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約到蔣飛逸,回去的時候蕭紅氣得直接就把手上的熱咖啡往她的身上潑過去了。
薛佳穎也不敢動,只能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
最終還是經紀人伸手將她拉開,將她推了出去,才躲開了蕭紅打算扔過來的剪刀。
她以爲這事情應該就這樣了,但是還是錯估了蕭紅對蔣飛逸的野心。
也是,比起蕭紅其他的入幕之賓,蔣飛逸簡直就是上好的人選。不說以後結果怎麼樣,蕭紅就算是這個時候能夠攀上蔣飛逸這麼一棵大樹,這在a市可以算是橫着走了。
蔣飛逸作爲蕭紅新劇的投資方,自然會有來探班的時候。只是蔣飛逸跟劇組的明星每一個是有什麼關係的,唯一說得上話的大概就是導演了。
所以那一天請吃飯的前,蕭紅二話不說就將她拉到房間裡面,跟她說,待會兒她坐到蔣飛逸的邊上。
薛佳穎以爲是讓她別入座,再說了,她一個助理,怎麼可能跟着他們入座。
但是蕭紅那時候的面子大,飯桌開始前就說了一句:“我這小助理這段時間也辛苦了,大家不介意她入座吧?”
她就說了這麼一句話,直接就將薛佳穎拉着坐在了蔣飛逸的身邊,自己坐在了薛佳穎的身邊。
薛佳穎知道她應該是想要做些什麼事情,她只是沒想到蕭紅這人的膽子這麼肥。
或者說是當時蔣飛逸的名聲還沒有那麼大,所以蕭紅這被人捧着慣了的人,對蔣飛逸倒是一點兒的恐懼都沒有。
但是薛佳穎不一樣,她只要一想起一個多月前自己被這個男人逼着退出房間的情景就害怕。
她一入座,蔣飛逸突然之間側頭看了她一眼。
那雙黑眸裡面只有冷硬的黑色,看得她抖了抖。
薛佳穎整個過程都不敢說話的,舉杯喝酒的時候就舉杯喝酒,他們說話的時候自己就低頭默默地吃着飯。
說着說着,也不知道誰提的要敬一杯,她還沒有來得及把手上的筷子給放下去,就被蕭紅倒了半身的紅酒。
“啊,佳穎,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真的是——”
蕭紅在外人的面前一向都是這麼會裝的,薛佳穎根本就不能說些什麼,雖然多少猜到對方應該是故意的,但是也只能咬着牙將這個啞巴虧吃下了。
幸好那時候是秋天,她穿了兩件衣服,雖然紅酒潑到她身上了,但是她反應快,衣服上沾染的倒是沒有多少紅酒。
這會兒大家舉起酒杯了,薛佳穎在這酒桌上是最沒地位的,她自然不能說去換衣服,只好也跟着舉着酒杯幹了。
幸好喝完這一輪之後,看着蔣飛逸的意思差不多就是要走了。
她在一旁提心吊膽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聽到旁邊的人說要離開了,不禁慫了一口氣。
一旁的蕭紅臉上銜着笑,顯然就是得逞了。
薛佳穎也不知道蕭紅做了什麼,但是酒桌散了,對她來說是好事。
她身上沾了紅酒,所以打算去洗手間清洗一番。
而且他們劇組當時的住宿就是在吃飯的那酒店裡面,所以也沒什麼送不送人之說,散了就各自散了。
當時的男主角顧清許倒是在離席的時候突然開口問了問她有沒有事,薛佳穎受寵若驚,連連搖頭:“我沒什麼,可能就是喝得有點兒多,臉有點兒紅。”
顧清許笑了笑:“我送你回去房間吧,我看你這會兒已經有點兒醉了。”
今晚確實是喝了不少,可是她哪裡醉了,頂多就是喝多了,這會兒有點兒上臉罷了。
她意識還是清醒十分的,所以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用麻煩顧先生了,我自己就好了,顧先生還是快回去休息吧,明天顧先生的戲份應該得很早起。”
幸好顧清許也沒有再說什麼,跟她並肩出了房間就走了。
兩個人說話這會兒,包廂裡面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薛佳穎看着顧清許漸漸走遠的背影,不禁鬆了口氣。
蕭紅在剛開拍的那會兒就在半夜敲過顧清許的房門,這大半夜的去敲一個男人的房門,你要是說討論劇本,也就是天真的人才會信的。
據說那個晚上蕭紅臉色發青地回來,第二天不斷地指使她幹活,動不動就抱怨,薛佳穎知道她這是把氣往自己的身上撒,但是也沒有辦法,只好咬牙忍着。
這要是知道她私底下和顧清許有交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會是什麼下場了。
包廂的人都全走光了,她去洗手間將身上的紅酒擦了一下,最後發現除了把衣服脫下來洗根本就沒用之後,她就坐電梯打算回去自己的房間了。
她是和別的助理住在一起的,一個家庭套房,三張牀,睡了三個人。
那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酒勁上來了,她進電梯本來是想要去十一樓的,結果不小心按成了十七樓。
薛佳穎按了電梯之後就沒再看了,人靠在電梯壁上等着電梯門開。
她住的是1110,算是十一層最裡面的房間了。
走到最盡頭就是她的房間了,今天晚上那麼多助理,就只有她一個人是被蕭紅帶着去吃飯的。
其他人這會兒估計已經洗完澡盤腿坐在沙發上聊天吃零食了,門沒有關緊,她連房卡都不用拿出來就能夠進去了。
門推開的時候房間裡面安靜得很,她回頭把門關上,走進去就發現自己走錯房間了。
但是這會兒已經來不及了,蔣飛逸從浴室裡面出來,就跟她那一天去約他吃飯時一模一樣的裝扮,身上就係了一條浴巾在腰間,頭髮溼漉漉的。
只是這會兒蔣飛逸看着她的眼神,除了無邊的冷意之外,還多了幾分釘子一樣的尖銳。
薛佳穎整個人愣了一下,連忙開口:“蔣,蔣先生,我——呃!”
酒氣上來,她話都說不全。
但是薛佳穎知道,這男人自己輕易得罪不得,順了氣之後正想再次開口解釋,蔣飛逸卻突然之間擡腿走到了她的跟前。
“又是蕭紅讓你來的?”
他說話的時候手已經拉上了她的手臂了,薛佳穎雖然有些醉了,但是也還沒有完全醉,意識還是十分的清醒的,更何況是面對着顧夕城這樣的男人。
她自然是聽得出來對方口中那說出來的話間的冷然,驚得她不禁抖了抖,而蔣飛逸這次開口說的是“蕭紅”而不是“蕭小姐”,這其中的憤怒,就算是面無表情,薛佳穎也還是能夠聽出來的。
她只覺得後背滲着汗,這深秋的a市明明冷得很,她卻出汗。
被蔣飛逸拽着的手在緊緊地發疼,她低頭看了一眼,之間那落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手背上青筋四起,顯然是用了力的。
這氣氛哪裡哪裡都不對,薛佳穎連忙擡手推着蔣飛逸的手:“蔣先生,我,我是不小心走,走錯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蔣飛逸的眼眸裡面顯然閃過幾分譏諷。
“你倒是會找理由,上次進來的時候不是單刀直入的麼?這會兒裝什麼?”
她完全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蔣飛逸說完直接就拽着她完前面走。
薛佳穎就算是怎麼想,也不會想到這個冷感的男人下一秒居然是將自己壓在牀上。
被壓在牀上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僵了一下,到底是個十九歲的姑娘,就算是再怎麼鎮定氣勢,在男人的跟前多少會短了點兒氣候。
“你幹什麼,蔣飛逸!”
薛佳穎這會兒完全被嚇到了,但是蔣飛逸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就跟一大塊石頭一樣,她怎麼都推不開。
那肌理結實的臂膀緊緊地扣着她的雙手,比那鐐銬還要結實。
“幹什麼?呵,你們自己乾的好事,現在倒是問我幹什麼?”
他說着,直接就親了下來。
與其說是親,還不如說是啃咬,完全是按照蔣飛逸自己的喜好來的。
薛佳穎並不笨,不然她早就被這個吃人的城市給吞了。這會兒這情況,她只要結合蔣飛逸的話一想,她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男人渾身就好像被火燒過一樣,壓着她連帶她整個人都是滾燙髮熱的。
她擡起頭想要開口辯解,視線落在蔣飛逸的雙眸上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也不知道蔣飛逸爲什麼寧願碰她也不願意去碰蕭紅,這人明明就是忍到沒辦法忍了。
那平日裡面清冷無感的眼底深處如今只有森森的火紅,她就這麼看了一眼,驚得心口都是顛顛的。
“蔣飛逸,你聽——唔——我——嗯!”
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身上的衣服被撕拉開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大驚,趁着蔣飛逸雙手空開來的一點兒空隙連忙推擋着他讓自己有機會開口:“蔣飛逸你聽我說!”
他不知道怎麼的動作就停了下來,一雙發紅的眼眸森森地看着她,彷彿是等着她開口。
不知道爲什麼,薛佳穎有一種預感,她就算是說了,她今天也沒有辦法從這人的手下逃出去。
但是她還是不甘心,趁着對方不動作連忙開口:“這事情我一點兒都不知道,我只是喝醉了,不小心按錯了樓層,真的,我對天發誓,你——”墨墨的審覈可能和我有仇,心塞第一章一直被黃牌,公開不了。
墨墨的審覈可能和我有仇,心塞第一章一直被黃牌,公開不了。