她似乎記起了什麼,整個人撲向辦公室裡面的小房間,然後發出一陣恐慌的尖叫聲。再次回到陸曉嵐的面前,玫瑰狠狠地抓起了她的手臂,猙獰的臉上有種殺人的衝動,“賬本,賬本你拿了?”
“賬本?”陸曉嵐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看到雷子揚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通知保安上來的時候,瞬間恍然大悟。“我剛進來,你們就進來了,什麼賬本我根本不知道。”
玫瑰的眉眼眯成了一條線,語氣充滿疑惑,“現在是上班時間,你不在崗位上,卻無故出現在這裡,竟然敢說自己不知道?雷哥,我猜被人挪用的十萬塊錢,與她脫不了關係。”
“你含血噴人,什麼十萬塊,我什麼也不知道。”陸曉嵐鎮定地盯着比自己矮一截的女人,理直氣壯地迴應。可是細想之下,下午在雜物間無意間聽到玫瑰和蔣蓉的談話,陸曉嵐也明白了幾分。
她們分明是在污衊她,讓她做替死鬼!這麼沒有腦子的陰招,想不到會用在自己的身上。
雷子揚雙手插袋,仔細地打量眼前盛氣凌人的陸曉嵐,嘴角扯開了一抹嗤笑,“別以爲跟海哥睡了幾次,銀濠就能任你耍。敢在我的地盤生事,都沒有好下場。”
說話間,身穿黑色襯衣的男人已經走到雷子揚的身後,他微微使了個眼色,黑衣男子已經上前把陸曉嵐的手腕反扣在身後。
“放開我,你們想怎樣?”陸曉嵐拼命掙扎,可是黑衣男子的力度在收緊,捏得她的骨頭咯咯作響。“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偷的?雷子揚,你腦子進水了對吧?玫瑰說什麼都相信?”
“啪啪”的響聲在凝重的氣氛中響起,陸曉嵐的右邊臉頰頓時浮起了五指山,紅了一片。玫瑰捏了捏扇得發痛的手掌,趾高氣揚地罵道,“賤.人,夠膽辱罵雷哥,真是不識好歹。雷哥,銀濠內部出現了手腳不乾淨的人,你看怎麼處理。”
雷子揚陰冷的聲音鑽到陸曉嵐的耳裡,陰陰森森的,可怕極了。“按規矩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